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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刺钉入谢季的胸膛,贯胸破体,将之整个人都倒贯在身后的一株大树上。
“镜子!镜子……告诉,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在这一刻,谢季浑然之间已经忘记自身的生死了,他伸出手掌,伸向张烈,这样问道。
然后在下一刻,他眼中瞳孔完全散开,却是生机已绝。
“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紫府境魔修,但实力未免太弱了,从头到尾连一次像样的反击也没有,要不他就不算了?”
“啊啊啊啊!”
“赢了!”
张烈在这里犹豫,眼前之人到底够不够资格被他血祭神功的时候。下方的大群练气境修士们,已然疯狂的大吼高呼胜利。
毕竟是在自己等人的辅助下,筑基斩紫府,而且对方还是手段阴毒狠辣的域外魔道修士,这就更加为此战增添含金量。
同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高空当中,紫府老祖们的战场上,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黑云扩散,四象元灵阵法被强行轰开,许多飞上去助战的筑基修士像下饺子似的砸落下来,就算被下方的修士施法接住,大多数也气息断绝再不能活命。
陈老鬼虽然魔法厉害,毕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在众人的消耗战术之下,最终还是被化成了劫灰,应劫身死。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一道血虹贯穿而出,却是那名红袍白发魔修施展魔法破空而去。
铁骨道人与许青霜两名正道紫府,各自化出遁光追杀,只是他们的遁光还没有飞出众人视野,就被那道血虹落下老远的距离,很明显是很难追得上的。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
齐思泓扶抱住受伤不轻的魏元辰,魏元辰在刚刚的战斗中先是被对面的魔修附身,勉强脱身,又在其后的魔修自爆中首当其冲,受创颇为严重。
“不要管我,去追杀那名魔修,我们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若还是不能尽全功……呕。”话语言说到这里时,魏元辰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捂着胸膛口喷鲜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魏元辰的目光与下方张烈的目光相对视,这名紫府上修的眼神,从一旁紫府境魔修的身体上一扫而过,而后他向张烈微微地点了点头,似是表示褒奖之意。
只是,张烈一时之间,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意:今日这一役,虽也是不得已,但是自己出得风头太盛了,并不符合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在家族纳影藏形的本意。
“可是也没有其它的办法,难道看着传书与传鸿死在我面前也不尽出全力?现在魏元辰身负重伤,魏家的另外两名紫府也在前线与影魔教对峙,再撑过去几年功夫,我的法力剑气打磨完善了,晋升紫府也就没有妨碍了。”
随着鹏王山紫府魔修的逐一败亡,这里的魔道修士再也没有战斗之心,出现全面溃败之势,张传书与张传鸿各自斩杀一名已经心神大乱的筑基境同阶魔修,其中张传书为求绝对保险还把自己的三阶傀儡祭出来,以铁翼赤阳飞鹰的赤阳烈火剑将那名敌对的筑基魔修炸得尸骨无存。
最终,铁骨道人与许氏家族出身的许青霜终究还是未能追杀到那名紫府境魔修,这也是正常的,那名魔修是一旦被追上就死定了,而铁骨道人与许青霜却还是有着顾忌,他们担心一旦真的追上了,就算对方还受着伤,若是濒死反扑,只凭自己两人也未必能够挡得住。
只是如此一来,由魏元辰主持的这次围剿诛魔战役,最终还是未尽全功,再加上也战死许多筑基修士,这份战报报到宗门去,却是赏罚难定。
:以道法对魔法,《太上圣师说常清静妙经》上
鹏王山一役结束,众多修士无需隐藏各施手段返回云岭郡碧流坊。这一役无论打到什么地步,与大多数人已经没有关系了。
“叔父,这位黄龙郡张烈实在是当世第一流的剑修人物,侄儿这次就在周流风雨阵法当中助阵,因此看得真切,实在是惊才绝艳……家中族妹不是已经及笄尚未许人?”
“叔父不如去张氏族长那里探听一下口风,若是能结成姻亲,也是一桩美事。”
朱家的家主朱度良自己子嗣不少,但拥有优秀灵根的却几乎一个都没有,再加上他弟弟早亡,就将侄儿朱云聪接过来亲自抚养。
因此说是叔侄,其实两人之间与父子也差不多、感情深厚。
“此事不急。云聪你也不要急着去与张家修士亲近交往,张家出现了此等人物,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朱度良是一位圆脸紫面不怒而威的鬓须老者,他按住有些过分激动的侄儿缓缓言道:
“张相神就已经是我们这一代人当中,拔尖出彩的了。但是魏家一门三紫府,无论是魏玄一、魏元辰还是魏元虹都能稳稳压得住他,再加上他迟迟无法突破紫府境,因此出彩也就出彩了,魏家不但不打压他张家,还给予一些便利便宜。”
“但是这位精于剑术的筑基九层张家张元烈一出现,情况就变得不同了,接下来这几十年,魏家的态度会怎样转变还是两说,若是魏家与张家打起对台来,我们今日过早的下注也许就是为家族种祸了。”
老成持重,这些执掌家族权柄几十甚至上百年的筑基修士,很多时候想的并不是追逐更大的利益,而是带领家族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长久的生存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