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9 / 10)
紧捉住他的衣服。
“不要再提第三次。”
“为什么不提?你应该b谁都想知道真相。”
不,刀韧,你不能轻易被动摇。这是他的招术,是招术而已。
捉紧的手渐渐松开,小刀冷冷道:“我要做的都已经做完,希望你兑现你的承诺。我可以走了吗?”
苏鼎,心中终于全然放松下来。这个nv人,她的命门,仍旧有效。他捏住了她的命门,她就是最好用的刀。放松下来,竟还起了玩心。他一个抬手,轻轻捉住了小刀即将要离开他身t的手腕。他的衣服上有被她抓出来的褶皱,露出他的皮肤。他也不去抚平,任由它皱。那样暧昧。
她一挣,他即时松手,害她险些撞向镜桌。他顺势站到她身后,一手轻压住她的肩头。他们的目光再次在镜中相遇。
小刀的眼里却萃得出火。
“我以为,你虽然是个混蛋,但至少懂得保持距离。”
苏鼎没有回话,他只是加大了下压的力度,使得小刀被陷在一个刁钻角度,反抗不能。他低头看到小刀身上的碎发扑簌簌掉到了他的身上,那些短黑发在昏暗的雨天里像暴雨针脚,打在皮肤上隐隐发痛。在小刀又一次出力反抗时,苏鼎稍稍扯开她的衣领,又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替她轻轻地掸了掸粘在脖颈里的碎发。他只觉身下的小刀狠狠地一个激灵。适时放开她,他往旁边一靠,躲过了小刀的攻击。
人啊,动物啊,就是如此,一旦确信自己拿住对方短处,似乎一切都变得游刃有余起来,甚至可以轻松预判对方的行为。人即为鱼r0u,那自己怎能不为刀俎?
小刀的呼x1急促。不仅仅是因为挣扎而用的力。还有辱与怒。自他说出“二十年前”,他就赢了局面。碾si她如臭虫。于是可以轻易打破安全距离,甚至可以扯开她的衣领。他那手帕的触感还残留在她的皮肤,仍有阵阵痒痛。头发,他让她到面前修剪头发,也许就是为了那一刻对她的掌控。
他就是那样,用头发弄坏了陈千跃,现在还要用头发弄坏她。
“苏鼎。”
小刀几乎恶狠狠念出这两个字,长久无声,强吞下怒意,“你到底想要g什么。”
“借你一点头发。”他随口道。
头发。
颈间未清理掉的碎发适时刺了她一下,苏鼎其人,会是个信守诺言的敌人吗?小刀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一种延宕的顿悟终于来了。
又来了。苏鼎想,又来了,她刚才还气得想杀人,为什么只在短短几个呼x1之后,那种能让她丧失理智的混乱又消失了?然而她又能怎么样?
“刀小姐,其实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苏鼎说话间,却住了口,因为小刀朝他走过来,不是拳拳相向,而是非常平静又有些异样地走过来,她一步一步,越靠越近,再一步,她直接进入他的安全距离,太近。
苏鼎抬手抵住她,不想她力气那么大,趁他不备,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拉,苏鼎此生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正怔忪间,就觉小刀抱住了他,非常用力。他感受到她的身t,她的温度,他感到有小碎发在刺他的脸,他知道小刀的手从他的背脊下开始,一点点向上抚0,苏鼎有些发懵,身t里有什么蠢蠢yu动,他没动,小刀的手没停,抚过他的肩,来到他的耳后,她的手烫且g燥,他有些想要返身让她在下,他想看她脸上的表情,然后,苏鼎突然听见滋滋响的电流声,后脑某处有细微的痛,滋滋滋……
在苏鼎的暴跳如雷之前,他的碎发已经扑簌簌掉下来,和小刀掉落在地的那些混到一起,难分你我。
“苏总,我希望你今晚梦里有我,”小刀淡然道,“脸上也要有可怕的神情。”
陈千跃回家时,小刀已经做好晚饭。sh漉漉,外面sh漉漉,家里也sh漉漉,蒸汽缭绕,玻璃都挂着水。
“你做了什么,那么大蒸汽。”又看小刀一眼,“你剪头发了?”
“嗯。”小刀嘴里叼着勺子,摆出两盘菜,桌上已满满当当,她将勺ch0u出,道:“在蒸蟹。”
“g嘛啊,今天ga0这么丰盛。有好事?”
“丰盛吗?”
她们两个自从x1毒事件以来做了一个月室友,两人吞吐量正常偏多,但今天显然不正常。陈千跃心中推测,并无道理。小刀面se如常,也没什么不妥。
“你今天去哪了?”
两人同时问话。
小刀耸耸肩,示意是她先问的。陈千跃也不纠结,说:“婵柔。”
“怎么突然想到运动?”陈千跃不ai运动,这一个月以来小刀是见识到了。
“下雨,再不动人都发霉了。”吃一口饭菜,陈千跃接着道,“你呢?”
“我今天去剪头发了。”
“什么?”
小刀把毛茸茸脑袋凑过去,指一指:“剪头发。”
“我知道剪头发是什么意思,但我们这种头发还需要出去剪?你平时不都自己用推子?”
“下雨,窝在家里我也会发霉。”
她们不太谈起x1毒事件,仿佛那已经过去,或从未发生。那是一个真空事件,悬在另一个时空。只要不提,它就始终处于量子态。
陈千跃今天胃口不大,吃完就打着呵欠回房,说运动累到了,要先睡。小刀这里还在处理碗筷,刚把辛苦烧了一桌的菜都冷藏好,餐具排进洗碗机,冷不丁转身看见陈千跃面sey沉站在她身后,小刀吓了一跳。
“你不是睡了吗?”
“你帮我也剪一下头发吧,长了。”
小刀愣了愣,点头说好。洗过手,刚想找她的电推,才想起今天带去鸣鼎,离开时匆忙,没拿回来。正想着说辞,突又听陈千跃说:“算了,还是改天吧。晚安。”
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整理心绪。关于她最终如何离开鸣鼎,小刀却觉恍惚不明。她记得清晰的,自然是苏鼎那颗与她同样毛茸茸的脑袋。那样一颗头放在高大的苏鼎身上,倒显出几分匪气。苏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会雷霆大发,相反,当他发现小刀已开始剃他的头发,他笑了起来。镜子里他的眼睛笑得亮晶晶,倒仿佛很欣赏小刀,见小刀停下动作,他一把拿过电推,兀自把剩余的头发全都剃得短短。
“天是热了,正好。”他说着,扫了一眼地下的头发,“刀小姐——”他顿了顿,“刀小姐。”
房间有了变化。以小刀没有料想到的方式展开了空间,出现了各式顶级家俬,其中一张长长的谈判桌上已摆有文件。原来刚才小刀待着的那个房间,只不过是一间大房间的一个小角落。更多的落地大窗引入了更多的光线,虽然仍是昏昏沉沉的雨天,但好歹也明朗了一些。
穿着得t的人等在一旁,他们对苏鼎的新发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讶异,实际上他们一直垂着眼皮,毕恭毕敬。苏鼎脱下外衣抖落几下,又随手一扔,只拿那块刚才触碰过小刀的手帕来撇掸他的颈间,他让小刀坐到长桌边,推过文件给她,是份合同。
“陈千跃会在下个礼拜回到娱乐圈,下半年有三个大项目以及若g小项目专程为她打造……大象奖也重新会变成她的。”苏鼎说。
小刀看了苏鼎一眼,他也微笑着看她。想来想去,这一切也不过又是一场考验。小刀读懂了他想要再次利用头发制造新罪名的意图,然而那意图也不过是专门为小刀量身定制的考题,看她如何破解罢了。
“亏你想得出来,把我们的头发混在一起,再区分出你的就难了。”苏鼎语气很诚恳,“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