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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青阳子却似早就做好了准备,双臂高举过顶,一轮红日停歇其上,似是无数年无数岁月经行天地太过疲累,偶尔休憩在这名修士手掌中。
掌托红日,沉沉推出。
“轰!”
红日爆炸,一旁的张烈只感觉到天地都在震动着,地面上的山岳都在摇曳晃动,强烈到极致的光迸发出来,先是化作一道光柱冲天而起,高不可攀,继而,一波波的光之潮汐向着四面八方辐射开来,无一死角,没有遗漏。
那些白怀玉所化的每一缕黑气、每一缕邪灵都在蒸发,都在湮灭,都在哀嚎,却也无从挣扎。
正是,大日正法破邪灵噬影遁法,阳光遍及之处,无阴影遁逃之所。
“啊!”
突然之间,做完这一切的青阳子以手捶打手掌。
“怎么了?”
张烈见青阳子面现愧悔之色,还以为他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由出声问道。
“我刚刚应该把飞车抢过来的,此次返回的路上,我们便不用一路飞回去了。”
“……”
神光再起,刹那之间已然是虹化万里。
“他的法力强度,配合太阳金焰的霸道绝伦,已经隐隐达到此界的承载界限了,传说元神地仙境的修士在玄黄大世界交手,必有天劫降临,因为那些修士移山倒海,斗起法来如同天倾,对于此方天地都是有危害的,因此化神境界的修士往往纳影藏形,元婴境修士大多数时候就是修仙界的最高武力。”
“天道元婴?不过两百年的时间,他竟然成功修炼到元婴三至四层的境界,看来在那幽冥世界当中,他所得甚大。”
张烈掌握有昊天法目昊天镜,只要观人出手一次,大多数时候,这名修士对于他的威胁性就会急剧降低,就算法力差距巨大,依然斗之不过,也可以凭借熟悉对方出手习惯掌握先机全身而退。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行了。
张烈的人,跟随青阳子化虹而飞遁,但是他的心神却已经投入到昊天镜当中,与昊天镜虚拟出来的青阳子斗法。
张烈只见过青阳子真正出手一次,因此模拟的程度,肯定是有所不如的,难以完美,但即便是如此他也已经足够强大。
昊天镜当中。
青阳子一记恐怖的太阳金焰攻来,张烈躲无可躲,只能施展昊天镜防御反弹。
可是那股太阳金焰被反弹回去之后,青阳子却不同于张烈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
他大袖一甩,挥出更加强烈的太日金焰,融汇张烈反击过去的金焰,形成更加恐怖的攻击再次攻来。
在昊天镜幻境当中,无论试多少次,自己都是在交手百招过后,刹那间周身金焰燃烧,化为飞灰。
甚至都很难逼出青阳子的本命法宝,大日神光网。
更何况大日神光网还是青阳子两百年前的本命法宝,这两百年里,他若是稍有奇遇,本命法宝的威力都会急剧增强。
哪怕青阳子的虹化遁术,是这个世界上最快、最高明的遁法之一。但是有大型飞舟不乘坐,自己跨洲飞回去,还是显得有些蠢。
抵达玄月教地域之后,青阳子就带着张烈暂且住下,等待跨洲飞舟,同张烈当年乘坐的不同,青阳子所乘的是高阶飞舟,只搭乘金丹境的客人,当年张烈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坐。
不仅仅速度更快,环境更好,并且还可以安心在飞舟之上修炼,哪怕行遍天下也不用担心耽误修行。
“谢媚娘转劫归来之后,玄月教又重新兴盛起来了,否则,这个宗门哪里有资格经营这种等级跨域飞舟的买卖,以后我们金虹谷也要有这样的生意,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的移动灵石矿。”
在玄月教山门附近的坊市,休整游玩之际,青阳子对自己身后的张烈这样说道。
张烈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当年自己与王婉仪之间的事情,张烈不信青阳子半点都没有看出来,甚至他恐怕是知道的,可就算如此,他依然孤身前往南域,把自己带回金虹谷。这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化解,而是青阳子觉得自己能够压得住。
现在,他也的确是能够压得住。只要青阳子的意愿是这个,自己与王婉仪的意愿如何,并不重要。
“只是,他又为何一定要让我这个叛门弃徒回归金虹谷?甚至不惜孤身前来南荒?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经营发展宗门,我虽然自负,但比我更拥有经营才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更不可能是为了王婉仪,两百年前,这位祖师与王婉仪间就没有多亲近。”
“能让青阳子这种人如此的行事,只可能是为了自己修行。但是他已经得到并练成了大日金经道统,对于寻常界外天书不可能再有什么兴趣了,大日金焰何其霸道,能够修炼出这种火焰的修士,又怎么可能会窥视他人道统?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日子里,张烈跟随在青阳子的身旁,以弟子本分,服侍这位祖师一切事务。
但是无论修行还是思考,张烈都没有停止过。
半月之后,玄月教的跨域飞舟飞至,这是一艘巨大无比的楼船,其内有空间法阵,本身巨大再叠加空间法阵,内部几乎是一座小山一般了。
仅仅只是这一次的跨域飞行,就可以为玄月教赚来海量的灵石,但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坐镇,这种生意是不可能做得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