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他要去那种地方玩儿,总要有个由头出来,云舒就成了他的一个借口。自然云舒自己是觉得这没有什么,奈何蔡博文过意不去,仍旧要请他。
要不是跟淑芬也玩得来,云舒可真是烦透了当电灯泡的感觉。
好在二人在菜桌上也不会表现得太过,这才让云舒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淑芬受过教育,又刻意说跟他们有共鸣的话,几人聊得很尽兴。
吃了几杯酒,淑芬就先站起来敬云舒,祝贺他考中了举人,然后再斟一杯,敬蔡博文。
说话的时候,他身边一个侍儿插1嘴道:“我们先生日盼夜盼,每日每日的在家求神拜佛,都在为蔡大爷祈福呢!”
淑芬听见,忙叫了那侍儿一声。
那侍儿见淑芬发话了,这才闭了嘴不再说话。
蔡博文闻言,心下感动,眼神直勾勾看向淑芬,将他脸都看红了。
云舒在一旁看着,听着,知道方才淑芬给蔡博文敬酒是真心,虽然先敬自己,然而其实他才是顺带的那个。
吃了一口狗粮,自然顺得配酒,于是云舒将手边的酒一口引尽了。
之后三人行令喝酒,说些风雅的话,聊聊考场上的遭遇,云舒他们玩得尽兴才回去。
蔡博文本来要留宿,但是跟云舒一样,明天他也要帮着家里准备摆酒的事宜,因此不便留下来。
比云舒不同,蔡家是有人送钱便都收下的,这会儿办酒宴倒还拿得出钱来。
出门时,屋里淑芬又叫住他们两个,随即拿出来两把伞,交给二人。
“最近天气说变就变的,免得路上下雨着凉,拿了伞回去,下次来时再带上就好。”
云舒感他体贴,朝他谢过了。蔡博文也拿了伞,二人这才结伴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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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上回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下雨, 只是云舒在夜里睡觉的时候,被雷声惊醒了一次,才知道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醒来后云舒觉得口渴,便去倒了一杯茶喝,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茶里的茶多酚的原因。
总之继续睡下之后就开始睡不着了, 后半夜里左眼皮跳过右眼皮跳,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了过去。
许是今日走了夜路, 竟然梦到自己拿着一盏白灯笼在黑夜里走。
四处无声, 冷风飕飕, 寒烟缭绕。
云舒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反正就是在街上走着, 漫无目的, 梦里也不曾想过自己要回家。
就这么睡了一晚上,在梦里走了一路, 街上许是宵禁, 也不曾有人经过,连个打更得也没有。
早上谯楼三鼓,这才满身冷汗地醒来了,擦掉一身虚寒, 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被子蹬了,怪道梦里会觉得这么冷。
看着时间还早,中午家里就要开宴,趁着还能睡会儿, 便盖上被子,继续睡他得回笼觉去。
否则今日一整天都要应酬, 没有精神, 他怎么应付得过来?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这回倒是睡得踏实了。
由于他睡得晚了,还是林氏那里的幼鱼来叫他起来的。
整理好仪容,云舒先去了母亲那里,吃过了早饭,云舒跟弟弟在一起待了一会儿,商量了招待客人的事情,然后到了中午就开宴了。
客人陆陆续续的来,家里另外雇了些临时的佣人过来,倒是还应付得过来。
虽然有些客人是之前顾英礼在的时候就有联络的,只是那会儿云舒还很小,记忆力对这些人已经全不认识了,听着他们说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他跟弟弟也只能尴尬陪笑。
还有些是愿意来结交的,都是新朋友,听说云舒考上了,都纷纷过来认识。
应酬这种事情向来困难,云舒上辈子除了家里亲戚结婚,就没有去过这么热闹的场合。
即便去酒吧,也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朋友约他出来都是去的清吧,因此应付起来十分劳心劳力。
云安更不如云舒会交际,自然比云舒还觉得累,只是逐渐也大了,即便不喜欢,也知道家人辛苦,愿意主动分担,见面聊天,一点一点的也都在学。
好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云舒跟云安累得不行,洗漱过后便回去躺下休息了。
※
却说云舒他们自从离开了燕城之后,城内的一切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日学堂休息,朱茂颇有些武痴风范,一大早起来就要打拳。
朱家父母也察觉到他连月来的变化,觉得虽然他成绩不好,但总有一件事儿是长久做着的,便从来没有反对过他练武。
从早起,练了一个时辰左右,朱茂出了一身的汗,正停下来休息,就听见自家院门外传来了叔叔武义的声音。
不等敲门声响起,朱茂已经快步跑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着手里拿着一瓶烧酒的武义。
见了叔叔,朱茂喊了一声:“叔叔!”
武义笑着应了,抬手要揉朱茂的脑袋,却惊觉干侄子身高猛窜,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了。
“臭小子,长得倒挺快的。”
朱茂听了,只嘿嘿笑着,跟着武义进到家里。
武义叫着嫂子,朱母出来之后,赶忙招呼。
闻见儿子浑身的汗臭,朱母直骂着朱茂,让他赶紧回屋洗漱。
朱茂也习惯了父母的暴脾气,并不理论,回了屋去擦洗。
等重新换好衣服出来,只见母亲已经在厨房里忙活,父亲还未回来,叔叔坐在屋里招手叫他过去说话。
正好外面有送信的邮差来,朱茂还疑惑他们家怎么会有人送信来。
等那邮差说话,才知道是远在凤城的顾家来信了。这也可见云舒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朱茂不觉心中一暖。
拆开书信来看,得知了云舒跟云安考上了举人的消息,朱茂心中却五味杂陈。
即为友人高兴,又担忧自己跟他们的察觉越拉越大,将来就配不上跟他们称什么朋友兄弟了。???y
武义问他是什么信,朱茂进屋,如实说了。
武义感叹道:“顾家兄弟仁义,自己发达了,还没有忘了你。你将来也要好好读书,考取个功名,不管如何,总要使劲儿考个秀才回来才是。家里上下几辈子没有个文人出来,茂哥儿,你这么多猪肉吃到肚子里,可不能是光长肥膘啊!也要做做那些光宗耀祖的事儿才对。”
朱茂闻言,心想叔叔说得容易,他要是也去读书,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仿佛读书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考个秀才随随便便。
若真有这么容易,他先生也不会考几十年也中不了举了。
然而这是对他好的叔叔,自然无法忤逆,只能站在那里不说话。
二人正在屋里待着,朱母就将饭菜一一端了上来。
很快朱父也回来了,大家上了桌,朱茂是坐在最末席,尊位让给了叔叔坐。
朱父有着个大肚子,手上有些腱子肉,回家后擦洗过,但脸上还是有些油。
他本来是大胡子,如今被朱母逼着刮得只剩下一小点儿,看着就没有之前那么油光满面了。
上了桌,朱父先是跟武义喝了两杯,然后问他最近城内有什么新闻。
武义先是干了一碗白酒,伸筷子夹了些肥瘦相间的肉,挥手说道:“还不是许家的事儿?今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