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1 / 2)
向悦握着手机走到窗前,望着黑漆漆的雪夜,犹豫了很长时间。
她悄眯眯回头看一眼,沉漫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里满是杀气,“时间宝贵,搞快一点。”
“知道了,别催。”
她翻出肖洱的手机号,想到自己一周前趾高气扬的言语输出,现在又灰溜溜地给他打电话,怎么想面子上都挂不住。
漫漫那个死女人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居然还有精力管她这档子破事。
正当向悦被盯梢的女人逼上梁山骑虎难下之际,手机先一步响起,她看向手机屏幕,妈妈。
“我去接个电话。”
沉漫跳起来指控她,“毛毛,你别想给我耍花样。”
向悦疾步朝阳台跑,转头用唇语解释,“我妈。”
十分钟后,向悦闷闷地推开阳台门,仿佛灵魂被抽空了般瘫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顶灯发呆。
姜小梨和沉漫互看一眼,默契地来到她身侧。
沉漫忐忑不安地问:“出什么事了?”
向悦仰天长啸,欲哭无泪,“我妈说,奶奶下周回国,希望我和肖洱一起去机场接她。”
“就这?”沉漫长舒一口气,“我以为出什么大事,吓死我了。”
“我没说完呢”向悦缓缓偏头看她,唇瓣抖动,“奶奶还说,她想去我们家看看,我们,指的是我和肖洱。”
姜小梨似懂非懂地点头,“也就是说,悦悦姐终于要和姐夫同居了吗?”
“你姐现在是有夫之妇,本来就应该和姐夫相亲相爱地住在一起。”沉漫在一旁悠悠补刀,“要不是某些人一意孤行抛弃可怜的肖哥哥,生米早八百年就煮成熟饭了。”
向悦据理力争,“我始终认为,婚姻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合才能幸福。”
“谁告诉你不可以先结婚再恋爱?”沉漫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一下,恨铁不成钢,“节奏虽不同,但结果一样。”
“漫漫姐说得对。”姜小梨一本正经地说:“有个词叫先婚后爱,很适合姐姐姐夫。”
向悦还沉浸在忧伤的情绪里,悲惨哀嚎,“天啊,都2018年了,我居然还会深陷在包办婚姻的漩涡里无法上岸。”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谁要给我安排这么个万里挑一的好老公,我果断放弃大草原,安安心心守着这棵茁壮成长的小树苗。”
“你要喜欢,我让给你。”向悦不咸不淡地说。
“真的?”沉漫欣喜大笑,双眼冒桃花,“你也知道我向来钟爱纯情款的少年,床下小奶狗,床上大野狼,眼镜一摘,床戏巨猛。”
向悦白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正型?”
沉漫坏笑着凑近,“怎么,舍不得啊?”
“他太嫩了,不是我的菜。”她嘴硬的哼,转头看向窗外,安心憧憬,“我更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特别有安全感。”
“骨灰级恋爱大师友情提示,千万不要以貌取人,有些男人长得靠谱,实则一肚子坏水,有些男人看着稚嫩,往往真诚又温柔,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向悦翻起鸡皮疙瘩,“你好肉麻。”
沉漫不以为然,看向乖巧的姜小梨,“肉麻吗?”
“一点也不。”姜小梨扬唇一笑,甜甜软软的小猫咪,“漫漫姐说得对,用外表评判一个人是不全面的。”
“小梨。”向悦伸手捏她的脸,满满胶原蛋白,“你看过西游记吗?”
“当然看过。”
“那你知道沙师弟的口头禅是什么吗?”
她认真思索,不确定地回:“师傅,大师兄说得对啊。”
“——噗嗤”
沉漫和向悦同时笑出声,回过神的姜小梨呆萌地摸摸头,跟着一起笑。
半小时后,沉漫接了个电话,而后她哼着小曲对着镜子涂抹红唇,换上全新战袍准备出门,离开前不忘恐吓一番。
“作为奶奶钦点的干孙女,我非常严肃地警告你,她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任何刺激,不管你有多大的委屈都给我憋回去,一切以奶奶的身体健康为主。”
向悦气得想扔脱鞋砸她,“难道我就没有人权吗?”
“别激动,放轻松,好好享受你的同居时光。”她妩媚地撩拨卷发,笑得花枝招展,“毛毛,给幸福一个机会。”
“”
彩票店的标语都被她用来忽悠人。
臭漫漫,真有你的。
可郁闷归郁闷,向悦再委屈也只是嘴上说说。
从小到大奶奶最疼的就是她,所以老人的任何心愿她都会无条件满足。
两日后,大雪封城。
宠物医院人流不多,向悦给一只小边牧打完预防针,恍惚间竟想起肖洱家那只神采奕奕的异瞳边牧。
她长长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跑不掉。
走到窗前,她盯着鹅毛般的大雪发了会儿呆,认命似的拨通那个电话。
“嘟——”
“喂。”
这次是秒接,喘息声稍显急促。
除了工作,她平时很少和异性打交道,说话极不自然,“你你在忙吗?”
“没有。”
“哦,我就是想通知你,奶奶下周回国。”
那头陷入沉默。
空气静得像座冰窖。
“你还在听吗?”
“嗯。”
鼻音沉重,竟听出几分氤氲的水汽。
向悦抿了抿唇,继续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接机?”
话音一落,听筒里瞬间没了声音。
“不方便也没关系”
“方便。”他嗓音微微发颤,“任何时候都方便。”
她微怔,小小地“唔”了声。
两人默声几秒,电流里清晰飘过一阵狂乱的风雪声。
“你吃饭了吗?”他轻声问。
“还没下班呢。”
“下班后一起吃饭?”他呼吸顿了顿,“我知道有家面馆很好吃。”
向悦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想着自己上次劈头盖脸地指责他,忍不住贴心提醒,“大雪天开车不安全,要不还是下次。”
闻言,男人低低的笑,“你到门口来。”
她扭头往大门方向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朝那处走。
冬季天黑得早,6点不到夜色便暗了下来。
她推开玻璃门,刺骨的冰寒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直打哆嗦,两手拢紧白大褂。
“我到了,然后呢?”
“看对面。”
向悦顺着电话里的指引看去,发现街对面停了一辆黑色suv。
身穿深色长大衣的男人倚靠着车门,坠落的雪花持续不断地落在他的发顶,很快堆积成小山,同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浑然一体。
他右耳没戴助听器,是用左耳接的电话。
皮卡穿着皮卡丘图案的衣服蹲在他身侧,咧嘴吐舌头,笑得无比欢乐。
“你来多久了?”向悦问。
“2个小时。”
她胸腔隐隐发热,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如果我没打电话给你,你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皮卡需要打预防针。”
“今天吗?”
他唇角微勾,“现在不用了。”
闻言,皮卡偏头看他,机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