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主人”(1 / 10)
顾泠离开调教室的脚步是在顾净祈求的眼光中消失的,门被关上,调教室一片寂静,顾净再一次跌入梦魇般的黑暗。
笼子里无处躲藏,在地上遗留的口水被蹭到皮肤上,头发上,慢慢变干。明明看不见任何脏污,但顾净总是感觉好像有一层薄薄的膜覆盖在了皮肤上,让她特别难受,想要立刻跑进浴室里把自己全身都冲洗一遍。
光是联想到水,顾净就忍不住打了个抖。尿意还在持续积累,她小口吸着气,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同一个姿势,任何的移动都会更加刺激到胀满的膀胱。
顾净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藏了一颗气球,每分每秒都有无情的气体不停地灌注其中,让这颗气球一点一点地持续膨胀,而现在,这气球已经快要抵达极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鼓胀的紧张感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她,得不到一瞬停歇,身体内如同积蓄了一股无法释放的压力,五脏六腑都在被慢慢挤压,慢慢占据她体内的每一寸空间。
和昨天不同,顾净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情欲任何快感了。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细小的刀子在膀胱周围划过,带来一阵阵的短暂地刺痛,与此同时又有一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酸涩感,回荡在整个躯壳内,两种感受互相摩擦和拉扯。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不断提醒着她,她的身体正渴求着释放,渴求着解脱。
不不不,不能尿!不可以!……已经要被皮肤上的口水恶心死了,难道要躺在自己的尿里吗!?不要啊!!再坚持下,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很快,很快主人就回来了……
顾净紧皱着眉,不断自我暗示自我催眠,但膀胱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朋友,可不会因为顾净的想法和劝说而改变它的感受。小腹渐渐开始疲劳,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这是主人对你的惩罚!所以你一定要坚持,只有这样才能让主人明白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在努力为自己的错误请求主人的原谅。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忍受这因为自己的愚蠢带来的痛苦,痛苦让你学会不再犯错,痛苦让你成为主人合格的奴隶。
顾净咬着唇,眉头越皱越紧。尿道口都开始发麻,就好像有一滴水珠在水龙头口摇摇欲坠,而整个宇宙都在等待着那一滴水的坠落。
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这不是都在主人的计划之内吗?早上允许自己多喝了一碗水,中午也主动递给自己水,也许这只是调教的一个项目呢。主人让你喝这么多水,就是要你忍不住,就是要你失禁,就是要你泡在自己的尿中,就是要……所以,现在尿出来了也没关系的吧?其实你已经憋了很久了,忍耐了很久了,痛苦了很久了,主人会看到你的努力的。就算现在尿出来了,你也只是服从了主人的命令而已,你是一个合格的奴隶,一个听话的奴隶。
顾净像是被困在一个漩涡里,被水流裹挟着,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头晕目眩,迷失方向。
不能尿,不能尿,不能尿,不……能尿,能尿,能……
顾净觉得自己的神经像是一条皮筋被不断拉伸,越拉越长,最终皮筋再也承受不住断裂开来。她觉到自己的小穴一跳,尿道口一瞬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有点痛,有点凉,又有点畅快,也许这是压迫久了的组织被突然解放而带来的一股微妙的不适感。然后,尿液如同涓涓细流,流出了存储已久的地方。身体里的阀门被缓慢打开,顾净只觉得轻松、舒适和宽慰,如果有镜子,她一定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嘴角挂着的满足地笑。
好似一个旅人,在悬崖边负重前行,肩上承受着沉重的背包,历经千难险阻,长途跋涉,终于到达平地,从背上卸下重担,身体轻盈得快要飘起来。
舒爽的感觉很快退去,顾净现在不得不面对自己选择后的结果。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地上,经过屁股,大腿,小腿,脚踝,蔓延开来。
“唔……”顾净吸了吸鼻子,让自己不要掉眼泪。她不想再哭了,她最近这两天已经哭了太多次了。还好,还好,她安慰着自己,至少没有在顾泠眼前当面失禁,至少自己的丑态没有任何人看见。
温热的液体,渐渐变凉,变冷。明明调教室里的温度不低,就算赤身裸体也不会觉得冷,但现在,顾净只觉得这尿液想极寒的冰,它所接触的地方全被冻住,皮肤疼痛发麻,肌肉也不再受自己的身体的控制,但没有人能救她。
顾净就这样蜷着双腿,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尿液里一动不动,尿骚味在鼻尖时有时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调教室的门被推开,灯亮了起来。在这一刻之前,顾净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不期待调教室的灯亮起来的时候,她看着顾泠的脚步靠近,停下脚步,在笼子面前站定。
主人一定看到那一摊尿了……那么脏,味道那么骚,有谁会注意不到呢?
顾净只敢盯着顾泠的脚,完全不敢也不想抬头看她的脸。
主人肯定会嫌弃自己的吧?自己怎么会这么脏呢?根本就是一只乱撒尿的野狗……
这一刻,她只觉得无比的羞愧。这样肮脏的她怎么能配得上顾泠呢?踩在她身上都会脏了顾泠的脚。
骂我吧!鞭打我吧!责罚我吧!……求您了,说点什么,什么都好……就是别抛弃我……
顾净在心中祈求着,但她没听到顾泠任何的责备,只看见顾泠再一次离开笼子的脚步。
……是了,有谁会想要一条胡乱撒尿又脏又骚的野狗呢?没有人会要你的,没有人会……就这样吧,和这肮脏的尿融为一体,在这个笼子里腐烂掉吧,没有人会要你的……
顾泠没有意外顾净会失禁,或者说她的本意就是要让顾净失禁,就是要她被困在笼子里躺在自己的尿液中。她知道这对于一个人来说会是怎么样的心灵打击,看顾净现在的神情就能看得出来。而在顾净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便是她最容易进入的时候。她说过,要给顾净亲手烙上她的印记,这仅仅是,听不懂顾漓在说些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吧,宋致染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看着顾漓那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她,仿佛如果听到拒绝的话语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宋致染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见宋致染点头同意,顾漓轻轻在宋致染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甜甜地说道:“宋姐姐人真好。那宋姐姐等我一下,我跟纯肆说句话就回来。”
宋致染看着顾漓欢快的背影,这才注意到纯肆就站在房间门口,刚才她的注意力全在顾漓身上,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门口的那个身影。
纯肆……她和顾漓到底什么关系啊?感觉像是顾泠给顾漓配的保镖,嗯,不对,是保姆。纯肆又是秦妙歌的人,称呼秦妙歌为老板……好复杂……顾漓在跟纯肆说什么呢?
宋致染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她努力撑起身子半靠着床头,脸上被顾漓亲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顾漓嘴唇的余热。
也许是酒精的原因,也许是顾漓那副让人提不起防范的样子,宋致染现在特别想放纵一次。她还挺期待顾漓接下来会做什么的,让她舒服?宋致染不确定顾漓说的舒服到底是不是她所理解的那种舒服,都怪顾漓的脸,让她没办法把顾漓和任何不洁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但不管顾漓要干什么,她的直觉都在告诉她,顾漓不会伤害她,所以,自己为什么不能满足这只可爱小猫的小需求呢?至于其他的,至于放纵的后果,管她的呢……明天的烦恼就交给明天吧!
顾漓小跑去房间门口,拉着纯肆的手摇了摇,声音里透着焦急,小声地对纯肆说着:“阿肆,我……我忍不住了,我,我想……”
听到顾漓这话,纯肆皱起眉头,伸手捏住顾漓的下巴,扣着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