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惊喜 主播龙(5 / 13)
开了副驾的门。张立宪慌忙要上去扶他,却被强硬地推开。“我又不是瘸了。”这无心的话让小瘸子努了努嘴,敢怒不敢言。因为从车上撑着拐杖下来的正是令出如山的大铁血虞啸卿。
虞啸卿脚上打着石膏,只能单腿跳,那样子有些滑稽,但没人笑。哪怕单手拄着拐杖,他的背也是尽量挺直的。看见目标后更是直线朝龙文章走来,径直跨过地上树枝,砖石的障碍。只是注意到地上的字迹后,他绕开了。
龙文章笑得灿烂,又有几分献媚。“您去就医了?”虞啸卿嗯了一声,说,“我是来看看你们这进度的。”龙文章陪笑,“一切都好。多谢您关心。”虞啸卿倚着拐杖立稳了,下巴指了指地,“怎么在地上写字上课?”
龙文章抓住了机会卖惨,“没黑板和粉笔啊。只能凑合凑合。”虞啸卿颔首,“知道了。以后缺什么讲。枪炮弹药难要,这点还是有的。”龙文章连连附和,又陪虞啸卿监看了下工事,最后狗腿地把人扶着手臂送上了车。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军务繁忙,虞啸卿之后一个月都没现身。反而是龙文章走动得很勤,或者说爬动。没有一次走正门。墙头的草都被他磨秃了。虞啸卿倒也默许。
于是在巡逻兵眼里,这变成了团座和那个谁的一场真人战术策略游戏。他们就是迷你地图上的橡胶小兵人。一旦龙文章成功潜入,他们就免不了受责备。接着就是改换轮岗的时间,地点和频率,力争把漏网之鱼龙文章就地逮捕。
几个兵睁大了眼,保持高度警惕,终于在一次杀个回马枪后把龙绳之以法,带到团座面前一雪前耻。龙文章笑嘻嘻的,“这真是无机可乘啊。您这兵法是越来越厉害了。”虞啸卿抬手让人把他绳子解开,一副屡见不鲜的样子,无奈地问,“这次又是来讨什么的?”
这人老是想到什么就跑来要,从不废心列个单子。在这件事上,一点也看不出往常的机灵劲。不过这样的你来我往倒是有趣,很消磨时间。虞啸卿容忍了。
龙文章顺竿爬,说,“缺点教科书。哪怕《三字经》也行。我那字典都翻烂了。”虞啸卿点点头。那人却没走,盯着他之前受伤的脚。石膏已经拆了。虞啸卿准备站起来跺跺脚表示自己已然康复,腿却因为久坐突然一麻,身子歪向一边。
龙文章眼疾手快地扶他坐回去,只见虞啸卿皱起眉捏着自己的大腿制止那开始扩散的酸麻刺痛感,却收效甚微。尤其靴子裹得严实,无法揉小腿活血。
龙文章也不客气,好像哄孩子一样说,“没事的,捏捏就不疼了。”然后试图把虞啸卿的军靴拔下来。谁知道这军靴严丝合缝,简直是跟虞啸卿一块大理石雕出来似的。龙文章只好两手握着鞋后跟,使出在别人菜地里偷萝卜的劲往外拔,结果出力气过了头,抱着拔掉的靴在地上打了个两个滚。
秉承着身为军人的一贯的谨慎严肃,虞啸卿本来不想发笑的,但眼前的人太过滑稽,一时间没有忍住。这样的开怀大笑龙文章也是少见,于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氛围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龙文章话也多了,从上而下细心揉着虞啸卿紧实细瘦的小腿话家常。“您有没有感觉好点?我的手艺您放心。那时候天天给小瘸子捏腿,活血化瘀。要不然他现在只能蹦着走了。”
腿上的刺痛感逐渐疏解,虞啸卿享受着这悉心的照料,嘴上不禁开起玩笑,“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天天把孩子挂在嘴边”龙文章低头腼腆地笑笑,“这不是又当爹又当妈嘛。”
虞啸卿起了玩心,用马鞭挑起眼前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开玩笑道,“不好意思的样子更像了。”
说的话好像成了真一样,龙文章被抬起下巴时满脸少女怀春般的娇羞。这看得虞啸卿一愣一愣的,然后干咳了两声打破这些许说不清的暧昧。
差点着了他的道。虞啸卿有些不自然地把腿收回来,赶紧应允了他先前的请求,把人打发走了。
虞啸卿来到了水边。今天的天气不知为什么让他浑身燥热,上身只着一件衬衫还是有说不出的烦闷。眼前清冽的水看起来正是他所需要的。在岸边洗了脸后,他脱掉了靴子,挽起裤腿往水里走。水流包裹着小腿淌过,像是一双巧手轻柔地抚过。多久没有像这样放松过。
一块浸湿了的青蓝布料顺着水流软绵绵地飘来,像是谁人的衣物,就这样停滞在他的膝前。他弯腰捞了起来,是一件破旧的长衫。踩水声逐渐靠近,可能是衣服的主人来寻找。他抬起头,看见一个有着下垂眼角,无辜眼神的男人在向他张望,却不敢靠近。
不知为什么虞啸卿想吓一吓他,于是他拿出了枪。男人跑出几步。虞啸卿想起来,这人是炮灰团的逃兵。吃喝嫖赌抽大烟的炮灰团,驻扎在和平地带都排不上用场,任由匪徒侵扰百姓。于是,虞啸卿被指派到这接手烂摊子。
几颗子弹在河边激起砂石。男人不敢动了,跪下来认命做一个俘虏。虞啸卿便横跨这浅浅的小河,踏上沙滩,来处置这个衣衫不整的逃兵。他把枪顶在那人脑袋上。那人不做声,却大着胆子手小心翼翼地包着枪口往下压,眼神十足的可怜。
虞啸卿抽出,再应准。那人又拉下来,讨好而低贱地吻了吻枪口。虞啸卿愣住。那人反倒受到鼓舞一样舔起了枪身,甚至把枪口含在嘴里。虞啸卿莫名红了耳根,只觉得身上燥热更甚,手指伸进衣领里扯了扯。
不知谁家的狗突然怒吠起来,虞啸卿抖了一下,睁开眼看着一片还无阳光的青白天色。胯部难堪地鼓胀着。
从军时正是年轻气盛,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从中感受到多少趣味,每次匆匆了事。自从升到团长,忙起来就顾不到了。今天却不知道是被勾起什么邪火。
虞啸卿无奈地把手伸进被窝里,没想到这次敷衍却了不了事。再过一会儿,张立宪该开车来载自己去练刀了。手下更是没有轻重。东西又红又肿却难以发泄。虞啸卿只能回想起不多的画面来刺激自己。
女人。长相姣好,身材娇小的江南女人。尽管努力构想,这次的幻想却没有什么帮助。虞啸卿烦躁地四处扫视。军靴正整齐地摆在床尾。
他想起那双温热而有力的手,在自己腿上轻柔地按摩着,带来一阵阵酥麻。被马鞭抬起下巴后,那人羞怯的笑。还有左等右等只见到一个笑容跟公式一样印在脸上的唐基。孩子们倒是不讨厌这个面慈的老人,在他身前排着队领幼童的启蒙书和每人一颗的酥糖。阿译最是懂礼貌和喜欢他,爷爷长,爷爷短地叫着。
张立宪也没来参观。龙文章有些失望,脸上还给唐老爷陪着笑。人老了自然成精。唐基安慰他,“虞团座兴许是军务缠身呢。听说最近要被调去前线了,正忙着准备。”
这一下如同当头棒喝。龙文章一下子有些结巴,“调,调走?”唐基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是啊。小道消息。虞团座在这的功绩有目共睹,百姓安宁。不过军人还是要上战场建功立业才好。你不要跟别人透露啊。”说完,笑眯眯地走上车去了。
一上午龙文章都有些魂不守舍,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最后他一拍大腿,决定先去探个虚实。刚出门迈开腿,后面就跟了条小尾巴。他回头,身后空荡荡的。再走两步,后面便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龙文章干脆迈开大步,直往前走。后面的零碎小步就跟不上来,连蹦带跳的,顾不上遮掩行踪。龙文章突兀地停下来猛回头。小瘸子差点一头撞他腿上,被龙文章揪住了后衣领提溜着站直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小太爷想出去转转,和你顺路而已。”龙文章在他腿上轻踹一下,“就你这样,想去哪溜达?”孟烦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