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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武越说越气,他强忍着怒火把对方赶回了他们的住所。
完事,白武还是不放心,找了个自己信得过的人,说:“你去盯着点邓荣,他是个疯子,仗着他爹是乾元派洞天峰峰主就为所欲为,别让他真的惹了陵泉仙君。”
那人不理解,他挠了挠头,说:“少主,咱们乾元派真的有必要这么畏惧陵泉仙君吗?整个奉月宗也就他一个有那么高的修为,咱们乾元派可是有四位呢!邓荣师兄的父亲邓叔恭长老还是合体后期呢。”
白武一时没忍住,抬手在小弟子的脑袋上重重的弹了两下,说:“你傻呀,别人可不会觉得他邓荣是独立的一个人,他犯的所有错只会归咎到我们乾元派身上,他们第一个就要找乾元派的麻烦,找我爹的麻烦,邓叔恭比我爹还护犊子,奉月宗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和万剑门还有点关系,两家人一起来问罪,这是你我能承担的罪名?”
小弟子愣怔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然后快速跟了上去。
彼时,在万剑门山下,奉月宗的弟子们拿了好战绩,包下了酒楼最高一层,点了招牌菜甚至还喝了点小酒。
酒水上头,奉月宗的弟子们也闹了起来,张铭阳看不过去,施法让他们清醒了些,然后将他们赶回了住所休息。
月色当空,楚千岚身边跟着没有碰过酒的楚琴和莫小刀,他们慢悠悠的走在回小庄子的山路上,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冠缝隙斑斑驳驳映照在地上,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银子,清风微醺,新生的嫩叶沙沙作响。
从万剑门的山上眺望,山下是繁华的城镇,灯火璀璨,风中还传来城中热闹的叫卖声,这是奉月宗看不到的风景,三个人走到半山的凉亭中休息,一时间看得忘了天色已晚。
因为沉迷城镇夜景,他们三个人回到小庄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楚琴和几个女弟子睡在后院,莫小刀被张铭阳强行分到了男弟子睡的前院,中间的厢房就是他和楚千岚住着。
“这几日只有单人的比赛,剑修,符修,丹修,咱们宗门里都有,你们自己看着报名参加,但是注意,要量力而行,不必为了一个名次争得头破血流。”张铭阳在临睡前把弟子们叫来训话,“我们参加比赛也只是为了看看其他宗门的实力,并不是要你们拼命的,要你们拼命的地方不在这里。”
弟子们纷纷点头,待张铭阳说了一句“散吧”,这群少年少女顿时散开,没一会儿功夫就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莫小刀一个人。
“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张铭阳疑惑,他倒是不敢对楚千岚的两个徒弟太凶,生怕楚千岚那个护犊子的家伙要和自己理论,“总归这次比赛又不要你上,你不用像你师兄师姐那样修炼,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张铭阳觉得自己用了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说话,但莫小刀还是双眼泪光闪烁,精致的小脸上是受惊害怕的表情。
张铭阳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到莫小刀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张峰主,我……我想去见见我师尊可以吗?”
张铭阳正想拒绝,他一张嘴莫小刀留下的眼泪就更多了,哭得张铭阳根本不好拒绝,只能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莫小刀顿时收起了哭脸,笑嘻嘻冲着张铭阳说了句好话,然后直奔楚千岚的卧房。
莫小刀寻着楚千岚的气息,走过弯弯绕绕的九曲连廊,走到楚千岚卧房附近的时候,隐隐约约之中听见了院墙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仔细一听,甚至还有什么人在争吵。
“你跟过来干嘛?难不成你也想分一杯羹?”
“不……不是……”
“不是那你跟过来干嘛?真是扫兴。”
“邓师兄,是少主……少主让我跟着你的,他……他担心你会一时冲动犯错,让我盯着你一点。”
“笑死,我要真做点什么你还能拦老子不成?知道不行还不给老子滚开!”
“可是……”说话的人明显有些急了,声音也不由得大了几分,“可是邓师兄……陵泉仙君可是合体期修为,你……”
听到他们提起了楚千岚,原本不想管闲事准备走的莫小刀顿时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眼中溢出了浓浓的杀意。
“你要是再不走,我到时候就说是你做的,你家里是不是还有弟弟妹妹要你养着?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让你背了这个锅,你也知道我爹的手段,谁害了他的宝贝儿子,他会让那个人好过吗?”
声音弱弱的少年没有再说话了,气势凶狠的男生嗤笑了一声,准备悄悄翻墙。
“救命啊!来人啊!”就在一颗脑袋刚刚钻出墙头的那一瞬间,墙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尖锐又绝望的呼救声,那声音正是方才仕途阻止心怀不轨之人进来的男生。
“你疯了吗!”跳上墙头的男生被吓得赶紧缩了回去,莫小刀听到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墙的另一边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声呼救很快就惊醒了小庄子里的奉月宗弟子们,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裳,一个个义愤填膺的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有的甚至手里还拿着法器,到处找呼救的人在哪儿。
此时,楚千岚和张铭阳的房门也缓缓打开,张铭阳还未脱衣睡下,而楚千岚则是穿着松垮的睡袍,睡眼惺忪,赤着脚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