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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轲赫啊!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便是此物。”少年一手握住衣袖,一手轻轻张开。那柔软白皙的手掌仿佛是由羊脂玉雕琢而成,洁白无瑕,甚至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比起精美的玉佩更是令人心动。
御莪瞥了一眼少年微微露出的手腕,然后才将目光投向了他手心的玉佩。这块羊脂白玉材质精致,工艺精湛,而且还雕刻着凤穿牡丹的图案,毫无疑问是只有皇室贵族才能拥有的珍品。
然而,她乃当今天子最为钟爱之女,自幼便沐浴于荣华富贵之中。至今首饰珍藏已满数宝库,却无法回忆起是否拥有如此美玉。她甚至不知此刻所戴之物,因每日皆有宫女精心为其挑选、佩戴首饰,无需她分心费神。
因此,她迟疑了,不太确定。
“应该是我的吧,不如你先去问问别人。”
轲赫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御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不明白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华丽的全身首饰上时,顿时豁然开朗。
有些东西多了,也就不值得珍惜了。这块玉虽然是好玉,但在公主眼里却算不得什么,就算是丢了也无所谓。
“这块瑰丽的玉石,我亲眼目睹是从尊贵的公主殿下您身上不经意间滑落的,因此,它无疑是殿下您的。”
“原来如此,那便赠予你吧。”御莪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优雅地转身离去。
一块玉石而已,真不值得她费心。如果喊住她的人不是一位秀色可餐的美少年的话,她甚至不会驻足。
不过,有了第一次交集,就有了第二次交集,第三次交集……
久而久之,御莪就和轲赫熟悉了起来,还睡在了一起。
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选择公开,也没有选择隐瞒,而是顺其自然。
因此,不久之后,众人皆知。
有一天,皇帝在幽静的角落与御莪秘密交谈。
“儿,朕听闻你钟爱轲赫?”
御莪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他风度翩翩。”
皇帝蹙了蹙眉头,沉吟片刻后说:“那便让他成为你的驸马吧。”
御莪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父皇,您何必多想?原先的决定依然作数。”
皇帝一脸疑惑,问道:“为何不选择轲赫?难道你对他并无深情?”
御莪神秘兮兮地回答:“陛下,我固然喜欢轲赫,可又何尝不喜欢驸马呢?”
皇帝顿时豁然开朗,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够大气。”
次日一早,天气正好。赐婚的圣旨如疾风骤雨般传达开来,但驸马不是轲赫。
得知消息的轲赫急切万分,寻觅至御莪身旁,泪眼婆娑地向她倾诉内心焦躁。
然而御莪只是以柔情似水的姿态轻拍他的手,沉默不语。
因为她年纪太小,经验不足,暂时还没办法脚踏两条船。
随着婚期的临近,轲赫开始疏远御莪。
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御莪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要去哄人,不知所措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轲赫渐渐疏远了她。而她还在心中哀叹,“不能和美少年贴贴了,倒霉。还好还有个大帅哥,不然就亏大了。”
驸马的确是个帅哥,还是个大帅哥。大概是因为出身将门的缘故,他从小就爱习武,还练得了一身流畅的肌肉。
甚至还有八块腹肌呢!
公主爱极了。
几年后,驸马随父出征,战死沙场。
得知消息的御莪欲哭无泪,为什么驸马就没了呢?她以后去哪里找有八块腹肌的大帅哥呀?
结果第二天皇帝就给她送去了一排美男,各种各样的风格,应有尽有。
公主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眼花缭乱。她父皇也太贴心了吧,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父皇?
或许是名声传扬出去了,渐渐的有人来公主府自荐枕席。
如果有喜欢的,御莪就上。如果没有喜欢的,她就让人好生好气的把人给请出去。
只是自荐枕席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送大批金银珠宝?说是让她在皇帝耳边说几句好话。
御莪二话不说就将这批金银珠宝送进了宫,顺便告诉了皇帝贿赂她的是谁。
皇帝哭笑不得:“送给你的东西你收下就行了,怎么还送进宫来?”
御莪苦笑道:“如果只是送礼给我,我收就收了,但他要我给他说好话,那我就不能收了。父皇,你也知道我自幼被宠着长大,从来都与朝廷官员没有交集,能说什么好话?而且我本身又不缺钱,何苦利用父皇去赚钱?”
“好孩子,还是你孝顺。”皇帝感慨万千,心里像涂了蜜一样甜。转过头来他就给乖女儿赏赐了一大波东西,除了一堆公主府早已堆成山的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一队个个颜值在线的美男子。
“啊,父皇,你好懂我。”
御莪轻轻举起一把精致的团扇,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只可惜这一件事过后,再也没有人上门送金银财宝了。
公主也不在意,毕竟她真的不缺钱。而且如果她真的缺钱了,她想要她父皇就会给,一点也不吝啬。
岁月荏苒,时光流转,皇帝迎来了他的五十大寿。正当一群孩童在嬉戏玩耍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令他忧心忡忡的事实——他的掌上明珠仍未生育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