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口是心非的荡妇(1 / 2)
莫怜那张瑰丽精绝的脸一下被放得很大,她的语气里有一种不易被察觉的嘲笑和愠怒。许清秋低头看着她,不知是心虚还是窃喜浮上他的心头:“我……”他尝试着开口。
“洗掉。”莫怜没给他更进一步的机会,她一把拉上许清秋的衬衫领口,从沙发上起身。“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做这种蠢事,许清秋。”她的语气令人如坠冰窟。
就在她起身前一刻,许清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是我自愿的……不。”她的手腕很细,仿佛轻轻用力就会断掉,出于某种心理,他却不敢像从前那样把她拉入怀中。
莫怜很轻飘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很难从那双眼睛里解读出情绪,它们似乎正毫无感情地看着自己。
“你应该搞清楚我喜欢你什么。”她抽回手,转身出门。
许炽夏还站在门口等她,见莫怜出来,紧张地上去查看她。“我哥……没对你做什么吧?”他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一些思绪,即使许清秋真的要对莫怜做什么,那也同样在他的权利范围内,他们还没有解除婚姻关系。
莫怜摇了摇头,指向房内。“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她沉默了一下,又开口说:“有空看着点你哥。别总叫他做傻事。”说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许炽夏进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愣怔的许清秋,他看起来稍微有些衣衫不整,以至于许炽夏也看到那两个牙印。
“你……”还没等他开口,许清秋就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他说。
他从许炽夏身边擦肩而过。
莫怜一回到房间便立刻将自己摔回床上。吃得太饱导致血糖升高,以至于她不一会就昏睡过去。再睁眼时,窗外已然一片漆黑。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夏天即将结束。自十七岁往后,她很少有一觉醒来发现天黑的经历。一者是因为她没有机会睡这么久,另一者,是因为她回避这种潮水般的孤独感。
她裹着被子望向窗外很久很久。直到她最终下定决心,拨通顾边城的电话。
顾边城一向很忙。她也没有想到会被接通。
“喂?”
她在听到顾边城的声音时停顿了一瞬间。“我是莫怜。”
“……这周需要我回去吗?”
话筒那端一片沉寂。莫怜不安起来,她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奇怪。
就在她刚欲找补之时,顾边城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当然,如果你想的话。”
“我……”
“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回来了。”顾边城说。
她举着手机怔怔地坐在柔软的被褥里。四周一片黑暗,手机屏幕散发出荧荧的光。
顾边城在等她回答,她知道。但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对方。
如果顾边城只是把她当作花瓶,当作金丝雀,闲来无事养的女明星……她可以扮演这些角色。她可以佯装乖顺地低下头吸吮顾边城的性器,对着他讨好而缠绵地笑,却受不了他替自己带上耳坠那一刻颤抖的指尖。
如果他真的爱你。
如果前世那场婚姻……并不只是嫁入豪门,攀上高枝,并不仅仅只是钱色交易呢?
来不及掩饰,她慌张间猝然挂断电话,留下忙音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
……
顾边城这次派了人来接她。拍戏很累,她裹着毯子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倚在车窗上沉入梦乡。
迷糊间她意识到车已经开到了顾宅,刚要勉力睁开眼睛,就被揽入一个怀抱中。
很轻的声音落下来,像是催眠一样钻入她的大脑。“再睡一会,没关系。”
她于是像得了什么应允一般又合上眼皮。
顾边城将莫怜抱在怀里走上楼。她实在是太轻了,简直已经到了不健康的地步。即使知道是职业需求,也难免令人不忍。
他将莫怜轻轻落在床上。床铺塌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羽被挨上她肌肤的那一刻,她下意识轻哼了一声,随即攥紧被角将自己缩成一团。
丝缎般的长发散落在床上。莫怜仍旧微微蹙着眉毛,一贯的忧虑模样,只是她自己意识不到,顾边城于是用手轻轻推开抚平。
已是傍晚,阿姨做完晚饭后就下班回家了。顾边城盯着她随着呼吸轻缓起伏的胸脯,脱下外套。台灯熄灭,静谧而无边的黑暗瞬时间将他们吞没。
他小心地掀开被子,躺在莫怜身边,也同样闭上眼睛。
莫怜隐约觉得自己又做了个梦。她站在一扇磨砂玻璃门前,粘稠潮湿的触手爬满了整扇门,在光线下透过磨砂玻璃显现出可怖的轮廓——玻璃就要碎了。她手足无措地拿胶带试图粘合那些裂缝,但全是徒劳无功。
她眼睁着要被吞噬。
“——不!”她尖叫着坐起身。
顾边城在黑暗中看着她。“发生什么了?”他问,伸手试图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却被她下意识躲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莫怜睁眼看清周围,梦境与现实依稀拉开一丝距离。
她把顾边城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
“掐我。”她发号施令。
顾边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纹丝不动。一种无声的对峙在他们之间涌动,他们隔着迷雾对视彼此。
她听到顾边城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启唇要说些什么。莫怜立刻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以吻封缄了对方尚未出口的话。
她直觉自己也曾被这样对待过。黑暗中她伸手握上顾边城的手,与对方十指交扣。属于顾边城的气息一点一点渡进她的口腔,鼻息间萦绕着熟悉又陌生的木质香气。
“……我是你的丈夫。”
“我对你抱有私心。”
何为私心?借给我祖母绿珠宝,救我于水火之中,将我一手捧成大明星,令我能无所畏惧地直视舞台灯光,这是私心吗?
还是注视着我的眼眸入神,伸手撩起我的额发,从叁年前那个跨年夜,那辆急刹在我面前的黑色轿车,你坐在里面看见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其实早就意识到,你会爱上我,对吗?
她揽上顾边城的脖颈,认命一般阖上双眼。
……所以才会想要毁了我。
她能感受到轻薄布料下顾边城颤抖的身躯。可笑的,微妙的共感从她心中升起。她舐过顾边城的唇缝,一面同他拉开距离,一面去解他的睡衣纽扣。
“……小怜。”顾边城喊她的名字,试探性地将她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我们可以……”
莫怜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而蛊惑的光泽:“就现在。”
阴茎被她纳入体内的那一刻,过电般的麻意爬过他的脑皮层。顾边城低喘了一声,随即将手扣在她的腰上,下意识用力扣紧。
他们始终没有开灯。细密的汗珠打湿身下的床榻,莫怜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摆弄着腰肢吞吐剩下粗壮勃发的性器。异物一点点破开她的阴道内壁,不轻不重地蹭过敏感点,引起一阵战栗,却始终犹嫌不够。她能听见顾边城隐忍的喘息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颈侧:“放松点。”他被夹得头皮发麻,一巴掌拍在她的臀瓣上。
莫怜立刻浑身发颤地瘫在他身上。“你还是喜欢这个。”顾边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指捏在她的后颈上,用一种戏谑的态度揉捏:“那么换我来了?”
莫怜确实一向在性爱方面懒得占据主导权。顾边城将她压回床上,他们的性器仍旧结合在一起,顾边城在她倒下去之前不忘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