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片刻后,他才好似不甚清醒,哑声低喃出一句:“闻老师被我弄脏了…”
语气当然不是歉意的,反而透出近乎痴狂般的餮足。
他讲这句话的嗓音实在很低,不过此时房间内很安静,两人又靠得近。
因此并没妨碍到闻清临听清。
听清的瞬间,闻清临蓦然就笑了。
他用目光作笔,细致描摹沈渟渊此时全无沉静的痴迷模样,又故意抬起沾着晶透的脚尖,轻点沈渟渊肩膀,轻声应道:“对,沈渟渊,只有你才拥有弄脏我的权利。”
所以,不用害怕对我坦诚。
那恰恰才是我真正渴望的真实。
闻清临因为这一句话,竟享受到了沈渟渊的带病服务——
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出口的那句话对于沈渟渊而言,究竟拥有何等程度的意味。
真的说是神明恩赐也不为过了。
毕竟对沈渟渊来说,这世上不会有什么事情,能比被闻清临给予直白的偏爱更为美妙了。
沈渟渊是真的什么都愿意为闻清临做,又遑论只是带病给闻清临用嘴做而已?
更何况…
何况沈渟渊自己本身也是享受这个过程的。
享受能看到闻清临因他而起的,无论何种方式的沦陷模样。
当然,闻清临本是要拒绝的。
他当然没忘记沈渟渊还是个病号,因此本是准备直接起身进浴室,把腿上清理干净的同时,随意替自己解决一下就算了事。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确实起身进了浴室。
可两分钟后,沈渟渊竟就跟了进来。
且不由分说在闻清临面前蹲了下来…
闻清临想要阻止,还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可并没能退多少——
他背后就是墙壁,根本避无可避。
而就仅是这一瞬怔愣,竟就已经被沈渟渊含住了…
沈渟渊的口腔温度还明显要比平时高,包裹上来的触感过分温热,激得闻清临整个人都难以自控打了个轻颤。
更加之…
闻清临下意识垂眼,便径直撞进沈渟渊仰头望过来的眸光,其中满溢着虔诚与痴迷。
这样的眼神从沈渟渊眸中流露而出之时,简直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吸引力。
仅是瞬间,闻清临呼吸就乱了频率。
于是所有到嘴边的拒绝出口时,都只化作变了调的轻吟…
……
等享受过了沈渟渊的带病服务,两人都再次洗了澡,最后一同从浴室出来时,竟已经快清晨七点钟了——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理论上说,这个时间沈渟渊已经该起床了——
之后晨练半小时,洗漱打理自己,最后吃个简单早餐去公司。
这是沈渟渊最日常的清晨安排。
而他现在确实也想这么做。
不过今天肯定是不晨练了,也已经洗漱好了,可以直接吃早餐之后就去公司。
总之,就是根本没把“睡觉”放进考虑范畴。
边往卧室外走,沈渟渊边嗓音温沉对闻清临道:“闻老师这一晚上没睡多久,就先别和我一起去公司了,等我走之后可以睡个回笼觉。”
他嗓音还是哑的,不过语气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闻清临却被气笑了。
“沈渟渊,”大步走到沈渟渊面前站定,闻清临挑眉看他,语气冷而淡,忍不住一叠声质问,“一晚上没睡多久的人只有我吗?生病的人是我吗?你晚半天去公司沈誉就不转了是吗?”
原本,闻清临以为他们已经不约而同达成了共识——
沈渟渊今天肯定是要在家休息的,最多是有必需他过目的文件之类的,可以居家线上处理一下。
不然闻清临这一晚上,也不会一直放纵逗弄他。
却不想这人从始至终根本就没考虑过在家休息的选项,明明已经生病了,竟还堪堪睡了三小时就要去公司…
活像是解锁了什么工作狂设定。
不过闻清临一叠声质问的话音落下,沈渟渊却没有立刻出声。
似是没想到闻清临会忽然生气,且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生气,沈渟渊微愣一瞬,忽然就没能忍住,喉咙间溢出一声模糊笑音。
闻清临听见了,顿时不可思议瞪着他:“你还笑?”
“不是…”沈渟渊立刻偏过头去,喉结微滚,强行压下了笑意,可眸底还是隐约含笑的,顿了顿,他才又偏回头来低声解释,“我只是…太开心了,能被闻老师这样关心,真的很开心。”
因为绝大部分时候,沈渟渊身体都是很不错的,其实并不多有这种能被关心的时刻。
虽然之前他手臂受伤,闻清临也很关心且担心,但那时候毕竟有个前提——那伤算是为了闻清临受的。
沈渟渊自己当然是心甘情愿,甚至非常庆幸能替闻清临受伤的,但他也知道,闻清临肯定难免会有愧疚。
而也正因此,沈渟渊并不敢自作多情,将闻清临的担心在意视作对他本人的关心。
可这次不一样。
这次没有什么前提,闻清临却一样关心他,在意他的身体。
沈渟渊又怎能不为此而开心?
他这一句话精准戳中了闻清临心底最酸软的位置,尤其是…
讲话时的语气和眼神都太真挚了,甚至还一连讲了两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