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1 / 1)
帝都有一条长达八公里的空中自行车道, 在大学没毕业的时候, 白芷三个人经常周末去那边骑自行车。
蓝天之下, 成片的白云一朵朵的迭在了一起, 形成了耀眼的白色, 这些白又像云朵, 又像浪花,层层迭迭,堆积成一幅耀眼的画卷。
阳光倾泻而下,脚上踩着踏板仿佛只要再近一点, 就能顺着珠红色的步道,飞向了一望无际的天边。
小尤提出了去骑自行车的想法,得到另外两个人一致的同意。
白芷戴着墨镜和口罩, 头上戴着一个渔夫帽, 穿了一身舒适的运动服,小尤随意的扎了个丸子头, 谢安带了一顶太阳帽。
“以前叫你别进演娱乐圈, 现在连出个门都要折腾成这副模样, 小心一会热死你。” 谢安不满的抱怨,从出门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条轻薄的围巾粗鲁的帮她系了上去。
“走了,走了。”
出了门, 选择最近的brt路口,在空中自行车道的路口处,三个人各自都扫了一辆单车。
昨晚刚下了雨,今日的天空雾蒙蒙, 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空荡的自行车道上前无人,后无来者。
街上的喇叭声与鸣笛却是吵闹得很,长长的一条自行车道空空荡荡,偶而有山地车爱好者经过,走的却是另外一个道路。
空中自行车道分左右两边,车子必须靠右行走,三个人一个接着一个,三辆蓝色的单车,排成一条龙。
她们骑得不快,时不时的互相按着喇叭,是她们曾经的信号,告诉对方,一直没有离开过对方。
友情这种东西跟爱情一样处久了,慢慢的会掺杂了亲情的意味。
陈奕迅的了《最佳损友》里唱: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敌友
已无法忘透
被推着走
跟着生活流”
成人的世界总有太多无奈,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而留下来的人就变得珍贵无比。
白芷望着前面两个奋力再按着喇叭的女孩子,嘴角不自觉,把自行车的油门拢了拢。
停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喊:“谢安、小尤。”
在两个人一起转身过来的时候,按下了拍照,画面定格住两人背后的蓝天白云,以及那一条长长的车道。
她从进入娱乐圈之后,就很少和两个人一起出来外面,去的一般都是些私密的场合,反倒忘记最开始的快乐是来源于简单的生活。
“赶紧快点,要不然你就追不上了。”小尤转了转喇叭。
现在市面上的单车已经跟从前的不一样,喇叭是按在右手边的车把手,靠里面的位置。
白芷一时有些不习惯,收回了手机,在上面摸索到了喇叭的位置,同样也转了转。
一路向前,八公里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三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往前。
行至中途,阳光偷偷的露出一角。
她们停了下来,望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不一样的脸上有着同样的效益。
往下看,是宽阔笔直的双向大道,将左右两边的街道分割得整整齐齐,车水马龙的街上一辆辆车跟在后面,刚好是周末,所以路上的车特别的热闹。
这情况总是会在去往某些旅游的地点,格外的显眼。
以前几个人爱玩,能骑着单车大街小巷的转悠,那时的道路两旁,车子还没有现在这么多,那时的路还是窄窄的一条,旁边的房子还不是高楼大厦,走到哪都能遇见操着本地话的老乡。
那年的帝都还没有涌进来这么多的人,下过雨的第二天能够闻见马路上土地的芬芳,混杂着泥土与水的交融,此刻只剩下了钢筋水泥。
小孩子拿着一块钱钱去街边的小路上,能买三根冰棍,顺便找了个一毛钱,换了个口香糖。
多出来的一块口香糖,就看谁跑得快,跑第一的人总能吃到。
如果不吃口香糖,就买六粒弹珠。
在小巷子里找个安静的地方,挖个小洞洞,她们三个人能玩一下午,弹珠转来转去,大多数均匀的输了个遍,然后各自拿着两颗回家。
白芷想到那时候,扯了扯小尤的肩膀:“记得我们以前玩弹珠的时候,总有个人输了不承认,还哭爹喊娘了。”
小尤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谢安性格好强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从穿开裆裤起就有了,哭是哭得比别人大声,学说话也比别人找,就连走路也比别人快。
但几个人当中最聪明的是小尤,她的脑子天生好使,可在动作方面就慢了,经常被别人欺负。
从小一直是谢安跟白芷罩着她,再长大一点,三个人成了筒子楼里面的小霸王,无法无天的折腾。
白振海那时候一个大男人,都快被这群熊娃子给闹腾秃了头。
实在是拿这群孩子没办法,后来送去了学校,就跑去折腾其他的同班同学,再长大一点,突然就成熟了。
不跑不闹,让白振海那颗心里不安心了挺久,担心这几个孩子哪一天搞个大的事情出来。
“说谁呢,也不知道是谁把白爸的头髮给剃光了,说要让他爸做和尚。”谢安清楚的记得,白振海大夏天的带了一个月的帽子。
就是因为白芷无法无天的行为,把他一头不多的短发一晚上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