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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会的话,那么就没得选了,魏玄一会选择在合适的地方出手,拼着自身伤势加重也要杀死张烈,免得为魏家遗留下未来灭族的祸端。
但若是张烈愿意与魏元辰、魏元虹合作的话,即便有一些矛盾,魏玄一也可以忍得。
不过这种幽微心思的细节,魏玄一不会也没必要同张相神说。
“你以无相诀入魔道,以一身佛门法力为凭修炼魔功,这么做的确是有便宜好处可占,但是入魔容易,降魔却难,从古至今尝试走你这条道路的人没有少过,未来也不会少,但是最终能够成功的人,恐怕十个修士里连一个都不会有。”
“我有一件四阶灵物清心菩提子,可以镇压魔性,过些日子便送到你赤阳谷张家,我再把我一支三代以内的亲族送到你张家为奴为婢,张相神莫要忘了你的承诺。”
一语话毕,老道魏玄一拂袖而去、无影无形。
山林当中的张相神,控御魔刃于侧,左手持诀不断掐算了好一阵,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召回魔刀。
虽然苦心钻研、专门修炼了克制无形幡的劫杀刀诀,但只有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么恐怖。
“最要命的是,为求在短时间内功力精进,我自身的修行,也有着很大隐患。”
修士修道贵在以一贯之,道行精深,频繁的转换主修功法会给未来带来很大的隐患,因为每一门功法所修炼出的法力经过的窍穴、经脉都有所不同,频繁转修主修功法,法力运转越混乱,法体也受到损害,这样对日后的道途根本就没有半点好处。
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或形势所迫或目光短浅,这样做的底层修士不少,走得人多了,自然也就生出了进行补救的各种法门:入魔、妖化、鬼修、体修。
这些法门都算是补救法门,后两者极大的改易本身体质,名副其实的进行脱胎换骨了,而前两者虽然依然是以自身法体为根基,可是魔功转化吞噬驳杂法力,只要入魔够深,反而可以练得魔功精纯,因为这本身也符合魔道功法弱肉强食的特征。
之前这些年,张家的发展受到魏家若有若无的压制,张相神为求战力所修功法自然是驳杂无比,因为没得选,只要是稍稍高明的功法,张相神都是要参悟修炼的,因此魏玄一见对方现在的满身魔气也并不感到意外。
他清楚的知道,这必然是哪一篇本土魔道的功诀,不知怎么落到张相神手中了,定然不会是域外天魔的道统,因为本土化的魔功尚且还好说,域外天魔道统,在玄黄大世界的一贯处理方式皆是满门屠绝。
张相神这种人宁可自己死,也必然不敢练那种功法。
另一边,张相神以放下当年仇恨、张家与魏家全面联手为条件,与魏玄一达成誓约。
这一边,张烈坐在白鹤灵舟上正在闭目持道修炼法力。
如果有得选的话,张烈现在只想守在家族灵脉中,潜心修炼个几十年,而不是在自己法力还有极大提升空间的情况下,到处行走,完成任务。毕竟,自己远远未到法力瓶颈阶段。
但是,终究是现实形势所迫没得选择。
“虽然福至心灵炼制出了四阶上品法器五光镯,但其实失去了何罗鱼我的真实战力是下降的,有何罗鱼在手,再加上剑气雷音的剑术,就算是金丹真人找我麻烦,我也有把握遁逃而去,现在没有了何罗鱼换成了这俩货,他们两个能挡住金丹真人多久?”
张烈睁开眼睛,看了魏元辰与魏元虹二人一眼,心中越发的没底了。
这一幕也被魏元辰与魏元虹二人注意到,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张烈有些莫名其妙。
“大哥,虽然七叔公要我们与他联手。但是具体处置还是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你可别太听话了真的给他拼命,若是遇到敌不过的,你我兄弟断然要逃。”
“……四弟,你想得有点多了。”
“大哥这次你听我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我的意思是说,人家一手剑气雷音的剑术,我们三个一起逃的话,你觉得你能快得过人家?我要留下断后,是为了你能跑得远点。”
“……”
魏元辰的一番话,把他四弟魏元虹说得有些无语了。仔细想想,发现真是这么回事。
那艘法力推动到一定境界,可以显化白鹤幻影极速飞遁的灵舟,穿梭南荒大泽,一连飞遁了数月有余,方才找到目的地。
这是一座人口颇为兴盛的繁荣小城,能够在这总体而言偏僻而贫瘠的地方,渐渐发展到现日这个规模,想来也有了许多年月。
在这座小城最奢华最昂贵的楼宇里,一群人已经在汇聚等待了。
一名背负剑器的青年修士,一位眉目如画、容貌雍容的黑衣美妇人,一位身材高大恍若铁塔般的大汉,以及一名正在这华贵房间角落里不断玩弄骰子的邋遢白发老人。
“徐家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已经等待他们三日了,那两个家伙,莫不是拿我们耍着玩?”
高大铁塔般的大汉有些恼怒的这样说道,他中气十足说话瓮里瓮气的,哪怕整个房间是以强大法术屏蔽着的,并不会声音向外透出,可是他的话语还是震荡得整个房间都隐隐发出悲鸣。
“徐家兄弟是丹阳宫修士,来到此处路程遥远当然会耽搁一些功夫,若是你不死尊真有本事独闯那秽云天,当然不必再在此处消磨时间,凭白增添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