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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警察被他吓得浑身一颤,好险没有失手让他摔下去。
可小oga竭力挣扎无果,张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小乳牙,出于应激之后小动物的本能,一口咬伤了alpha警察的肩膀。
差点咬下一块肉。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
alpha警察痛到猛甩手臂,杨奶奶大惊失色,连忙将死死咬住alpha手臂的小吴曈抱回来。丢魂的小oga差一点又要咬伤杨奶奶,被她温柔慈和满怀关心的熟悉嗓音终于哄住。
警局里大多都是alpha警察,他们轮番上阵,但除了让小oga嗓子喊到嘶哑之外,束手无策。
最后调来了后勤一个beta妹子,终于完成了这次艰难的笔录。
我来了,虽然有点少,明天不出意外的话正常日六tvt
猝不及防被我妈拉出门了,好晚才回家,抱歉久等了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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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
那个晦暗的下午似是附骨之疽一般, 烙入了吴曈的血肉之中,成为与他共生的一部分。
——不,或许从更久远开始, 每当家里来了陌生的alpha,或者母亲彻夜未归,有陌生的alpha找上门, 肮脏恶臭的信息素钻进门缝,充盈了狭小密闭的屋子时,便已经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即使后来随着母亲的去世、杨奶奶带他逃离了那片密集压抑、不见天日的筒子楼,每当听到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时,吴曈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颤。
后来杨奶奶为他, 在家门口安上了门铃。
但对alpha的恐惧仍然如影随形。
小时候,每当alpha靠近他三米之内, 就足以让他哭嚎躲避。
后来稍稍长大了一些,杨奶奶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经过医生的努力, 也只不过做到了让他在有alpha近身时不会出现过激行为,伤害到对方, 不过还是自损八百。
他会泛起生理性的恶心,导致强烈的躲避与恐惧心理。
然而治疗到这种地步, 他的医生已然倾尽全力, 无计可施。
再想治疗, 只能求助水平更高的医生。可杨奶奶为了治好他这个病,已经掏空了她的积蓄。
吴曈毅然决然说,算了,不治了。
只要保持正常社交距离, 且没有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 他已经与常人无异, 这个病治起来似无底洞,他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
吴曈眼中浮上一层雾气,这让他本就清澈的眼瞳更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洁净。他控制着由于心中突然袭来的酸涩而微微颤抖的手,抚上了后颈那块刻着整齐的齿痕、凹凸不皮的皮肤。
可是,真的要……就这么算了吗?
他问自己。
曾经说出的“算了”,是屈服于现实和治愈过程中长久的折磨的真心实意。
现在的不甘,又是因为……
吴曈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沐浴在冬日暖阳被常绿树枝杈筛出的金色驳光里的姜珩。
在世俗的眼光里,oga的最佳归宿永远是alpha,这是常人的认知,却并不符合吴曈的幻想。
他认真地想过,这辈子如果独自终老太孤单,他可以找一个beta搭伙过日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合眼缘,只要不是alpha,就能凑合着糊弄这一世。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那天接回皮蛋的雪夜,被粉丝追逐奔走于老旧小区千户万家之间的姜珩没有选择敲开他这扇门的前提下。
——也或许从更早开始。
安海影视学院的校庆上,正坐在教室里排练的他在活动现场的茫茫人海中一眼望到对面同层教学楼,正巧倚在窗框上笑意盈盈的眺望天际的姜珩。
二十岁的alpha意气风发、玉树临风,与蔚蓝的天空相同底色。
吴曈认得他。
这是他们表演课老师最近挂在嘴边的演戏天才、娱乐圈未来内定的巅峰。同时也是吴曈观摩过无数次的电影的主角。
甫一见到姜珩本人,那道无形的次元壁被强势破解开来。
有那么一瞬间,吴曈认为姜珩似乎成了他生命中的主角。
但难以抑製的心悸过后,他又很快清醒过来,照常睡觉、起床、上课、赚外快、支付杨奶奶的医药费。
沉寂多年的心悸在此时此刻再次难以抑製地迸发。
有些东西明明触手可及,却因为不足轻重的差池而阴差阳错推远。
吴曈想,或许多年之前一个生命之中最微不足道的过客的过错,并不一定需要惩罚在自己身上。
他清晰的下颌微微抬起,清澈有光的眼瞳轻盈盈地触碰姜珩:“姜老师,坐这么远,你吃什么呀?”
昨晚历经了一场发情,今早又受刺激,被倒流的酸水腐蚀了咽喉,吴曈的嗓音微哑,软绵绵的,迎合着他抬眸时似鸦翼一般的眼睫上湿漉漉的水汽,令人心泛疼惜。
姜珩清了清嗓子,说:“等你吃完我再吃就好。”
“我吃得慢,等我吃完,这些东西都凉了。”吴曈低声说道。
姜珩自然知道。
吴曈吃东西时,无论多么饥饿,永远都是小口小口地吃着,细嚼慢咽。并不是胃口不好,只是单纯吃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