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惊愕与妥协(1 / 3)
入目是装横华丽的天花板,璀璨的吊灯位居其中,亮的有些晃眼,像是黑夜里的星光。
余望盯着头顶吊灯许久,看的眼睛都有些重影了,迷离的眼神也没能清醒几分。
水唇半张着,开口全是难耐的喘息。
胸前很重,胸口处更是不断传来异样的触感,活像是有只断了奶的小狗伏在胸前,正用尖锐的牙齿剐蹭着吮吸那处柔嫩的肌肤。连绵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去推,可那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却犹如蚍蜉撼树般难以撼动。
似乎是不满他的抗拒,胸口上流连着的火热唇舌陡然加重了力道。吮吻得余望惊呼一声,也让他的头脑为之一醒。
余望睁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面前的情形,盯久了吊灯的视线却始终模糊一片。
而没一会,他那稍微清醒过来的意识又很快的沉进深而粘稠的欲望之中,脑子像是被填满了半干的浆糊,思绪混在其中昏沉粘腻,根本转不过弯来,恍惚间以为自己仍旧在和牧承宇做爱——男人很喜欢用唇舌去玩弄他敏感的乳首。
男人吃的滋滋作响,像是在吮吸着根本不存在的乳汁,另一边也没闲着,乳头连带着周边不明显的乳肉都被捏在手中聚拢玩弄。
余望咬着下唇,再又一次被快感刺激出的难耐喘息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唔…牧承宇…别咬、好难受呃……”
男人舔舐的动作一顿,竟真听话的停了下来。
余望也没想到这招能奏效,猛然从温暖的口腔中暴露到空气中的乳首挺立着,艳红一片。
“啊…!”
另一边的乳首被人捏在了手里,不轻不重的扯了一下,接着耳边便传来了男人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刚才在喊谁?”
余望有些迷茫,虽然不甚清醒,却敏锐的从那句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些怒意。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做的惹人不快,却下意识的听话重复,讨好着想要躲避可能到来的惩罚:
“牧承宇…”
纪卓诚:“……”
他这回是真听明白了。他看着那沾在乳晕上,被灯光照耀的泛起晶亮水光的透明涎液,气极反笑。却又不好对着脑袋不清醒的余望发脾气,伸手抓了抓浅金色的头发,最终起身下了床。
纪卓诚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是在余望喝下那杯酒后,一切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虽然看不上余望唯唯诺诺的模样,却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对他做些什么,可…刚才埋头在余望的胸前舔弄吮吻着那颗涨红乳首的人也是他。
他从没有对谁这样做过,却无师自通地像个色中饿鬼般有些把控不住。
一直到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他才终于冷静了些。
他推开了房间里唯一的那扇门。
门外坐着的正是戴子衿与洵延玉二人,两人之前似乎在闲聊,桌子上摆放着些瓜果和酒,甚至还有一台看起来是新款的摄像机。此时见他怒气冲冲的出来,还颇有些意外:
“完事了?怎么这么快啊小处男。”
戴子衿笑着打趣,他站起身伸手从桌子上还拿起那台像机。偏头往房里看去。
“快个屁!我都没做!”
见戴子衿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纪卓诚就像一头小狮子般开始发怒炸毛:“我真的没做!!你们怎么回事,他有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男朋友…?”
这下轮到戴子衿意外了,他一脸错愕的转头看向洵延玉,对方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甚至还淡定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杯中酒。
这可真是……
戴子衿有点头大,只能自己应付怒气冲冲的纪卓诚:
“你是怎么知道他有男朋友的?”
不说还好,一听他提起这个纪卓诚便来气:“我还没开始呢,他就哼唧着叫别人名字了,能不知道吗…!”
“谈没谈男朋友和你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洵延玉开口了,他用三指捏着杯口摇晃,声音像与玻璃杯壁碰撞的冰块一样冰冷。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纪卓诚下意识想反驳怎么没关系,洵延玉就像是已经预料到答案般先一步的开口:
“如果觉得有关系那你就别做,我可以另外找人。”
他边说边看向一旁的戴子衿,后者立马后退一步摆手笑道:“我对男的硬不起来。”
洵延玉也没指望他上,只说:
“随便找个鸭子来。”
纪卓诚圆瞪着眼睛有些懵,直到戴子衿真的开始遵循吩咐拿着手机打电话叫人时他才像是从什么荒诞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似的,一把抢过了手机。
“…为什么一定要做?他不是你的朋友吗?到底那里得罪你了。”
“喂,戴少?请问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谄媚的问候声。
“没事,没有我吩咐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纪卓诚心下更烦躁,说完便挂掉了电话。他并没有将手机归还,而是握在手里,不解又警惕的看着两人。
洵延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随后也将目光转向了戴子衿。
“……”自知是自己过错的戴子衿只能硬着头皮打哈哈:
“我的错,我的错,我没和卓诚说这事,他以为只是单纯的来玩。”
……
纪卓诚的家很乱,他那位风流成性的父亲除他之外还有四个私生子,他们甚至大多都年长于他。这个事情是他父亲死后纪卓诚从他母亲的嘴里知道的。
他们因为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身份,而被迫躲在阴暗处觊觎着纪家和他的位置。
这份带着嫉妒的浓烈恨意在他父亲死后变得愈发的明显。
他们每个人都巴不得他“意外身亡”。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强势精明的母亲,再加上母家的势力同样煊赫;那么他绝对不会像现在活得这么潇洒,或许早就死在他某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手里了。
可能是出于愧疚、或是其他,纪卓诚的母亲对他这个亲生的独苗苗特别好、算得上是百依百顺的在溺爱着他。
但并不是他所有的要求都能被满足。
他的母亲害怕他会走上像父亲一样的老路,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纪卓诚也在结婚前、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弄出了那些个没名没份的孩子。
因此她不许纪卓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混,不允许他出入任何声色场所,不让他学其他阔少那样包养情人、在外面乱搞。
纪卓诚虽然觉得妈妈的保护欲有些病态,像是因为当年的事应激般的在过分担心。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的乖乖听话照做。
可是随着他愈发长大,他母亲的保护欲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的偏执起来:她会不定期的检查他的手机通讯录;在看见里面新增的陌生号码时会逼着他当场打过去确认身份;为他安排的随身保镖会拦住每一个可能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人……
他的母亲如此周到,却独独忘了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
纪卓诚并不算什么乖乖小孩,他也有叛逆的时候,而母亲越不许他做的事,他就越想要去做,
不让他染头发,他偏染了一头显眼的金发,不让他打耳洞他也照打不误。而那越不让他碰的性,他也越想试试滋味。
可他其实也厌恶那些加害过他的私生子,并不愿意真的去碰哪个陌生的女人,又不甘心按部就班的在他妈给他铸造的温室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