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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蔚这么说,绣娘心中满是感动,这便是自己认定了的良人,绣娘看向吴蔚的目光中满是眷恋,问道:“真的吗?这么多粮食……你不怕伙计拿着粮食跑了?”
“我今天也想了,这趟路一来一回实在是太远了,女子出门到底不如男子那般便利。高姑娘给我引荐了一位漕运的老板,到时候我和他好好说说,能不能派几个得力的人手给我,我看张全就挺不错的,再说不是还有二姐夫呢吗?张家在村里的人缘好,实在不行就请二姐夫引荐几个知根知底儿的,专门负责到仓实县上货。”
“那就好,你少跑几趟,出远门的活儿能交给伙计的,都交给他们做。”
“好~。时辰不早了,睡吧,车夫天亮了就会来接咱们了。”
“嗯。”
绣娘在吴蔚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
天刚亮,车夫便带着一辆新马车和几名骑着马的帮手来了。
众人一起把东西搬上了新马车,坏掉的马车用绳索套了,由两匹马拉着一同往仓实县的方向驶去。
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进了仓实县,车夫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吴蔚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存放了行李,吃过午饭后,张水生打听到一家口碑不错的医馆,四人结伴来到医馆。
吴蔚嘴里的伤口已经不要紧了,张全身上的擦伤也得到了处理,如吴蔚所料,四人中伤的最严重的就是张水生,他的肋骨处乌青一片,肿了起来。
郎中怀疑张水生伤到了骨头,不过以这个时空的医疗水平,肋骨上的伤也隻能以将养为主,郎中给张水生擦了跌打酒,开了四副药让回去煎服。
战略储备
四人再回到客栈, 时辰已经不适合去拜访曹把头了。
吴蔚给了店小二几个铜板,让他帮忙煎药,然后送到张水生的房里去。
吴蔚则带着绣娘上街去了, 为了保险起见, 走之前吴蔚还把她和绣娘的行李都寄放在了张水生他们屋里。
相比于泰州府和清庐县,仓实县又是另外一番人文和风景, 论起城池的雄浑壮阔, 仓实县不如泰州,却胜在人声鼎沸,热络非凡。
仓实县自然是要比清庐县大的, 不过却没有清庐县那份闲适和宁静。
一路走来, 吴蔚和绣娘看到不少沿街奔跑的人, 或是贩夫走卒,或是哪家铺子的伙计, 而背着行囊,扛着大包的人也随处可见。
仓实县的坊市原本很宽敞,不过被一眼看不到头的沿街小摊给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显得有些拥挤。
这样的路况,两个人并肩行走很是艰难, 于是吴蔚便走在前面开路,二人犹如“老鹰抓小鸡”的姿势,绣娘被吴蔚护在身后, 抓着吴蔚的腰带跟着。
逛了不到半个时辰,吴蔚的累得满头大汗, 鬓发也乱了。
如此场景, 简直比清庐县年底的那次大集还热闹,到后来吴蔚实在是顶不住了, 护着绣娘原路返回。
吴蔚的本意是想通过坊市中店铺和摊位的种类,侧面推断一下那批数量庞大的硝石究竟被当做何用,不过吴蔚低估了仓实县的繁华程度,作证没找到,还弄得满身狼狈。
回到客栈,吴蔚问店小二订了热水,到张水生他们房里取回了行李,从里面翻出文房四宝,伏案写了起来。
片刻后,一封措辞得体的拜帖便成了,吴蔚给绣娘看过,来到了客栈大堂,请店小二帮忙跑个腿,将这份拜帖送到码头上,一位名叫曹天旺的把头手中。
吴蔚将一吊铜板交给店小二,嘱咐道:“麻烦小二哥跑这一趟了,务必要送到曹把头的手中,若是曹把头有什么话,也请小哥给我带回来。”
店小二迭声答应着,揣起铜板和拜帖,快步出了客栈。
……
许是码头有些远,店小二到了晚饭时分才找到吴蔚,带回了曹把头的口信儿,说是明日午时,他在码头外面的一家名叫“四海”的酒楼恭迎吴蔚大驾光临。
说完这句,店小二看吴蔚的眼神都不同了,探寻中带着一丝丝敬意,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等身份,这曹把头在仓实县可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竟对眼前这位如此客气。
……
次日清晨,吴蔚让张水生留在客栈里看行李,带着绣娘和张全出发前往码头。
抵达四海酒楼时辰刚好,店小二热情地将三人引上顶层的雅间,敲了门后躬身退去。
曹天旺已经等在雅间了,还有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干练女子,见吴蔚等人到了,女子率先起身迎了上来,笑容的感染力很强,让人忍不住也勾起嘴角。县诸赋
女子的目光在吴蔚和绣娘之间流转,笑道:“我姓侯,名叫月霞。是这四海酒楼的半个东家,昨儿曹老板说要宴请贵客,特意叫了我来作陪的。不知两位妹妹怎么称呼?”
侯老板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事实是:曹天旺也不知道会来几个人,想着若宴会上只有吴蔚一位女客,会不自在,特意叫上侯月霞的。
绣娘朝侯月霞行了一个万福礼,回道:“侯老板有礼了,我姓柳,在家中齿序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