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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最后化为僵尸我亦是心生惋惜。”
神识传念,便是千言万语亦只在一念之间。
最可怕之处在于,因为张烈心中的底气信心十足,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月袍女修越发的遍体生寒。
世人皆说疑心生暗鬼,事实上会生出种种心魔暗鬼的又岂止是疑心?
当月袍女修心中的惊惧之意达到极限之时,张烈的额头眉心处隐隐有一缕暗金色的道纹浮现。
再下一刻,天瞳之刃。
剑随心发,意在剑先,念动锋起,瞬间即至,剑若无招,其实有招,似实还虚,伤人无形!
只是这一式为心念杀剑,以心攻人杀人亦伤己,因此张烈在没有万全把握时是不会轻易动这一招的。
但是一旦发动,某种意义上讲便是:终极绝杀。
在月袍女修的视角之下,就是张烈在向自己传念之后,骤然身形飞起一剑杀来,这一剑虽然霸道绝伦,刚猛莫御,但却还是被自身的手刀挡下。
可是在下一刻,月袍女修周身都绽开道道血雾,只觉身上剧痛入骨,切肤断肌的锐利剑锋透体而入,带来难以言表之痛,即使以她躯体强横也无法抵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心中疯狂的不信,无法相信自己太阴炼形法体居然被这一剑直接破掉了。
她却是无法理解,此为借假修真炼虚还实的一剑。
她心中相信自己会受伤,她才会受伤,如果她魔心凶顽,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败会受伤,那么这一剑就根本半点都伤不到她。
反之,无论是再怎样高明强悍的炼体术,在这天瞳之刃·心剑一击之下,都是毫无意义。
肉身的受创倒也还罢了,关键是这一剑过后,月袍女修的信心斗志完全被斩去了,她愣愣出神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道人连发三剑,将自己的幽冥傀儡钉杀。
才勉强恢复过心力转身遁逃,只是哪怕周身破碎,骨肉成泥她也没有选择御气飞走,而是犹如一头扭曲的野兽一般,扑向皇宫中央的地裂深处。
一见此,张烈脑海中瞬间想到了那只铜鼎,以及铜鼎之内,那枚以无数人性命炼成的血丹。
“岂能让你得手。”
略作几个吐息调整,下一刻张烈再一次激发剑光向着那名月袍女修追杀而去。
在玉京皇宫之内,满地疮痍破碎之间,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尽皆是倾尽全力。
“爱妃快走,孤来为你抵挡!”
:血丹
身覆黄金铠甲,后披猩红披风,身下骏马奔行如雷,面容英伟,身躯雄峻,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英雄豪烈气概。
却是那位梁萧国主,此时此刻手提大刀向张烈兜头斩来。
一经出手,的确是有一种身经百战、沙场豪雄的气魄。
只是这种凡俗之辈,与修道中人如何比得?
张烈仅仅只是目光一扫,便没有再去理会,双方错身而过的瞬间,便有剑光一闪,那梁萧国主的大好头颅便被斩下了。
之前虽然萧山真人要求张烈保他性命,但那是建立在他是一个好皇帝的前提下的。
否则,杀他不过挥手之间的事,甚至,都不必挥手。
“喂,人家为你把命都搭上了,你连头都不回一下?”
张烈此时此刻也是神识法力消耗甚巨的,再加上前面那名月袍女修似乎爆发出自身全部的潜力,因此竟然一时追逐不上。
到了这般时候,一般意义上的心神攻击的确是没有用处了,张烈飞至地裂处后,一跃而下。
那名之前已然心神耗竭的女修,竟然在此刻向张烈又一次出手攻击。
的确无愧是名门大宗真传弟子,即便是重整旗鼓,也能勉强撑出一个架子来,并不会一溃千里兵败如山倒。
这个时候,崩塌的地宫当中已经有许多的人在努力的往上爬了,只是相比被捕捉来平民的筋疲力尽,当然是那些身着蝙蝠黑衫、身手矫健的大梁武士存活率更高,爬得更快一些。
张烈虽然看他们不上,但却也并不会刻意杀戮他们。但是那名狼狈不堪的月袍女修,此刻可更是需要大量炮灰的时候。
只见在其身形提纵飞转间,数名身着蝙蝠黑衫的大梁武士被以灵气控制着扔掷过来。
人还在半空中时,身躯就迅速畸形膨胀,而后猛烈地爆成血雾,自中飞出一头头似是蝙蝠又似是人类的妖魔。
“血蝠!?”
张烈心中念头一转,就迅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血蝠妖兽的毒液可以将凡人转化为低阶妖兽,眼前这个家伙,怕是收集这些毒液,将之注入大梁武士体内,以此增加他们的武力,同时以玄月教道法压制他们的妖化速度,如此一来凡人对于修士来说也颇为好用了。
并且既然可以压制,自然也就可以加速,便如此时此刻,这种使用方法一般。
虽然仅仅只凭几头血蝠,挡不住张烈几剑。
可是张烈的速度还是因此略慢了一些,当他再一次进入地宫的时候,那名月袍女修已然冲到丹炉的近前了,甚至已然打出法诀,开始控制丹炉开启放出灵丹。
月袍女修心神法力穷尽,张烈的状态也不轻松,此刻他已然无法再激发出剑气雷音绝技,只是其目光一转,张烈扬手之间就以飞剑将拉扯着丹炉的铁链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