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黑化(2 / 14)
”星玉仙尊眼睛弯弯,嘴唇弯弯,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顾允闪电般放开了他,他乐不可支、心满意足地捧起顾允的脸,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急促,恶意鲜明,“哈,这样才公平。婊,子。”
靠,居然还能骂得更脏。
这个人的人设是不是崩了太多次了?
顾允双眼被师尊的手掌盖住,他的嘴唇被极温柔缠绵地亲吻着,即便自己不肯打开牙关对方也没有强求,一遍遍用舌描绘着他唇的轮廓,与之相反,星玉的肉体十分兴奋地痉挛着,和他厮磨的那根肉棍持续地喷着白浊,弄湿了两人的衣袍。
直到怀里仙人癫狂的高潮平复了,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顾允也没有睁开眼睛。
顾允紧闭着眼,清峻瘦削的脸凝固得像一座雕像,问:“还有谁?那个‘也’,是谁?”
星玉趴在他的胸口,仰脸凝视他的神情,慢慢勾起一抹笑,红肿的薄唇在霜雪般清净的脸上艳得十分显眼,“我射了,可是信之还没高潮过呢,”他懒懒的,冰凉的手探进弟子的裤裆,直接握住了那根又粗又长的大肉棒,“信之还是处男吧?”
顾允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着头:“师尊,还有谁?信之不是师尊唯一一个弟子吗?信之……还有师兄师姐吗?他们……师尊也像对信之一样,对待他们吗?”
蠢货。
你哪有什么师兄师姐。
只有我!被你那样对待的我!
可这一切根本无处说起。星玉仙尊喉间一阵腥甜,他感到一阵无懈可击、无法言说的酸楚。
“师尊?”
他的弟子茫然地站在原处,抬起两只胳膊,伸往他的方向,尽管十分克制,他的神色依旧很容易被分辨——
残存的耻辱、怒气与痛苦正在慢慢淡去,讨人厌的坚忍、委屈以及顽固无比的信任像是从不曾褪去的底色一样显露了出来!他甚至现在还在为他担忧!
星玉仙尊浑身发着抖,低低笑道:“你是不是贱啊,顾允。”
他故意不再叫他象征亲近的字了。
他看见他的弟子露出痛楚和受辱的神色,垂下了双臂和颈项,重新化作一尊凝固的雕像,心里一边窒息般疼痛着,一边涌上一阵快感——仇恨的、报复的、歇斯底里的。
星玉仙尊环视四周,抬手吸过那柄名为澄心的宝剑:“你想要你的剑,对吧?”
顾允霍然抬头,上前半步,底线被触碰的愤怒压倒了其他一切情绪:“师尊还想做什么?”
星玉仙尊乍见之下呼吸一窒,双腿发软,险些倒退几步。
太像了!这神情太像后来那个囚禁淫辱他的恶魔!
星玉仙尊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浑身衣袍无风自动,将那柄吹发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连鞘折断,掷到地上,看着顾允陡然失色,他快意大笑:“这才对!这才是你顾信之!”
顾允恍若未闻,蹲下身捡起那两截断剑,却被拎起后领,被迫后退两步;顾允再次蹲下去,却见它们被一只银白绣暗纹的精致短靴踢开,哐啷滚到屋角;顾允紧紧盯着它们,立刻跟过去,却被一双手臂环腰抱住了。
顾允一言不发,以顾信之当前应有的境界毫无保留地反击着,初露峥嵘的剑气割裂了幔帐与窗帘,木质床柜上也留下了道道剑痕。
星玉心惊,顾允居然现在就能领会剑意、剑气外放,离到达前世的高度差的几乎只有时间了,思及此,他更用力地辖制着顾允,扳过他的面颊,见他仍一副丢魂失魄的模样,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齿间渗出血来,明知故问,“信之,作何这副模样?”
“澄心是我的剑。”顾允头一回没用谦称,泛红的双眼直直盯着星玉仙尊,青筋暴起,唇角渗血,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星玉仙尊却比顾允还疯魔几分,眼神好似地府爬回来的恶鬼,掐着顾允叠声问道:
“你也配用剑?”
“你也配用这柄剑?”
“你也配把澄心当做自己的剑?”
澄心是他亲自搜罗各色材料、托好友开炉锻造、再以千年修为之温养出来的。后来每次他看着顾允腰间佩戴的宝剑,都恨不得杀了曾经养虎为患的自己!
顾允用力挥开他的手:“澄心是我的,我是澄心的,我和它最契合不过!你一介外人怎知我配不配它!”
“外、人?!澄心也好,你也罢,我是谁的外人?!”星玉脸色忽红忽白,掌心一张,将断剑吸过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契合!”说罢,便把顾允按倒在床榻上,不顾反抗地用两指撑开他的双唇,将剑柄生生塞进去!
“唔!”顾允仰着头,牙齿与剑柄磕碰几下,很快被强行撑开,直直顶到咽喉,满眼怒火与悲痛,星玉紧紧贴在他身上,一边嘴唇亲吻他的眼尾,一边旋着剑身,声音神经质得像胡乱拨动的琴弦:“你终于也露出这样的眼神了,顾允,顾信之,可真大快人心……给我吞深一点!好好伺候你最爱的宝剑,嗯?”
顾允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少,不知什么时候,空气中只剩下翻搅的水声和星玉仙尊的自言自语,等星玉仙尊从极度兴奋中回过神来,顾允已经没什么表情了,半阖着眼任他执剑柄进出,眼尾额角吻痕零散,唇上的血混着涎水染红了半面剑柄,看起来惨烈而香艳。
“顾信之,你练什么剑。”星玉手指拂过他的脸颊,把剑柄抽出来,丢到地上,换自己的舌头伸进去,与他纠缠。
“你不该练剑。”他一边吻一边说,“听师父的话。”
“再练剑,就不是师父的好弟子了,知道了吗?”他轻声细语,顾允听到这,才有了反应,深黑的眼珠一动,也轻声细语地回答道:“弟子知道了。”
“‘弟子知道了’……呵、哈哈……”星玉仙尊重复着这句话,伏在顾允身上一阵颤抖,冷似谪仙的玉骨冰肌泛起潮红,“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他看见弟子的眼睛中升起希望。
他眼眸荡漾,唇含牡丹,端的春色无边,可那眼睛漾出来的是泥沼、嘴唇吐出来的是毒香:“没什么旁的理由。你活该遭此一劫。”
他上辈子花尽力气想出来的答案,这辈子就送给顾允,免他艰难困苦、百思不得其解。
这句话一说出口,星玉心里骤然放松,同时更深地坠落下去,可连坠落也由衷快意。他看着那双眼睛中希望破灭,黑沉沉一片,些微苍凉自胸中漫开,他霍然起身,不顾身上黏答答皱巴巴极不体面的衣服,堪称仓皇地逃离了这个满是情欲气味的凌乱房间,没有再看顾允一眼。
江匪石紧绷着下颌,两手稳稳端着一个瓷碗,缓步走过长廊。阳光底下他马尾一甩一甩,蜜色的皮肤好像蓄着光,显得温暖、结实而有力量。
到了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练习了一个笑脸,脚尖轻轻踢开门。
窗幔无声飞扬,他遁走时踹开的窗户依旧开着,尘埃在空气中静谧地飘浮,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刚退下烧的人是不能见风的。
他目光移向床榻:“师兄——”
那里空荡荡的。
“……师兄?”
江匪石手中药碗跌落,泼在厚重的地毯上,洇开一片苦涩的乌黑。
他蹒跚走到床前,伸手触了触被褥。
余温散尽,冰冷一片。
少年像风一样席卷了整个青锋宗,到处找着大师兄的痕迹。
他以为师兄不信他,因而找了别的地方躲起来了,直到听见一位师妹说,大师兄朝着掌门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