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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临微微眯了眯眼,有两分回味。
“给你。”身后忽然响起沈渟渊的声音,随后一盒烟便被递到了手边。
闻清临回神,抬手接过,边应了声“谢谢”,边打开烟盒,从中抽出一支递到了唇边。
沈渟渊探手过来,要从烟盒中抽打火机给他点烟,却被避了过去。
“不用。”闻清临咬着烟含混摇了摇头,边利落抽出打火机,自己点燃,深吸一口。
吐出一口烟雾,闻清临侧头看沈渟渊,随口问:“你之前是不是不知道我抽烟?”
烟雾将他略为上挑的眼眸映得些微迷离,沈渟渊静静看了两秒,忽然偏开了头,垂眼答:“知道。”
闻清临微愣,不自觉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过。
可不等他深想,就听沈渟渊转开了话题,认真问:“闻老师,我今天的补偿,让你满意了吗?”
没想到沈渟渊会忽然这么问,闻清临指尖轻点了点烟身,答得坦然:“还不错。”
“那闻老师以后需要的时候,”沈渟渊便又顺着问,“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
闻清临罕见反应了两秒,才隐约感觉出来,沈渟渊现在,好像是在和他“秋后算账”。
算那段音频的账。
很新鲜的体验,闻清临又吸了口烟,佯装思考了两秒,才故意找茬般反问:“那如果我需要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家怎么办?”
顿了顿,他又很坏心眼般补充:“就像今天你回家之前一样。”
沈渟渊默了一瞬,沉声答:“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闻清临听出了沈渟渊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有些意外,他忽然勾唇笑了,问得直白:“打电话给你,你喘给我听?”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闻清临自己都觉得有两分荒唐——
实在很难想象向来内敛自持,连衬衣纽扣都总是一丝不苟系到最顶的沈渟渊,真的躲在什么地方边打电话,边给他喘…
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可沈渟渊竟毫不犹豫“嗯”了一声。
闻清临挑了挑眉,愈发觉得有趣,他就愈要追根究底继续发问:“那万一当时你正好在开会,或者在和别人谈合作什么的,不方便,怎么办?”
这倒也确实算是个很实际的问题,毕竟沈渟渊平时经常很忙。
那就等我忙完。
等我回家。
总之,不准再听其他任何人的…
沈渟渊在心里如是回答。
但…
但表面上,他却只是阖了阖眸,像是凭借这眨眼的一瞬,将心底的念头都原封不动关回牢笼。
蓦然向前倾身,沈渟渊从闻清临指间顺走了还剩半截的烟。
含住沾染过闻清临气息的,尚且还泛着些微濡湿的滤嘴轻吸一口,烟雾缭绕间,沈渟渊眯眼看过来,哑声诱导般抛出一句:“闻老师,下次做的时候,你可以录音。”
指间骤然一空,闻清临微愣,没能立刻做出反应——
无论是沈渟渊出口的话,还是他顺走自己的烟还吸了一口这个动作,都出乎了闻清临意料。
沈渟渊所说的录音…
录什么音,录下来又做什么…
自然都不言而喻。
至于…烟。
于闻清临而言,做完之后两人分享同一支事后烟,这件事情的暧昧程度,甚至是超过做本身的。
闻清不自觉垂头去看沈渟渊。
沈渟渊已经原又背靠床沿在地板上坐了下来,一条长腿伸直,另一条腿曲起,夹烟的那只手还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烟雾升腾而起,漫上他宛如雕刻般的面部轮廓,投来注视的眸光都被熏染得不大分明,莫名间让闻清临生出了两分陌生感。
大抵是他在此之前,很少,或者说从没有见过这样,这样全然放松的,甚至因指尖那点明灭从而显出两分近乎“不良”的沈渟渊。
很新奇。
不过…
已经原被沈渟渊穿好,甚至纽扣都原封不动系回最顶的衬衣,还是又让闻清临找回了两分熟悉感——
这人好像总能如此,即便之前在晚上睡前做,结束之后沈渟渊也依然会在第一时间先穿好衣服,等闻清临回房间后再去洗澡。
就像是很不习惯于袒露什么。
“闻老师,”沈渟渊低哑嗓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闻清临飘远思绪,“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闻清临回神,立刻便反应过来了沈渟渊的“提议”,当然还是指要他录音。
沈渟渊在这件事情上的在意与执着程度,实在令闻清临意外。
闻清临忍不住勾了勾唇,终于开口:“沈总,这真的很不像你会讲出来的提议。”
做时候录音什么的,闻清临本以为传统端方如沈渟渊,是不太能接受的。
沈渟渊微顿,垂了眼,语气认真:“作为闻老师的合法丈夫,我有责任满足闻老师的需求。”
这句倒确实是他会讲的话。
闻清临挑了挑眉,做了一场后原本被收敛回去的恶劣因子,在听到沈渟渊这句话的瞬间,竟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闻清临恍然觉得,或许正是因为沈渟渊时刻都太沉静了,自己才总是想看他被掀起波澜的模样。
这样想着,闻清临便也真的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