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呵呵,经理对我的教导我都记在心里呢。”陆惊川皮笑肉不笑,旋即打开桌面上的文档,关闭聊天框前瞄了眼备注为‘母老虎’的人发送来的责备。
陆惊川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但也悟了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不清楚经理口中的母老虎是哪位,但必然是能拿捏齐年的人,而他目前正要奋笔疾书的计划书也是对方要求齐年写的,自己不过是被抓过来当苦力了。
陆惊川自以为明白了事情始末,阴致逸表面上的情绪也由阴转晴。
他隐晦的眸光瞥了眼注意力完全不在文档上的男主,随后就跟没事人一般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半弯着的手肘抵着陆惊川裸露出来的皮肤,感受着淡淡的世界之源透过两人间的接触面传递过来,舒畅的感觉让阴致逸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把主角绑起来当充电宝似乎也不错,不过这样的手段未免太无趣了。
阴致逸正想着,吸收世界之源的通道突然间被中断了,他半睁着幽深的眸子,看清了是陆惊川挪动了下位置,随即打了个哈欠,状似调整姿势般往对方靠去。
“……”陆惊川嘴角抽搐了几下,无奈再移连鼠标都握不住了,只能停下动作,忍着那股膈应的感觉,神色凝重地打量着经理。
撇去阴晴不定的性格,以及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齐年确实称得好看,不过他没有对男人的脸犯花痴的癖好。
视线短暂的停留过后,陆惊川就迅速在阴致逸西服外套以及裤子的口袋处观察了会,从那平坦程度绝对不可能放了东西。
也对,就算那个买了玉佩的人真是经理,对方只要不是弱智就不会随身携带。
除此之外,还有个可能是陆惊川不愿意相信的,那就是玉佩已经认主了,他前世不小心把血滴到上面后,那枚玉佩就融入到了他的体内。
尽管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可陆惊川根本不想往这个方面想,要真是如此,他就得考虑是挟持齐年这个人质,还是干脆杀了以绝后患。
“经理,你上周五去了泉安寺?”陆惊川随意敲击着手里的键盘,不动声色地挑起话题。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警惕地注视着阴致逸,像是想从对方身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嗯,怎么了?”阴致逸从鼻腔里应了声,慢悠悠地回答,就连眼皮也不曾动过。
陆惊川被对方坦然的模样咽了一下,沉下心来思索片刻,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妈上周去寺庙里替我求了枚辟邪招福的玉佩,结果被一个脑子有坑的富二代买了。”
闻言,阴致逸总算有点反应了,他伸着懒腰坐起身来,忽道:“为什么说他脑子有坑?”
“花大价钱买一枚寺庙批发的玉佩,难道不算吗?”陆惊川冷笑了几声,一副只是在谈论笑姿的模样。
“是吗?”阴致逸眉梢微挑,听出了陆惊川的指桑骂槐,他突然支肘倚着脸颊,凑近了几分,
陆惊川对此有些措不及防,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紧紧贴在椅背处,心中只觉得齐年莫名其妙。
“小陆,真是巧了,你说的那个富二代大概是我吧。”阴致逸偏了偏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恶劣的笑:“我也觉得我亏了,一气之下就把它砸碎了。”
“碎、碎了?!”陆惊川瞳孔紧缩,就连音量都由于震惊而拔高,他面色有瞬间的扭曲,要不是末世中磨练的心态,这会怕是忍不住掐死齐年了。
阴致逸淡定地抿了口水,优哉游哉道:“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开玩笑的。”
闻言,陆惊川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无形中被经理所操控、戏耍,心里咯噔一声,勉强笑了笑:“经理不是花了五万块买的吗?这么多钱,对我这种打工人来说,砸了多可惜。”
“是吗?呵呵。”阴致逸神情轻佻,勾起的唇角恣意放纵,明显不怀好意:“我觉得不能我一个人当冤大头,这不准备把玉佩十万块转卖给有缘人,你要不要买?”
“我……”陆惊川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既是没想到经理这么轻易就承认了,也是内心对空间的渴望,条件反射就想说买,可话到嘴边又理智地强迫自己咽了回去。
不,他要是说他想买,还翻了个倍的买,岂不是比他嘴里脑子有坑的富二代还脑残吗?
齐年的意思不就是想让自己当这个冤大头,但他应该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为了一枚玉佩付出十万块是不可能的。
虽说这不是重点吗,但从经理的反应来看,他之前的猜测极有可能是错误的,对方要真知道里面蕴藏的宝藏,怎么可能坦坦荡荡的说出来,甚至要卖掉。
亦或者说,这是诱饵吗?
自己刚才还以此为笑料拐着弯骂齐年,转眼间就迫不及待的想买下,不就摆明了说这里面有门道?
陆惊川手心不自觉冒出了细汗,在短时间内想清楚怎么回答不露破绽几乎不可能,因为他无法拒绝空间的诱惑,哪怕明知是诱饵他都控制不住想踏入陷阱。
办公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就在陆惊川想好说辞的时候,手背突然覆盖上了温度,带着薄茧的温热手心意外的厚实。
他瞥见一本正经的经理,小心翼翼把手从鼠标里抽出,怪异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