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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坊的公子?徐家徐锦程?据说此人正在与自己姐姐争夺徐家家主之位,半个月后过去看一看,若是不讨厌就帮他一把,我在此地扬名之后再借闭关返回家族,现在这个身份也许以后还能用得到。”
:客卿长老
半个月后,兰芝坊,幽云楼中。
宾客汇聚,莺歌燕舞。
幽云楼最大的特色,便是培养了一批双腿修长白皙的美貌少女,身披繁若幽云般的纱袍,作翩翩之舞。
星月光辉照耀闪烁间,漫卷云袍飞舞,纤长细腻如雪的长腿裸足,不时闪现着耀眼的光辉,酒不醉人亦可令人自醉。
徐锦程是一名一身明黄服饰的俊秀少年,此时此刻正有些焦急地左右踱步着。他本无心争夺徐家家主之位,可是堂姐那一房把自己家往死里逼。
徐锦程实在没有办法才站出来,然而这些年以来,兰芝山附近能够招揽到的好手,基本上已经被他堂姐那一房尽数招揽。
他这一房仅仅只剩下杨山月杨管事等几个死忠之人,因此他在雾山金家那里得知,附近玄藏山有剑术高手出现后,才会近乎不管不顾的全力招揽,就好像一个悬崖边上的人猛地拽住一根野草一样,已经是不管它能不能拉得住自己,而是先去抓住再说。
“杨管事,您说那位石先生他会来吗?”
“我与家姐的事,几乎已经闹腾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接受了我的邀请,就定然会得罪家姐,寻常修士没有这个胆色人家也犯不上……”
房间之内,徐锦程来回踱步行走着。而站在一旁的蓝袍管事杨山月,心中却是暗叹。
若不是自己家世受徐家二房恩情,理智上选择帮助徐锦云小姐,才是聪明的选择,当然,若是帮助徐锦云小姐,自己也定然没有现在的地位。
“公子,每逢大事需有静气,那位石先生既然答应前来,想来也不会无故违诺,若他是那种人,这等修士我们不去拉拢也罢。”
“话是这样说,可是”
徐锦程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幽云楼的下方就已经传来通报之声:“玄藏山石先生已到。”
“来了,终于来了。”
张烈迈步前行缓缓走入楼内,幽云楼最顶端的设计,采用古人流觞曲水的意境,却是半露天设计。
从外面看里面看不到,但是进入其中却感觉到空间极为开阔。
“石先生,来来来,请上座。”
徐锦程上前亲自引领张烈,坐上上座。
“贫道沉迷修炼略有所得,却是让徐公子久等了。”张烈这句话却是没有乱说,他的确是沉迷修炼,几乎忘记这件事情,好在及时想起来,一路御剑而来。
“哈哈哈哈,石先生真是专心诚意,令人一见如故,所谓赤子道心也不过如此。”
随着张烈的入座,早已经准备好的坊市任务文书与灵石,都很快签下并给予。紧接之后,幽云楼最著名的歌舞翩翩舞起,养心悦目:
只见那些身披乌纱云袍歌姬露出的肌体,皆如初生婴儿的肤质般光滑而细嫩,红里透白,晶莹闪闪。
窈窕起舞的身段也让人感到惊叹,那一条条纤细的腰肢,并非平窄,而是浑圆细润的,在她们的轻轻摇转间,如同美人蛇的腰肢一般柔韧动人。
眼前春色悦人,然而一身玄服黑袍的张烈在玉案之后轻品着酒水,却是神色淡然。
他曾经有过几十位侍妾,环肥燕瘦、姐妹母女,全部都经历过了,依然可以守得关元稳固,不伤根本。
定力之强,可以说是经过严格考验的。眼下这种程度,当然不会对其造成判断上的影响。
然而,徐锦程手中的底牌有限,拜山礼、坊市资源,幽云楼夜宴这些用得差不多了,更何况更进一步的投资力度,也要多少称量一下眼前这位石先生是否值得,是否真的如雾山金家所说,是位实力惊人的剑术高手。
觥筹交错,欢歌宴饮。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终究还是那名颇为干练的蓝袍管事杨山月,试探言道:
“石先生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真的是让人羡慕,但是独身一人修炼,总会有一些不方便的时候,比方说炼制一炉丹药,品阶稍高就需要大大小小上百种草药,若是独身一人就得自己去寻找,但若是有一个家族或者宗门依托,这种事情就只需要一声令下,下面的人就为您准备妥当了。”
“……”对于杨山月的话语,张烈仅仅只是举杯对饮,却是笑而不语。
他自己有宗门有家族,当然不会加入兰芝山徐家这样一个并不算是多么鼎盛强大的地方势力。
“更何况,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家公子近期正在为徐家招募客卿长老,客卿长老既有家族作为依托,又可以自由的选择事务,就算什么也不做,每年也依然有灵石供奉可拿。”
杨山月长于察言观色说话也滴水不漏,一见眼前的青年道人并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心思,立刻就退而求其次。
所谓的家族客卿长老,更多是一种雇佣关系,对地方势力来说算是半个自己人,他们平时并没有固定的职司,只是到一些关键时刻,需要客卿出力的时候,地方势力付出一定的代价,客卿出些力。
至于到底肯不肯帮忙,还要看看客卿本身的意愿,当然,通常情况下不会拒绝的,毕竟被人家奉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