02您愿意与我跳支舞吗(9 / 10)
里面拿出来,来来回回翻看了一会儿,橘金se的yet辉映着灯光缓缓摇曳,析出了更加漂亮的se泽。
林雪属实是被惊yan了一把,「小安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啊?竟然还懂这些东西。」
「不瞒您说,我是个说唱歌手,不过我从大学毕业和朋友经营了一间清吧,调酒算是我的兴趣之一。」
林雪点头,「原来啊,怪不得看上去这麽专业。对了,晚饭我快准备好了,留下来吃顿再走吧?」
「这个……」安邢自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正打算偏头询问宁知寻的意见,然而话都还没问出口,宁知寻便直接替他回答:「妈,不用了,我们很快就走。」
「哎呀你急什麽啊,留一会儿嘛,我还想跟人家小安多聊聊呢。」林雪故作不满地嘟囔:「你说是吧,小安?」
安邢的笑容有点尴尬,「那好,先谢谢阿姨了。」
林雪登时笑得灿烂:「就剩一个菜,很快,知寻你好好陪着小安啊,饿了的话桌上有些水果,可以先拿来吃。」
「谢谢阿姨,我来帮您吧。」安邢刚要站起身,林雪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欸欸欸不用了,阿姨才舍不得麻烦你,乖乖等着就好,啊。」
林雪心情愉悦地往厨房走去,嘴里还哼着一首颇耳熟的曲子,就是音准实在有点飘忽不定,安邢仔细听了一下,勉强认出这应该是宁知寻的某支单曲。
「抱歉,我妈就是这样,非常地好客。」宁知寻看上去对於林雪的不按牌理出牌感到非常头疼,「你如果不想留的话也没关系,我去跟我妈说下,她能理解的。」
「没关系,不用了,阿姨人也挺好的。」安邢耸耸肩,状似真的不在意,「还有你也不用一直抱歉了,有什麽好道歉的。」
宁知寻抬头看了他一眼。
安邢问:「怎麽?」
宁知寻沉默了几秒,又默默收回视线,「没什麽。」
上了饭桌,林雪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她一边替大家盛饭,一边开启了话匣子:「小安啊,阿姨都忘了问你,你今年几岁啦?」
「刚过完生日,现在二十九。」安邢站起来接过林雪递来的饭,「谢谢阿姨。」
「这样啊,那你年纪和我们知寻也差不了多少,挺好、挺好。」
「是啊,不过也承蒙您们知寻照顾了。」安邢也帮忙把宁知寻的碗端了过来,对着他轻轻扬起嘴角。
宁知寻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忽而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安邢以「宁先生」以外的称呼喊他,明明只是个平淡无奇的叫法,却让他心底无端产生某种微妙的触动,飞快地一闪而逝。
他没抓住那种异样的感觉。
整个晚饭期间,林雪和安邢聊得挺欢,宁知寻这个亲儿子反而被冷落在了一旁,不过他看着安邢这副游刃有余、泰然自若的样子,当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先前做说的「紧张」。
这人入戏是真的入得很快。
「来来来,我的招牌红焖油j,吃吃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林雪把一口香气b人的瓷锅推到他们面前,「小安,吃辣吧?」
「那是当然。」他捧场地舀了一大勺,而後为了彰显t贴,他特意低声问了宁知寻一句,「你要来点吗?」
「不用了,谢谢。」宁知寻回:「养嗓子,不好吃辣。」
「唉,这孩子就这样,可挑食得很了,太辣太酸的不吃,葱姜蒜不吃,就偏ai吃甜食。」林雪叹道:「还是跟小安你吃饭b较痛快,以後常来好不好,不然我一个孤寡老人平常可太无聊了。」
宁知寻终於在这时开了口:「妈,你不是总跟左邻右舍搓麻将或追偶像剧吗?还无聊?」
「那能一样吗?你们这是年轻血ye,来给我t验t验新鲜的。」林雪道:「小安,咱开瓶酒来喝喝?」
「妈,你行行好,别折腾了。」宁知寻无奈道:「我们等会儿还得开车回去。」
「哎,那就别回了,今天直接住下就得了呗!」林雪答得毫不犹豫,「你房间我都有定时帮你整理,放心,住两个人不成问题。」
「……」
「没事,我喝。」安邢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应下林雪的邀请。
「还是小安懂事!」林雪乐呵呵地走向储物柜,从里头开了瓶二锅头回来,「我就不兑水了,咱来喝个尽兴啊。」
「来,我敬您。」
宁知寻就这麽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地喝着,像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侃天侃地啥都能聊,重点是不知几回合下来,安邢一点都没有要醉的迹象。
宁知寻又扒了两口饭,纳闷着事情怎麽已经脱离他预期的发展方向了。
他果真还是低估了林雪好客的程度。
到後来,宁知寻负责收拾和洗碗工作,林雪就拉着安邢坐在客厅里,翻着宁知寻小时候的相簿,给安邢讲解起他以前种种不堪入目的黑历史。
——当然,宁知寻是有极力阻止过的,奈何林雪b他更执意要分享给安邢,因此反抗无效。
「小安你看,这是知寻四岁那会刚学骑脚踏车的时候,第一次摔跤,却愣是一滴眼泪都没留,这孩子真的很要强对吧。」
「另外这个,是他刚刚进幼儿园的时候,其他小孩子都是抓着爸爸妈妈不肯撒手,就他一到校门口,人闪得b谁都快,所以我只来得及抓拍到他一张背影。」
安邢静静看着这一张张泛h相纸中的宁知寻,那时候的他留着一头乖巧的黑发,脸上一如现在鲜少有笑容,却因为年纪太小,尚未给人清冷的距离感,倒是让人觉得可ai。
林雪接着翻到下一页,顺口道:「还有这张,是他幼儿园毕业那会……」
林雪看清了照片里宁知寻身旁牵着他的男人,忽然就噤了声,直到安邢朝她投以困惑的眼神,林雪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抱歉……那是知寻他爸,太久没见过,都忘记他长什麽样子了。」
安邢难得没回话,只是点点头。
「他爸在知寻差不多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没再回来过了,那时候其实我早知道了,他压根儿不是工作忙,而是在外面有了别的nv人……」
「妈,别说了。」宁知寻忽然出现在客厅旁,冷冰冰地打断她。
「嗐,这有什麽关系,小安以後可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些他迟早会知道的……」林雪讲到这陈年旧事,情绪忽然就被挑动了起来,她又连连灌了好几口酒,大抵是越喝越上头,开始什麽话都往外抖,「宁溪平那畜生就特别不是个东西,从以前就没怎麽管过我们知寻,都是我一手辛苦把他拉拔大的……」
「妈,您累了,赶紧去洗澡休息,我给您泡解酒汤。」宁知寻听不得这些关於他亲生父亲的事,其实真要说,他自己是还好,毕竟年纪小,啥也不懂,很多情绪与感知才朦朦胧胧建立起来便消散了。但林雪不一样,他知道宁溪平是林雪心中永远难以癒合的伤口,这回一下子啥都往外说,无非象徵着是她信任安邢,将他当作一个值得依赖的倾听对象。
虽然宁知寻始终没明白这份信任究竟是从何而来。
或许是安邢所「扮演」的伴侣真的瞧不出破绽吧,他想。
林雪被宁知寻半哄半强迫地劝回了卧室,再出来客厅的时候,他发现相册已经被安邢合起来好好放在茶几一角,一个人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他思索片刻,还是先到厨房冲了两杯蜂蜜水,一杯送到林雪卧室里去,接着端着另外一杯返回客厅。
他轻轻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