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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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庆王妃的种种之举,庆王心知肚明却,却大多都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她心里有气,就发吧,只要别伤着人就行。
可他的容让却换来的却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就算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闹成这样,庆王府能有脸?
带着这样的心情,见庆王妃身边的丫鬟拦着说要通报时,庆王脑子里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一个窝心脚将那丫头踢开,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就闯进了房里。
临窗下的大炕上,琰哥儿和珠珠并排坐在一处,庆王妃正在给他们念诗经。
庆王妃脸上带着笑,声音又轻又柔,两个娃儿雪白可爱,十分乖巧,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而闯进来的庆王就像是个不受欢迎的陌生人。
庆王愣在当场,庆王妃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的气儿突然就没了,想起当年刚大婚的时候,他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她每次都是这般问着自己怎么了。自己会像一头舔舐着伤口的兽,去到她的身边,诉说其中的种种,她会安抚他安慰他,第二日他又能重拾面对一切的信心。
庆王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炕沿上坐下,有几分局促,有几分窘迫。
「瞧你这满身酒气!」庆王妃蹙着眉道,又喊丫头去端醒酒茶,并服侍他洗漱更衣。一通弄了下来,庆王更是气弱,他刚坐下来,小珠珠就扑了上来。抱着父王的脖子说,珠珠想父王了,父王这几日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来看看珠珠。
其实庆王哪儿都没去,那日他和庆王妃因为给晟哥儿摆週岁酒的事闹得不愉快,他就一直住在前院。韩侧妃命人去请了他几次,他都没去,后来见她一直不理自己,就好像没自己这个人,他才气怒之下去了韩侧妃的院子。却也只过了一夜,这段时间两人唯一的联繫,就是昨儿他命人来说摆酒当日让她照看着些小五嫂。
见女儿抱着自己诉说委屈,庆王心里也十分责怪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女儿。珠珠是个小人儿,小人儿委屈来得快,也去的快。不一会儿就忘了委屈,闹着要让庆王背她骑大马。
于是庆王就把珠珠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学着马的叫声。小珠珠在他脖子上说了句驾,他就快走几步,小珠珠说吁,他就停下脚步。父女两个玩得乐不思蜀,脸上都是笑。
庆王妃看着,莫名有些眼热。
她觉得五嫂说的很对,这个男人是她一路陪着过来的,凭什么要把他推给别人。
玩了一会儿,庆王佯装对珠珠说父王很累了,珠珠也就不闹着玩了,父女俩个来到炕上坐下。
丫头们端了果子和茶,庆王啜了口茶,看向庆王妃,有些犹豫道:「我听下人说,晟哥儿抓周时,你甩了脸,闹得很不愉快,当时旁边许多府上的夫人都看着。」
庆王妃心里道一句果然,面上却是漫不经心道:「下人没跟你说我为何会甩脸?」
庆王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庆王妃轻笑了声:「你还别说,那种场面我真是没办法留下,所有人都盯着我和琰哥儿瞧。我是大人,我是当娘的,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可琰哥儿已经开始懂事了。你把你的金印给了她,让她拿去给晟哥儿抓,而晟哥儿刚好就抓到了。你说那种场面,我怎么带着琰哥儿和珠珠继续留在那儿?!」
庆王彻底呆住了,紧接着就去摸怀里的荷囊。
荷囊上繫了一条金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是挂在衣襟里面的。这荷囊庆王从不离身,因为里面不光装着他的金印,还有平时他用的几个私印,这些印至关重要,轻忽不得。
他将荷囊打开,将里面的印都倒了出来,只剩下几个拇指粗细的私印,金印果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