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从前也叫做往事不堪回首 (纯剧情)(2 / 3)
感,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序远。
“摸到了?你身边没有伴,我有。”沈序远推开他:“当年的事是意外,我不接受和一个有合法婚姻的男人发生关系。”
“顾启,你有一个注册过婚姻的爱人。”
顾启咬牙道:“我早当他死了。”
“你也许忘了,你上我的时候叫的是他的名字。”
顾启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可我记得你很喜欢,我叫他名字的时候你屁股夹的……”
“是,我不否认拥有别人丈夫的背德感会给我带来快感,可喜欢和接受是两回事,我不想在性交之外仍旧受到道德的谴责,所以我拒绝这种背德的快感。”
沈序远往后一步:“那次的事是意外,以后不要再提了,当然,如果你不希望我留在瀚宇的话,随意。”
顾启当然不会想要失去沈序远这个得力的帮手,他早就过了被性欲支配的年纪。
诚然,沈序远的双性身体带给他的快感是他之后上过再多人都没有的爽利,但他并不会因为自己胯下那二两肉的舒服,就放弃一个能给他带来巨大利益下属。
如果自己先遇到的是沈序远,两个人门当户对、能力匹配,老爷子恐怕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反对,他……
他猛然惊觉,自己如今竟然如此权衡利弊,一颗商人重利的心竟然连自己从前的感情都要拿来称量。
那是少年人炽热又真挚的感情,如今被他拿上秤杆,衡量成轻飘飘的几两,轻而易举的将从前时光中的诚挚少年亲手杀死。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当年是怀着怎样一种信念顶撞家族,更忘记了被家族放弃时的心情,他与年少的爱人在雨中相拥的场景仍在眼前,却怎么也想不起当年无怨无悔的心情了。
他不再是从前的顾启了。
他垂眼片刻,转身离开。
……
颜怀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等人回来,他换了一件布料透光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散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站起身朝大门的方向垂头站立,规矩的将手贴在腿上。
“父亲。”
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恭谨开口。
“吃饭了吗?”颜栩和平常一样,不冷不淡的问他。
“没有,在等您。”
颜栩点点头:“先吃饭吧。”
一顿饭父子二人吃的沉默,颜怀并不觉得今天会这么平静的过去,他吃的不多,心中打量着自己这次犯的错,默默想着会挨几下,不敢吃的太多,怕自己被打吐。
他还想在颜栩面前维持一点可笑的脸面。
颜怀心不在焉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偷偷看对面父亲的表情。
颜栩吃饭的样子很斯文,颜怀看着看着愣了神,直到对上那双平淡的眼,猝然回神。
“饱了?”颜栩问他。
颜怀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碗筷。
“今天去了哪儿。”
颜怀摇头:“一直在家。”
撒谎。
颜栩神色如常:“有时间把人带回来看看。”
“什么?”颜怀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抬头对上他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睛,想起自己早上撒的谎——
“怀儿是认真想要交往的,我会负责,并没有违背父亲的教诲。”
自己当时怕极了被父亲发现在外面的那些破事,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屁话。
认真交往?负责?
颜怀想,他只是酒精上头跟一个乖巧的男孩开了房。
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会跟一个完全不符合他口味的男孩上床,现在父亲说把人带回来看看,他带什么回来,带个出来卖的鸭子回家?
颜栩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问,起身离开,有佣人过来收拾餐具,他手指摩挲一下衣角,瞥见客厅里的人,有些不敢过去。
“陈姨,我帮您收拾吧。”
平时笑眯眯待他慈祥的陈姨连连向他摆手,显然是意识到父子俩之间汹涌的暗流,麻利的把餐具收拾完离开客厅。
颜怀不进不退的站在原地,背上的旧伤开始疼起来。
算了,不就是挨一顿鞭子吗,又不是没挨过。
他走过去站在一旁,客厅明亮的灯照的他无所遁形,他轻轻蜷缩手指:“请父亲责罚。”
这种古板的家法训条,颜怀觉得就算是往前一百年都算得上老旧,偏偏他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错在哪里。”颜栩开口。
他把早上自己给自己罗列的错处又说了一遍。
颜栩听他说完,把一叠资料扔到桌子上:“这是你顾伯伯查顾如林的时候,顺带查出来关于你的事。”
颜怀看向那叠资料,忍不住握紧拳头。
只是顺带就查出来这么多,要是父亲真的找人调查他……
他闭上眼,恐惧的同时心里又有一种扭曲的解脱之感。
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在期待被发现后父亲的反应。
“颜怀,我尊重你的个人隐私,所以从你表现出独立意识之后,我撤走了你身边跟着你的人,但这不代表我默认你可以乱来。”
他声音太冷,颜怀双膝一软,毫无反抗之力的跪下:“父亲。”
他颤抖着声音,心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汹涌而出,却在看到颜栩平淡的目光时瞬间凝结,然后消失。
他深深低着头,恨自己的懦弱。
“这些资料我不会看,我不管你之前在外面如何,我只看你往后,我也不希望再有人把状告到我这里。”
能被顾家家主单独列出来送到他手里的资料,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颜栩闭上眼,心里有些疲惫,他是不是对怀儿太宽容了?
他看向颜怀,颜怀恰好也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年的双眼像是一块剔透的琥珀,而他从那双眼里看到某个影子一闪而过。
颜栩猝然移开视线。
颜怀疑惑的看着突然冷脸的父亲,以为自己哪里惹对方不高兴了,不由得把头缩进肩膀里,下巴抵着一侧的锁骨,看着有些委屈。
颜栩不看他:“辞念基金以后交给你打理,等你大学毕业直接进公司,你是颜家长子,这是你应该担负的责任。”
颜怀垂眸:“是,父亲。”
“辞念基金虽不是晟世的核心项目,但对你来说有着别的意义,你……”颜栩轻轻叹了口气:“别不上心,好好打理。”
“我会的,父亲。”
他没有追问辞念基金对他有什么意义,他只知道这是父亲交给他的第一份产业,不用颜栩提醒他也会做好。
他略微抬头,讨好一般看向自己的父亲,心里有些不解。
父亲似乎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他这次犯的错明明比从前严重许多,可父亲看起来似乎不想追究下去。
“父亲不罚我吗?”问出口的一瞬间颜怀觉得自己在犯贱。
颜栩听到他这话,视线落在他身上。
透光的衬衫不伦不类,却在背光的同时将身材映出来,这是他一向不许颜怀穿的所谓的不三不四的衣服。
这是在挑衅?他突然意识到颜怀的小心思,他不再将他的话当做行为准则,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感觉很不好。
“颜伯。”颜栩开口。
“老爷。”颜伯是别墅的管家,看着颜栩长大,虽说是管家,但也算是半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