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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羽向来有话直说,尤其在这种时候。
如果我昨晚知道你是这样,断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她伸指点在自己唇上,又把指尖印在宫商徵唇上。
是湿热的,还带着她的味道。
宫商徵脸轰的红了。
李斯羽虽然再次意动,但怕耽误她的事,搂住她平复了一会儿,披着睡袍起床,顺手把地上的睡衣捡起来。
宫商徵看着她自然迈进次卧卫生间的背影,默默地想:原来昨晚已经算放过她了吗?
明明那么久,到处都是她的痕迹和气息。
她不放过自己又是什么样?
所以李斯羽是很喜欢她的吧?包括她的身体。
宫商徵坐在床边穿衣服,害羞地轻轻咬住了唇。
在李斯羽转身看过来之前,恢复了平静沉着的面孔。
两人洗漱完毕,刚好有人按门铃。
宫商徵:?
应该是我点的外卖到了,宝贝去开个门。李斯羽的声音从主卧传出来。
宫商徵应了声好,确认主卧房门没开,小步蹦了一下,迈向玄关。
感觉自己和李斯羽更加亲密了。
你好,您的外卖。
谢谢。
宫商徵把外卖摆在餐桌,分量不大,但是种类多。
李斯羽从房间出来,看宫商徵乖乖坐在座位等她,习惯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在她身边落座。
多点了点,看看什么好吃?
好。
朝阳透过落地窗撒在客厅,有一部分延伸至里,宫商徵看向晨曦里恋人的面容,笑意浮上唇边。
送宫商徵去了家教的地方,李斯羽转道去海鲜市场,又跑了趟学校。
宫商徵从学生家出来,在楼下等她的只有司机。
小羽在家做饭,让我来接宫小姐。
小羽?
宫商徵对司机道谢,坐在后座琢磨,这是李斯羽的小名吗?
一踏进客厅,陌生的香气从厨房溢出来。
宫商徵生在内陆,很少吃海鲜,她走到厨房门口,李斯羽在门里冲她比了个不要进来的手势。
宫商徵听话地站住脚,看着她穿着小花围裙的身影转来转去。
一时想了很多,一时仿佛又什么都没想。
最后留下的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对李斯羽好一点,再好一点。
最顶级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注)所以李斯羽差点端出来一桌满汉全席都想给宫商徵尝尝,一不留神买多了。
以宫商徵的见识,大抵看不出这桌菜具体多少钱,只会把注意力放在她为她做了一桌菜上。
而且宫商徵下午还要学习,出门吃饭太浪费时间。
这就是李斯羽宁愿大费周章下厨的原因,哪怕多费点心力。
宫商徵走向她的每一步,并不是从学校开始的。是从二十年前,一个女婴在山区的农村呱呱坠地开始的,小脚丫走过泥泞的山路,从村里考到乡里,乡里来到镇上,镇上考进县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努力和毫不松懈,才有大一那年秋天的校道,落进她心里生根发芽的雨水。
世道从不公平,只是因为一点点的运气,她们从小到大经历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走了那么远那么久才走到自己面前,每当想起这件事,李斯羽心中都会充满酸涩,同时心怀感激。
感谢老天爷和月老,让她们俩在茫茫人海还是找到了彼此。
宫商徵确实不认识桌上的大部分菜,但是很好吃,因为是李斯羽亲手做的,所以更好吃了。
小羽,你怎么不吃?宫商徵抬起头,似乎看到对方眸底的水光,一闪而过,像是错觉。
就吃。李斯羽拿起筷子,笑道,你是跟徐叔学的这样叫么?徐叔是今天接送宫商徵的司机。
宫商徵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吗?
喜欢。李斯羽用筷尖给她挑了一小片鱼肉放进碗里,不忘逗她,什么时候叫宝贝?
宫商徵红了红脸,道:我会努力的。
没关系,晚上努力也行,随便你怎么叫,叫什么,只要叫就好,别忍着。
宫商徵看着她呆了呆,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刚刚她是不是在说那个?
可是现在还是白天,李斯羽会不会太面不改色了?
过于震惊导致宫商徵忘了脸红,表面看起来居然也很镇定懵过头了。
李斯羽清了清嗓子,第一次在床外说荤话,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
吃饭,别发呆。
噢。
我上午去了趟你宿舍,把你要用的书带过来了,下午你就在书房自习,我们俩一起吃晚饭?
好。
李斯羽安排得妥妥当当,宫商徵没有拒绝的立场。
她甚至觉得李斯羽太妥帖了,导致她什么都不用做,过意不去。宫商徵切实考虑起李斯羽饭桌上的建议,那是会让对方很开心的事。
下午宫商徵在书房学习,李斯羽在主卧恶补理论知识,包括但不限于视频和文字。
认真地修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