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4)
“当……”
楼下的钟声敲响,窗外最后一点灯火熄灭,整个世界好像都陷入了一种沉眠,连雪花飘落的声音都仿佛是那么刺耳。
我躺在卧室的床上,把被子蒙过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期待又紧张的盯着身边的窗户。
北欧的冬季夜晚总是难熬,尤其是天还飘着雪花。白天走在街道上,不止一次见过被冻死的流浪汉。
我有些担心今晚那人不会过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
“咔擦……”
一声细微的开锁声,我心跳不仅漏了一拍。
“来了。”
我赶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装作一副熟睡的模样。
“唰……”
木质的玻璃窗被从外拉开,冰冷的风雪夹杂着刺骨的凉气毫不留情地从外面吹进来,直冲我天灵盖。
“咳咳……”
一个不注意吸进去了几片雪花,我有些被呛到,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
瞬间,我感觉开窗的那人动作停滞了一瞬。然后下一秒窗户猛地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冬风。
“啊……”我没由来的发出一声哀叹。
这就……被咳嗽声吓走了?
我闭着眼睛有些懊恼。
早知道就把自己鼻子也埋进被子里了。
我轻轻叹息,脑中勾勒出班里那个身形清俊,面容精致的金发少年身影。
可惜了。
要不今晚还能尝到他的味道……
“嗯!”
冷不丁地,一股清冽的薄荷香扑鼻,随之而来的是覆在嘴唇上的柔软触感,以及少年人急不可耐按在肩头的手指。
“哈……嗯……”
感受到一个软滑的东西生涩的探入口中,带来清甜的津液。我愣了一瞬,随之开心的眯起眼睛反客为主,将对方吻到气息不稳。
分开的时候两人唇边粘连的银丝断落,接触到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带来触电似得感觉。
“……唔,进来。”
我仰起头,看着背光而立的少年,掀开自己的被子,示意他钻进来。
被褥中,我的身体一丝不挂。少年人初具发育,便大小可观的肉棒已经迫不及待地立起来,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灭顶快感。
…………………………
………………
“啊,嗯……哈啊……”
压抑到极致的呻吟与身下咕叽咕叽的水声相得益彰。少年坐在我胯间,火热的甬道一吸一缩,近乎贪婪的吮吸着我的肉棒,柔软粘腻的肉壁紧紧包裹着柱身,偶尔抽插动作抵到了最敏感的花心,惹来身体剧烈的颤抖。
“嗯……舒服,你的身体……哈哈。”
我抹了一把脸,得意洋洋的眯起眼睛,使劲看着少年沉迷性欲的俊脸。
“啊……啊呜呜呜!!”
忽然,不知道是顶到了哪里。少年身体猛地向后仰去,单薄又结实的肌肉骨骼触电似的颤抖。
我有点恍惚,在看不见的地方,他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是口水四溢,双目泛白。还是吐露出舌尖,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淫乱表情?
小腹下好像有股热流淌过,我低下头。接着窗外白雪的微光,我费力地看到乳白色的液体带着些腥臊的粘稠,从我的皮肤缓慢划过。
“……荡妇。”
我只觉着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嘴里不由小声嘀咕着。
“哈啊,唔……”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语,少年努力地直起身子,调转了方向,直冲着我砸落下来。
少年人清瘦的骨骼相互碰撞,带来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嘶……”
我捂着被磕疼的锁骨,忍不住痛哼一声。
“唔,呜啊……li……li……”
男孩固执地掰正我心虚躲闪的脑袋,嘴里喃喃着,吻上我的额头。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清醒着。”
我红了脸,小声抱怨着,伸出手臂将对方搂进怀里。
身下的硬挺还被他含在体内,柔软紧缩的触感像是泡在了一汪温暖的泉眼,沉静了几分钟后,厚重的被褥里又开始了连绵起伏的动作,带动木质的床架,发出“吱呀吱呀”得声响。间或有人隐忍的喘息,有人耐不住呻吟。却都被窗外皑皑白雪盖住,隐蔽在夜色中。
这是独属于我的秘密。
每当深夜,心仪的男孩会敲窗而入,仿佛是将我拯救的天使。为我献上肉体。
一夜的欢愉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直到闹钟发出“嘀嘀嘀”得声响。
“啪”,一声。梦碎了个彻底。
“米粒,起床!”
门外,母亲的喊声从楼下传来,混合着闹钟的声响,刺激我脆弱的神经。
“嗯……”
我难受的在被窝里蛄蛹。低血压的压制让我很难在寒冷的冬日大清早从被窝里爬起来。
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我身边的位置——刺骨的冰冷,难以想象直到凌晨这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氤氲,与我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一如既往无情的人,做完就迫不及待地跑路。
我撇撇嘴。
附和着楼下母亲愈发不耐烦地怒吼,慢吞吞爬起身。
因为起晚了而被母亲扫地出门,我认为任何一个叛逆期的少年都曾经经历过。
就如同此时的我一样。
一边裹紧身上的棉袄,一边费力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右手还试图从阵阵冷风中温暖我可怜兮兮的早餐——一片薄薄的面包。
昨晚上雪下的很大,也很久,甚至可能在我出门前刚停止。
证据就是少年人偷偷翻窗钻进我房间的证据被大雪覆盖的一干二净,一丝残留的脚印都没有剩下。
我觉着这是一件好事。
至少我不必费心瞒着母亲亲手处理掉那人“偷情”的证据。
“早上好,撒切尔先生。”
“早上好,米粒。”
在教室门口,有着一头乱七八糟银灰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看着我,镜片后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温和地眯起:“你今天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呢,加油!”
我敷衍地点点头,绕过男人径直钻进教室,冲到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上。
那里被几本摞得很高的厚重的书挡住。再加上教室呈现前低后高的梯形,那里就像是一个安全的堡垒。里面的人很轻易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很难看见里面。
这是我特意建造的“堡垒”。既能隔绝掉有些过于热情的孩子不必要的贴近,又能让我很好的观察走进教室的每一个人。
这对一个不爱说话,性格又有些古怪阴沉,被讽刺排挤的“怪胎”来说简直是天堂。
今天,我也在仔细地观察着“人类”。
第一个走进来的,脚步声急促,鼻息粗重,行动粗鲁。
“哐哐!”。
看,他又在砸门了。自以为很帅的用脚踹开门,标准的单手背包,稀疏的棕发上抹了厚厚的发胶。眼尾细长上调,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容因为刻薄傲慢的表情而逊色不少。
罗杰贝利亚,校董事的儿子,橄榄球队队长,自以为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完美王子,对女生抛个媚眼就能引起一堆人的尖叫。
不过他好像误会了“魅力”二字的意义,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