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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那年,她成功缠住这颗藤蔓。
九岁那年,山区爆发大洪水,暴雨抢救庄稼的爷爷在洪水中失踪,奶奶伤心欲绝郁郁而终。
按照程序,她和弟弟都要被送去福利院,林家出面正式收养了她,她有了个名字,求着林老爷子给取的——“林苍葭”。
她很喜欢,一遍遍在田字格上临摹,她要做班级里抄写名字最漂亮的人。
人到初中,青少年难免情窦初开,更难免对同在一屋檐下的“哥哥”有着异样的感觉。
或者说在她意识到林家对于小孩的资助会停留在十八岁时,她知道不能去赌林家对她的偏爱。
所以刻意或无意的心动发生在初三那年。
东窗总有事发的一天,向来儒雅的林老爷子勃然大怒,早恋在那个年代是带有一种难言的“可耻”,更何况林家不愿意承认也不允许在众星拱月氛围下成长的林家长子的未来对象只是一个养女。
她去上了a市边郊的中专,林高维则在本校直升高中。
在那个年代,很多尖子生都会选择中专,包分配铁饭碗,林苍葭对林家这个决定没什么异议。
没关系的,少女足够自负,她相信林高维的心是被她牵着的。
中专毕业后,林家原本安排她在a大附属小学教书,不愿意成为小学老师的她“歇斯底里”的撒娇,林老爷子无奈安排她进了当年还是个香饽饽的钢铁厂子弟学校。
那年,林高维出国念书,两个人的书信往来频率开始逐年降低。
再后来,林高维学成归来,在林家的安排下和林老爷子老友的女儿订婚。
天塌了,她歇斯底里,她哭闹,她装晕,林家再也没有愿意搭理她的人。
同年,在林高维的婚礼上,她认识了林高维的大学同学佟春生,美国留学生,各怀鬼胎的二人“坠入爱河”。
她对国外毕业制度不了解,并不知晓佟春生已经延毕两年有余,延毕没有奖学金,自费留学费用已经耗空佟家家底。
他对林家内部复杂关系也不甚了解,只以为娶了林家的女儿,就能万事高枕无忧。
当面具被狼狈撕裂下来,露出的是两个人狰狞的面孔,血肉模糊下的依旧是自私算计的心。
再后来,她与林家的关系在一次次索求里消磨殆尽,钢铁厂一夜之间倒闭,所有铁饭碗都变成下岗工人,她的人生在互相折磨、争吵中度过……
困在套子里的人,还妄想套住别人。
她是表面独立自主,实则依附他人的菟丝花,花开花败,作茧自缚。
作者有话说:
全文完,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