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大作战【下(BE 线)】(6 / 24)
过这种无力感,从被空抛弃开始他就经历了许多虫子以及人类不曾会遭受的痛苦,被捉去研究所研究、被活生生解剖、被注射奇奇怪怪的药剂——
在研究最后他还差点被送去与异类的交配实验,那群人类想要试试看虫族能不能与其它生物繁衍、是否有生殖隔离,那时候他们已经准备了好几笼的动物,为了让他能够承受长时间的交配行为还掰开他的大腿,特意给他打上那支药剂——也巧好就是那支药剂才完全激发他的能力,给予他反杀的机会。
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生着脆弱人类的模样却从不被人类接受,唯一养育他的人类却在得知他的身份后狠心将他抛弃,他厌恶那虫族、厌恶那对害他被抛弃的翅膀,所以他被捉进研究所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时连皮带肉地撕下那对薄翼恶狠狠地塞进嘴巴里吃掉。但他研究所的生活让他更讨厌人类的存在、尤其是那个将他害到如此地步的金发人类。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但若不这样做他怕自己的意识早被击溃在那一轮又一轮的研究,他需要活着的动力,而仇恨便是最好的动力来源。
然而他的仇恨烧死了所有伤害他的人,无一幸免——
也包括空。
他明明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而夸大其词空罢了、他明明只是想要空一直陪着自己才选择将人同化,他并非像自己说的那般要让空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虫子而慢慢注入虫毒,他只是担心虫毒会伤害到空的大脑才选择一点点注入,又不想被空小瞧而装模作样地放狠话,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样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他不过是傻乎乎的模仿者罢了。
他知道虫毒使得好并不会伤害人类神经,反之还会加强人类的体质——他的本意并非是杀死又或者虐待空,只是单纯希望空可以好好陪在自己身边罢了。
他不想要再次体验被抛弃的感觉,所以他打算将人牢牢抓紧。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虫毒对曾经接受过防感染同化实验的空便是致命的剧毒,如同清水被滴上了墨水,一点、一点,最后让整杯水化为漆黑的墨水。
那是空在某次难得清醒的时候亲口对他说的。
【为了避免感染者伤到同伴他们研究了一支不完美的药、为了保险起见需要实验体——】
【荧死了,你的寿命也我本无遗憾。】
因为久没好好吃东西而消瘦许多的空身形如同一张薄薄的纸,他吃力地抬起有些干枯的手,像以前那般轻揉着斯卡拉姆齐的头,安慰着:【不要自责就算没有你,我也活不过三个月。】
斯卡拉姆齐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突破了寿命的束缚、获得比所有生命体还强大的力量,最终却只能趴在床边握着金发人类变得干枯的手而无能为力。他想要找到那名发明药剂的人类制作出解药,却被躺在床上的空提早察觉,轻轻地伸手抓着他的衣角,那力度轻得要是斯卡拉姆齐一个不注意就能毫无知觉地甩开,然而斯卡拉还是察觉了,并反握着对方的手,耳朵靠在对方的嘴巴前,仔细听着对方的话:
“别走”
“至少、最后几天,让我弥补失去的时间”
直到毒发作至今,空已经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句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小得哪怕耳力极好的斯卡拉姆齐都不得不让耳朵贴近仔细聆听,有时候空还会说着一些毫无逻辑的话,大概是毒侵蚀过深脑子也开始不清醒了,他还没头没尾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说到那只名为【阿散】的小猫,惹得斯卡拉姆齐不甘心地插嘴:“【阿散】是你取给我的名字。”
“可是名字、你不要了啊。”
斯卡拉姆齐愣了愣,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啊,他早抛弃【阿散】这个意味着新生的名字,就好像空将【阿散】抛弃、斯卡拉姆齐也将【阿散】抛弃。
这世界上已经没人会再爱那个被抛弃的孩子。
包括那孩子自己。
“阿散你问过我、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杀死你。”
空毫无预兆的话让斯卡拉姆齐的心仿佛被吊了起来一样,慌张失措却只能装作镇定地点着僵硬的脑袋:“那不过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空没有理会斯卡拉姆齐的辩解,继续说:“是啊我后悔了。”
胸口里传来咯噔一声,斯卡拉姆齐瞪大了双眼,瞬间觉得世界褪去了色彩陷入一片灰白,没有什么事是被自己在意的人亲口说出后悔没杀死自己来得痛苦,即便如此斯卡拉心中的怒火被一种名为【愧疚】的冰水给浇灭,表情蔫蔫地低着头不再言语。
直到他听见空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着那对空洞的金眸以及如同喃喃自语的话:“后悔没有杀死你、让害你平白无故遭受那么、那么多的痛苦”
犹如回光返照,本该虚弱得动弹不得地空竟然撑起了身体,给那个被他曾经放在心尖上却又被他丢弃的孩子一个充满歉意的拥抱:
“阿散对不起。”
9
虫族死后不会留下遗骸。
被虫毒同化到一半的人类亦是如此。
虫皇许久没有掉过泪水,因为他的泪腺早在那一次次惨无人道的折磨中哭得坏死了。
获得力量也突破了寿命的极限,但他却什么都摸不透,就连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想不明白,唯一知晓的道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站在那烈火面前才恍然大悟。
——虫天生无情,而有情的虫注定活不长久。
——————
小虫虫家暴都没敢太用力,结果还是把人搞没了。
散:哇的一声,哭不出来泪腺坏死
散其实成日就喜欢和空贴贴,自信地认为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就毫无顾虑地贴贴,甚至还想和空生蛋,虽然很大概率会因为生殖隔离问题而授精失败,不过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繁衍,而是想满足一下虫母的天性。毕竟从出生就忍到现在
空会接受实验是因为荧去世、散大概率也因为寿命限制噶了,毫无目的的活下去还不如为人类做出贡献,就自愿参加实验,结果是他消耗了巨额的寿命替人类验出药的不稳定性。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本想帮忙再消灭几个虫巢,结果被捉掉。
空以为散记恨自己,在反复确认后知道散确实很恨自己就任由对方处置,结果最后才发现散那是口是心非。空:阿散几时变得会说谎了都是我的错,害他变成这幅模样。︶︿︶
清单:
空或散任意一方死亡?双死
2空或散任意一方接受实验?两者都有
3空或散任意一方被虐待?空只是受两巴掌,散是实验中被各种虐待
4双方到死都没搞黄?散:本来想等空变虫虫才搞*?????
1
【恶心的虫子,滚出我的视线。】
空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2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然而空却能在漂泊的路途中不经意地瞄见角落里悄悄探出来的一抹紫——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或是看起来漂亮又轻盈的虫翼。他很清楚那是谁,如同被抛弃的小猫猫只敢呆在远远的地方偷看他。
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自己找饭吃。
不过想起虫族的食谱,空由心生感厌恶,开始考虑要不直接把这只不听话的小虫母痛痛快快地杀了。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罢了,如同生气的人说出的气话,真让他杀掉阿散还不如让他冲进巨型虫巢里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战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