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但是这样一来,丹阳宫的那几位修炼水行法力的紫府修士,再想要分享沧澜水丹的话,要么是有大功于宗门,要么就要欠张家很大的人情,越是高阶修士,这种人情债就越是难以偿还的。
很多时候要阻碍道途,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偿还。
在此间事了后,张烈暂时告别张家众人,前往寒山郡拜访自己的老师萧山真君。
红莲洞府已然被劫力业火所焚毁,但是在寒山郡住了太多年了,而且萧山在南荒百宗当中声名狼藉,只有在寒山郡的名声还比较好,因为他直接庇佑了这里数百年,世人都可以骂他萧山真君,而寒山郡的凡人却视之为神,虽然可能是魔神。
来到了萧师在寒山郡新建立的洞府,守门弟子见到张烈之后,竟然直接迎了上来,执道礼言道:
“十四师兄,老师提前交代过,如果你前来拜见的话,无需通传可以直入洞府。”
“哦?知道了,多谢告知。”
张烈随手抛了一瓶自己炼制的低阶灵药过去,而后拿出令牌呼应洞府禁制,径直飞入。
洞府当中冷冷清清的,就仅仅只有毫无生气的傀儡在行走打扫。张烈一眼就看出,萧师根本就没有在这座洞府当中,他微起疑惑,加速遁光飞入洞府深处,只见在这座洞府的大厅内,圆形石桌之上摆放着一只贴色黄色符咒的青色小钟,以及一封书信。
张烈上前,拿起那封书信打开:
“元烈吾徒,当你拆开这封书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前往水云宗了,为师此生凉薄自我,但对于两人还称得上是颇为用心,一位是我的师尊上一代丹阳宫掌教宝光真人,他对于我有传道授业之恩。”
“另一人则是水云宗大长老陈元凤,她为我付出良多,又因我渡劫而导致宗门空虚遭遇劫难,我没有法力的时候尚且罢了,现在既然拥有元婴法力,就定然要助她脱劫。”
“只是此去西行,不知何时才能返归,为师有两件事有些难以放心,其一,是宗门正在扩展时期,没有元婴修士坐镇终究难保万全,我的离去虽然瞒得了一时,却难以长久隐瞒下去。其二,就是你身上的外劫不断积累,我原本是想炼成元婴之后为你脱难,但是现在元凤有难,我又不能不管,故而留下古宝青冥玄钟助你脱劫。”
“所谓古宝,既是指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法宝,这些法宝往往神通单一,但威力极大远不是现在的普通法宝所能比的。这青冥玄钟虽然至少要金丹境界才能控制,但是我在其上留下了法力灵符,可助你催动此宝三次,但古宝珍贵,慎之用之。”
:脱去背负,复归自然
对于宗门,萧山是纳影藏形,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一走了之的。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元婴真君的威势,庇佑宗门——所谓的秘密,就是没有人知道真相的答案。
一旦被任何人所知了,秘密就有暴露的可能。
对于张烈这名十四弟子,萧山真君选择留下一件古宝,来助他脱劫,能够让紫府境修士,强行发挥出古宝的威力,萧山真君也是消耗了一些法力元气的,以这位的性子来说,也算得上是很看重了。
“古宝,青冥玄钟?”
张烈拿起石桌上,被以符咒贴附的青色小钟,法力微微探入进取,就可以隐隐洞察到,这件宝物的确与现今时代的法器大有不同之处。
古宝至少要金丹真人境修士才能驱御拥有,甚至多数金丹修士是无法拥有古宝的,因此低中阶修士自然是对此所知甚少。
半个时辰后,张烈自寒山郡萧山真君洞府飞离而去,此时此刻,就连把守在这里的修士都并不知道,萧山真君已经离开这里了,他们只当是真君正在闭关。
张烈也并没有把这个秘密告知其它任何人,这个时候丹阳宫表现得越正常,那些明里暗里的敌对势力就越是不敢动弹,毕竟一位元婴修士闭关个几十年都是正常的事,谁又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出手,镇压敌对修士。
接下来,张烈返回小荒山,放下修炼,陪伴秦素心与白文静两女一段时间,放情林木,纵意山水,恩爱缠绵。
两月之后,安顿好了家室,留下一封书信,张烈离去。
族长张相神,万里相送。
“元烈,你真的不需要我去帮你?”
荒郊野外,草棚酒舍,张相神与张烈共饮一杯浊酒之后,这样问道。
“族长,这是我自己的事,您就让我自己解决好了。”
“什么你自己的事,都是张家之人,你的事也是家族的事,并且是头等大事。”
张相神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纠缠不清的人,他明显是预感甚至卜算到了甚么,想要一同前去有一个照应。
“……族长,修士修道有时候应该不择手段,凡事多为自己考虑,这样才能走得更远。我不是您那样的人,我没办法时时都把家族放在第一位,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家族对我来说是一种束缚。”
“……”
因为张烈的话,张相神沉默着接连喝了几碗酒。半晌,才对面前的张烈言道:
“无论怎样,我都认你是我张家的人,在外面遇到扛不住的劫煞了,回到家里来,荣时俱荣,损时俱损,这是应有之义。”
说完,张相神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