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趁工作(1 / 1)
沈巧航带行动科执行任务的时候,李浩淼一般是不在的。按理说李浩淼只负责之后的审讯。可这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说这次。
桌上的桂花糕没有人动。沈巧航冲着李浩淼露出一个得体的假笑,一面用青花瓷杯盖略过浸着碧螺春的茶水,心里却在咒骂李浩淼。李浩淼以他抓捕行动经常“过火”为由,一定要来监督指示。一向讨厌别人指手画脚的行动科科长气得要跳脚,却还是看在他是自己上司的薄面上退让了一下。
现在那个人正坐在自己对面,一年四季总是戴着黑色羊羔皮手套的手正放在桌子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红桃木桌子上。在确认这不是莫斯电码,而是李处长无聊时的下意识动作后,他百无聊赖地起身来到木窗边,看着正被无形包围住的嫌疑人毫不知情地悠闲踱步。
下午五点的集市正在逐渐喧闹起来。卖菜卖肉和小吃的小摊在饭点前,正是热闹的时候。卖糖葫芦的在使劲吆喝,路边的面摊和馄饨摊也开始热气蒸腾,挥散着阵阵香味。夹杂在其中的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甜蜜浓香,那是满街的桂花。
沈巧航倚着窗棂,从木窗打开的缝隙窥视外面的动静。浓腻的花香呛得他打了个喷嚏。掏出手帕的时候,他还没想通这次行动有什么特别之处会让李浩淼这样上心,然后身后就贴上了个人。
李浩淼双手稳稳握住他的腰,从他背后整个身体压上来,沈巧航听到了木窗框吱扭了一声,然后圆而翘的屁股就直接接触到了李浩淼的那胯部。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吴科长此刻紧张了起来,腰背挺得笔直,等待着李浩淼的下一个动作。李浩淼却迟迟没有动。
“李处长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是要抓捕犯人。”沈巧航嘴上调笑,心里却没什么底气。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李浩淼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抛给了他。他从后面扣住戴眼镜的男人的下巴,让他看着正在监视的中心人物,缓慢而低沉地说,“所以沈科长要看好人,跑了的话你要担全责。”
吕布青在心里暗骂李浩淼不厚道,一边又很吃他这一套。在私房事上,他会表现出平时难得一见的乖顺,这点让李浩淼很受用。所以他不介意白天两人的剑拔弩张,因为床上的吕布青服从又放荡,被牢牢地掌握在他手心。
吕布青按他说的看向窗外,一片风平浪静,嫌疑人还在漫无目的地闲逛,离平时交易的时间还差一段时间。正想说这次可能会扑空的时候,李浩淼毫不掩饰地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沈巧航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侧过脸妥协式地柔声低语道:“回去再……”
他不想在酒楼的二层做这种事,至少不是现在,因为犯人随时可能被抓,然后他没什么眼色的副手就会冲进来告知行动结束了,撞见正在做好事的他们。
可李浩淼不这么想。他一边从背后搂紧沈巧航的腰,一边在耳边吐气,“现在不好吗?”
好,好极了。沈巧航很想出言讽刺,但自己早已被李浩淼拨撩得心猿意马。“……你想怎么做?”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迭。他发现最近自己老被李浩淼牵着鼻子走。可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只能希望平时一本正经的李浩淼只是跟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因为很显然,李浩淼提出的要求他拒绝不了。
“好好看着人,不要动。”李浩淼简洁明了地发令,然后手就滑进了他服帖的马甲里。沈巧航能感受得到他温热的手从小腹攀缘而上,隔着衬衣来到了他的胸口。他向下快速瞄一眼,看见自己胸前被李浩淼的手撑得鼓起来一些。
李浩淼像玩弄女人一样揉捏他的胸脯,时而掐弄一下他被玩弄得挺立起来的肉粒。沈巧航浑身像过了电流一样轻颤,浆糊一样一团糟的脑子无法思考李浩淼如此反常的原因,只是一个劲地想索求更多的爱抚。
食髓知味的身体在蠢蠢欲动,这一点抚摸只是望梅止渴。沈巧航难耐地轻哼两声,屁股微微翘起,紧贴身后的人,无声地催促。
李浩淼读懂了他的身体语言,却还不是不急不缓地到处点火。他隐身在房间里的黑影中,亲亲沈巧航的后颈,在他耳边低语,“别被别人发现。”沈巧航点了点头,现在的李浩淼无论说什么,他都会服从。
接着,李浩淼一直箍着他腰的手落到了他两腿之间。沈巧航听到了他的气音,像是在笑,也像是嘲讽。他捉摸不定。“这样就这么大反应?”那只手覆在他的西裤上来回揉捏抓弄,引得沈巧航发出一些暧昧的呻吟。“今天可不能叫那么大声。”李浩淼声音温柔,动作却像是要警示他一下,手下的力道突然变大,疼得他一下子眼眶涌出泪来。“知……知道了。”被捉弄的人任他摆布,手紧紧扣在窗棂上,听话地咬住嘴唇,被服帖西装包裹的身体绷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李浩淼,快点……”他哀求道。离接头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心上绷紧了一根弦。“这么心急?”那双手开始拉扯他的皮带。沈巧航没有反驳,紧张而兴奋地期待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不得不说,执行任务的紧迫感在这种时刻简直像是在给他们添加情趣一样,让他更加急不可耐。
草草扩张后,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让他满足地想要叹息,可还不等他适应过来,身后的人就开始缓缓动作起来。
闹市街区上,人声嘈杂,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一直在窥视窗外的怪人。窗帘被风吹得飘动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后面的身影在晃动,并不真切。如果有谁视力惊人,他就会发现窗边那个衣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面色绯红,神色迷茫,很是可疑。
沈巧航被撞得身体来回晃动,而李浩淼紧紧握住他腰不让他有丝毫移位,还把他脚尖分开,以便更好地进入。眼前迷蒙的水雾让他看不清街上的情形,想到这是在闹市街边的酒楼,他就止不住颤抖。
“专心。”李浩淼不满地训斥。不知道是指任务,还是眼下这档子事。吕步青只能压制着止不住的呻吟,哀求道,“快点,要收网了……”,一边说一边用身体谄媚地讨好他。
离收网还有几分钟,被监视的人还在长椅上看报,等着接头人的出现,活像被圈养在鱼缸里而不自知的鱼。而转角处一个戴着报童帽的消瘦身影一闪而过,如水滴入海一样消失在人群中。
时间一点一滴溜走,监视的人心浮气躁起来。只见那个本该和人接应的人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他们预计的接头地点。穿着长衫的男人到摊位前买了青团,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踱步走了。从头到尾没有看见另一个人。
副手着急地冲上酒楼,李浩淼和顶头上司仍是离开时候的样子,相对无言地坐着。沈巧航看起来有几分懒散,像是等得无聊。茶水早已凉了,还有一些泼洒在桌上。
报告完情况后,沈巧航没有像以往一样大发脾气,反而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李浩淼。最后收队的时候,底下人也没闹清怎么回事。
是夜,李浩淼回到自家宅邸,书房不知从何时养起几条小鱼,不止疲倦地在假山和水草间奔走。李浩淼捏起一小撮鱼粮扔下去,几条小鱼边争先来抢食。投饵的人则看着它们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