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云舒疑惑地看着他,可少年却并不好奇云舒,只跟云舒对视了一眼,也就再不敢看他了,于是松了帘子,躲回车内。
过不了一会儿,那马车很快便驶动了。少年至始至终就没有下车,似乎也就根本不准备下车。
云舒只疑惑了一会儿,这时候也不好折回蔡家去问一问蔡博文是否认识这男子,因此只好将疑问放在心里,想等着下次见到蔡博文再去问。
之后,便自己走回林家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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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林家, 晚上一家人在用饭的时候,云舒便将自己要代馆的事情说了。
林枫说道:“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事儿做。”
“柳家。”林枫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你去也好,反正平时在家里闲了也是看书。只是到时候去看房, 可有时间没有呢?”
云舒说道:“说是请假不难, 真不行,还是房子的事情更要紧, 舅舅放心, 我分得清主次。”
林枫见他这么说, 才没了意见。
方才林枫说到柳家的时候沉思了一会儿, 云舒便好奇道:“莫非柳家有什么不好?”
林枫闻言, 摇头道:“倒也不是, 柳大人是个很好的人,不但有才学, 为人也是乐善好施。逢年过节还会接济穷人, 施粥送些棉衣棉被都是常有的。
只是听说他当年因看不惯朝堂风气,前两年黄河行涝,派下去的官员治理不大好,他上奏参了许多人。另外上面明令不许随意宰杀耕牛, 有些官员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弄了一个‘瞒上不瞒下’的坏风气,叫做不让上面知道,下面仍旧随意吃牛肉, 柳大人知道后又参了许多人。
正因这两件事儿,他的政敌也多, 他家不过富农出身, 也并没有什么人脉。官位没坐多久就垮了台, 然后便称病辞了官。你同他结交,不是什么坏事儿。反正再如何,柳大人也已经不做官了,你又不是他家门客,之前的恩怨也牵扯不到你。”
云舒这才算知道了柳大人回老家的缘故,既然舅舅说了没有什么,云舒便也没再纠结。
正聊着,林老爷忽然开口道:“柳大人为人正直,如今即便不做官了,往来的也都是清流官员,养着些许门客,都是有文采平行不错的。”
云舒疑惑道:“外祖父也认识柳老爷?”
林枫在一旁道:“不但认识,你外祖父跟柳老爷都爱钓鱼,平时也常约着一起钓鱼。”
云舒一听这个倒是乐了,古人似乎也不常将钓鱼座位兴趣爱好。但是云舒知道现代有许多退休的大爷,倒是喜欢钓鱼的。
上辈子在某音看过,某个城市的大爷,为了不跟年轻人挤地铁,会在地铁高峰期之前去坐地铁去钓鱼,所以在大清早的地铁站,会看到乌泱泱一堆老大爷,手上拿着具,穿着不约而同,从地铁里跑出来。
“外祖父下次带上我吧,我还没钓过鱼呢。”云舒说道。
钓鱼跟书法都是静下来才能做成的事儿,云舒觉得自己喜欢书法,大概钓鱼也不会太差。
林老爷见有晚辈愿意跟自己凑到一处,自然十分高兴地应承了下来:“这没问题。”
见祖父这么宠溺地看着云舒,林人杰不高兴了:“我也要钓鱼!”
林老爷点头道:“好,到时候你们都钓鱼。”
如此,林人杰才心满意足了。
用过晚饭,大家散掉,云舒为了准备明日去讲课的内容,晚上睡得比平时晚了些。
夜间肚子饿了,便让幼鱼拿了些钱,去厨房要些夜宵来吃。
只要有钱,办事儿就很简单。
幼鱼很快端了夜宵过来,云舒吃过了夜宵,便很快睡下。
睡到早上,去跟长辈请了安,云舒吃过早饭便出门去了。
按照约定的,来到了柳家门口,报了身份,很快就被人引了进去。
柳家是个三进的院子,柳老爷只有一个小妾,另外带着一个女儿过,三进的院子还带着一个很大的花园子,园子里还有活水引入。
按照柳家的身份来说,还算是比较匹配的一所宅子。
对于那花园子,云舒来不及观赏,只是匆匆撇了一眼,然后就被下人带着入了会客厅堂。
柳老爷将近四十岁才生的女儿,如今已经四十五六岁了。许是仕途不顺,外加妻子早逝,很少见到他脸上挂着笑容。
但是同样是文人出身,所以对云舒态度很好,跟云舒说了一会儿子学问上的事情,见云舒对答皆不错,又问起云舒的家世,知道他是出身书香门第,跟林家又是亲戚之后,对云舒的态度更是好了几分,原先客气的感觉也消散不见。
托了身世的福,云舒觉得自己直接从实习转化成了正式入职者。
之后,柳老爷便让人带着云舒去上课地点。
云舒到达教书的地点时,小姑娘还不曾记起来。
他为了表示对这个工作的重视,确实提早来了些,不过到的时候也差不多要开始上课了,没想到学生倒没有起来。
身边有仆人察觉到了他的疑惑,因而说道:“昨日本来听说蔡先生身子不好,我们姑娘玩得很欢,晚间才知道顾先生您要来,这会儿估计才起来,先生不要见怪。”
云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没有古代的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想法,只将这教学当作一份工作,因此只想将自己分内的事儿做好,至于他要教的人究竟想不想学,他不是很有所谓,自然对方若愿意学,那他肯定会轻松许多便是了。
左右一时半会儿也等不到学生,云舒便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脑海里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教学思路。
正在此时,林家小娘子的闺房内已经乱作了一团。
“祖宗,新来的先生还在等着呢,不要再闹了。”林家一位奶妈子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与老妈子略带愁绪的中年粗桑不同,少女笑声清脆,长发零散至今还没有好好地盘在头上,粉带凌乱,在屋内赤脚跑着,还以为大人在同她玩闹:“嬷嬷来抓我!”
屋里大她几岁的小丫鬟子们,边哄着边求着,好容易才将这祖宗禁1锢住了。
小姑娘埋在一堆丫鬟群中间,因为个头矮,竟就这么被淹没,连脑袋也瞧不见了,即便如此,女孩儿的童声仍然在屋内响起:“嬷嬷不要!棠儿不想上学!”
奶嬷嬷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到梳妆镜前坐下,动手给她盘发:“外头女子想学两个字还不成呢,偏你唱反调。四五岁那会儿还黏着老爷教你识字儿,老爷不教你你还不痛快呢,如今请了先生来教,却天天闹着不上学,真是一天一个样儿。”
小姑娘嘟着嘴,朝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
小小年纪就能瞧出来的一张鹅蛋脸,眼珠子里的黑瞳比成年人要大许多,鼻子小小的,红色的唇正因为生气而嘟着。
肌肤水水润润,头发在大人手里一只手轻松抓住。
昨儿洗了头发,这会儿嬷嬷正在将她的头发盘上去,扯得她脸部的肉都在往上勾。
不将头发盘好的话,对先生来说会是一种失礼,因此小姑娘特别讨厌见外人。
不必见外人,在家时,自然就可以散发了。
云舒等了大概一刻钟时间,小姑娘这才被奶嬷嬷牵着手送来上学了。
云舒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