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27 是不是他们所有人都比我约翰重要(2 / 24)
。威廉觉得今天恰好是个机会。他来都来了,至少看一眼约翰在不在。
于是威廉掉了个头,把车开进了布鲁克赌场的停车场。
威廉没有立即打给约翰。他也是带着好奇和怀念进来的,想看看现在的布鲁克赌场是个什么样子。威廉绕着大堂转,经过他熟悉的走道、吧台、赌桌、轮盘、老虎机。周围的颜色和灯光让他的脸颊带上兴奋的颜色,但他大概是全场最沉稳也最平静的人,只有回忆偶尔引起心中波澜。
一圈下来,威廉发现,赌场的人数比他还在的时候大概少了将近三分之一。这也是约翰跟周礼他们过不去的原因之一。洪顺堂开的华人赌场确实占了一部分布鲁克的市场份额。
威廉正准备给约翰打个电话,一个人端着托盘忽然走了过来。当他停在威廉面前,威廉才注意到他穿得西装革履,并不是普通的侍应生。而且,他好像见过这张脸。
来人的笑容里带了些恭敬,“欢迎回来,科布里斯先生,要来杯威士忌吗?”
威廉拿起了那杯加冰的威士忌,终于想起来,眼前的人是布鲁克赌场经理詹姆斯。
威廉回了个微笑,“叫我威廉就行。约翰有你帮他管理赌场,一定是很放心了。”
“过奖了,”詹姆斯谦虚地笑了笑,“今天是,来玩的吗?”
“你们老板不在?”
“哦,他在,不过,”詹姆斯的脸色闪过一丝古怪,“请允许我猜一猜,你应该没有提前告诉他要过来的事吧。”
威廉点点头,有意思地看着他。
詹姆斯虽然维持着得体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写着难以启齿的尴尬,“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罗宾逊先生……今天也在。”
威廉想了两秒才意识到他说的罗宾逊先生是谁,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随即就被詹姆斯复杂的表情逗乐了。他甚至想象起詹姆斯站在门外给正玩得起劲的两人把风的情景。
他忍不住笑了两声,拍拍詹姆斯的肩膀,“辛苦了,詹姆斯。你的工作还真不是一般的繁重。”
詹姆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威廉揽着詹姆斯的肩膀,笑容里带了点邪恶,“那你预计,他们还要多久结束?”
“这……这不好说。”
“你看,我好不容易过来一次,要不这样,你帮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詹姆斯吓得连连摆手,“请饶过我吧,科布里斯先生!搅了老板的好事,他肯定不会怪你,但我的下场可就惨了!”
威廉哈哈笑起来,“别紧张,詹姆斯,我就是开个玩笑。好了,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好久没来了,我顺便玩两把,刚好等等他们。”
詹姆斯和他道别后,逃也似的走了。当然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安排了专人时刻服务威廉。
没多久,贵宾室的门终于打开,而威廉的手边也摆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筹码,但面值都很小,加起来大概几千美金。他本来也就随便玩玩,以此消磨时光。
他选了个玩黑杰克的赌桌,每局下注都很小。他二百美元的初始筹码还是詹姆斯送的,不过第二局以后他已经连本带利还了四百美元筹码给詹姆斯,又用剩下的玩到现在。
后来不只玩家,连荷官看威廉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威廉不是没有输,但慢慢有心人会发现,他输钱的轮次下的都是小注,而赢钱的轮次赌注往往较大。刚开始差别不明显,可积累下来,威廉手中的筹码数量一目了然。
而另一边,有人立即向刚走出门的麦克汇报了威廉到来的事。麦克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待他亲眼确认了威廉的情况后,麦克当即回去告诉了还裸着身体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约翰。
当约翰匆忙赶来时,荷官刚开始新一轮发牌。约翰走到威廉身后,看见他面前刚发到一张a。然后他就听见威廉说,“我觉得你要给我带来黑杰克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闻见你身上的烟味了。”
约翰把手搭在威廉的肩膀上,看见威廉果然得到了一张皇后牌,笑了一声,“你是公认的赌神,还需要我的运气?再说,我是白约翰,不是黑杰克。”
威廉笑笑,站起来,朝约翰旁边的麦克招了招手,让他近前来。
“这些筹码就当我请红巾帮的兄弟们喝酒了。”
麦克看向约翰,约翰笑了,“威廉给的,还不收着。”
于是麦克让人将威廉的筹码收了下去,而约翰则揽着威廉的肩膀往贵宾室的方向走去。当然,威廉知道那个方向除了约翰的专属,还有许多私人房间。
但他还是对约翰揶揄道,“你确定你那地方现在合适进人?我可不想一进门就闻到或者看到什么太激烈的东西。”
约翰的表情僵了一下,有一瞬间他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但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而望向前方的威廉根本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应该告诉我的……”约翰的语气弱了下去。此刻他心中百感交集。尤其是,他一想到威廉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什么却无动于衷,心里更是闷得难受。
“嘿,那我也太没有人性了吧,”威廉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常,“不过兄弟那你可以啊,依旧精力旺盛,时候可不短。”
约翰苦笑,不想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你今天突然来找我做什么?招呼也不打。”
“刚好路过,想起来欠你顿酒。”
他们在另一个房间聊了会儿天,又喝了不少酒。本来威廉要开车不该再喝,但约翰坚持,以及,在场唯一没喝酒的麦克提出要当代驾司机,威廉这才同意。
微醺时分,威廉想到科奥赛近期的动乱,对约翰劝道,“约翰,等这阵子过去,你跟洪顺堂那边,也没必要再过不去了吧。”
约翰直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飞车党的案子结就结了,以后别再出现新的案情了。”
约翰捏紧了酒杯,冷笑起来,“周礼那个混蛋又他妈跟你说了我多少坏话,你就这么信他?”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威廉皱起眉头,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觉得我能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究竟是谁干的你以为我心里没数?”
约翰今天心里本就不痛快,又被他的态度激起了怒火,“好啊,既然你都下定论了,不如你直接去告诉周礼!告诉他谁找他的麻烦,我等着他上门找我报仇!”
威廉听他这样说,心头更是火大。约翰给他惹出这些麻烦,自己却反倒委屈起来,反倒理直气壮了!那他他妈找谁说理去!
“我要是想告诉他我还用给你说这些废话!”
他们两人这突然而来的愤怒让坐在一旁的麦克也紧张起来,生怕他们真的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约翰闷头喝了几杯下肚。他已经喝得两颊泛红,眼眶湿润,只感觉脑袋有些眩晕,心脏发痛。此时他也不想再做任何思考,只想把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
“别他妈总说得是为我好一样,威廉……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些人里,你最冷血了你知道吗?我、麦克、布鲁克赌场、红巾帮的一切……你根本不在乎,这些都是你随手就能丢弃的东西。真的。就是随手……你离开红巾帮的那天你甚至连头都没回……好吧,你走就走吧,你有他妈的非走不可的理由,我能说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接过红巾帮的担子,我依旧把你当兄弟。可这些年你把我当兄弟?你跟瘸帮走得近,你跟洪顺堂的人称兄道弟,好!这些我都不说什么!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次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