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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一部分是从差役里挑的,有一部分则是从几个屯里挑的,都挑的是胆大又细心的年轻人,从熟悉狗的秉性开始学。
不过现在成年狗不多,也没办法当主力,主力还是得先用马。
福儿进去院子时,就有狗听见动静了。
别的狗都站着不动,只有一隻毛茸茸的,长得有点像苏勒的大狗,飞快地奔了来。
看狗往这里奔,卫傅下意识把福儿拉到背后,谁知那狗跑到半道,突然打滑,摔了个狗吃屎。
等狗摆着脑袋站起来时,福儿分明从那张狗脸上看到了羞窘的味道。
她没忍住笑了起来,这隻狗羞恼地衝她汪汪了两声,被训狗人叫回去了。
因着有这么一出,之后福儿再看这些狗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笑意。
这些狗似乎有狼的血统,长得都挺像狼的,白毛居多,又分黑白、灰白以及棕白相间的毛色。
成年大狗有三十二条,这种大狗站起来有半人高,身长约有一米多的样子,浑身毛茸茸的,看着很壮实,爪子十分也粗壮,腿骨很粗,一看就很有力气。
再看看那些毛茸茸的小狗崽子,福儿很怀疑这些小狗是怎么长成这样的大狗的。
“这些狗很好喂,肉和粮食什么都吃,而且十分耐寒。天越冷毛越厚,天太冷,马不能跑久,一旦出汗过多,再被一冻就废了,但这些狗就不怕。”刘长山介绍道。
其实那个族群人的手里,还有一种体格更大的狗,但那种狗性格凶悍,养成的大狗后,根本不会听外人指挥,只能从小狗崽开始养,待养成了能比目前的大狗体格大三成。
刘长山很眼馋那种大狗,但没法养不了,就买了些小狗崽回来,先慢慢养着,等养大了这种狗才能用。
负责教授训狗的人,是个裹了身杂色毛皮的黄脸汉子,个头不高,只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
因他是他们族群里就汉话说得最好的人之一,族里才会派他来教人训狗。
听说这就是买狗的主人家,这个叫戈笆卢阿的汉子,专门让福儿和卫傅伸手给这些大狗嗅嗅味道,还让他们摸一摸那些小狗崽。
说只要狗熟悉他们的气味了,以后再多来喂它们几次,狗就会听他们的话。
刘长山本来想说,即使训狗也不用上福儿和卫傅亲自来,但福儿挺喜欢这些狗的,挨着个揉了揉他们的狗头。
有的狗子让揉,有的狗子不让。
其中有个体格最大的,好像是头狗,见福儿伸出手来,就龇牙似乎想给她一口。
可惜速度没福儿快,福儿以极快极熟稔的手法,捏住了它的狗嘴,狗子怎么摆头都逃脱不了束缚,只能呜呜地叫了几声,趴了下来,代表臣服。
戈笆卢阿没想到这女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要知道柴旺可是这群里狗里最强壮的,哪怕是他们族群里最厉害的训狗人,也不能一招就製住柴旺,这个女子竟能製服。
福儿使劲地揉了揉柴旺的狗头,笑着道:“想咬我?没门,我防着你呢。”
事后卫傅才知道,原来福儿幼时被村里的土狗追着咬过,虽然没咬到,但自那以后她就精明了,就防狗咬她呢。
据老爷子说,福儿幼时顽皮,把村里的狗骑了个遍。
为了防狗咬她,她还有绝招,用草绳把狗的嘴绑着,像牵着马嚼子那样牵着强迫狗给她骑,不给骑就不给解绳。
因此以前村里的狗,都是躲着这个肉团子小女娃走,就怕被绑了狗嘴。
“你幼时怎么什么事都干过。”卫傅失笑不已。
福儿说得很理直气壮:“怎了?骑个狗怎了?还有骑猪的你知道不?他们骑猪我就骑狗,猪又臭又脏,我才不骑呢。”
哪个村里的孩子没玩过骑马打仗?
只是他们没有马可以骑,只有猪和狗可以骑,这很正常啊。
日子就在笑笑闹闹中过去了,终于到了屯民们洞子菜可以收割的时日。
其实早在之前,官署大门就快被踩塌了,都是找王铁栓的。
从洞子菜冒芽开始,就不断有屯民来找。
先跟同屯其他人家比,长得比人矮,是因为自己没种好,要找王大人,长得比别人家高,又怕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还要找王大人。
是的,王大人是这些屯民给王铁栓的尊称。
因为这位王大人不光架子低,还和蔼又可亲,他们来问什么,王大人都会十分耐心地告诉他们。
这是屯民们发自内心的尊重,哪怕王铁栓说自己不是什么大人,他们也依旧这么叫着。
卫傅得知这件事后,说可以给老丈人个助农的官做做。
他经略一地,有自行任命底层官员的资格,是时隻用找朝廷报备一下就行了。
听说自己能做官,王铁栓诧异不已。
关键这官不是不入流的官,而是入了品级的,哪怕只是个从九品的劝农官。
要知道从民晋升为官,等于是翻了个阶层,可以说是难如登天,普通人也就只有科举一途,才可以由农转为士。
可卫傅却觉得这个官可以给,不是他徇私,而是老丈人目前做的这件事,若真能带着黑城百姓种洞子菜,让百姓发家致富,安居乐业,可以算是一桩不小的功绩。
若是个地方县令,凭着这政绩,至少能往上升两级,所以一个九品劝农官真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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