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玉蝉收回自己的手,退到一旁。
胡侧妃半晌缓不过来神儿:「殿下,妾、妾……」
晋王冷哼了一声,移开目光:「跟上。」说完,扭头就走了。
瑶娘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玉蝉推了推她,她才知道这话是跟她说的,忙不迭跟了上去。
身后,传来胡侧妃的哭喊声,可很快就消失了,却是晋王妃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命人将胡侧妃带了进去,免得有失体面。
可以预见这次胡侧妃大抵要吃不了兜着走,晋王妃是不会放过这么好惩治她的机会。
不过瑶娘暂时没空去关心这个,她正愁着怎么才能追上晋王。
晋王人高腿长步子大,而她穿着这么长的裙子迈着小碎步去追,怎么可能跟得上。
跟了会儿,见前面那个高大修长的背影越走越远,她索性便不想跟了,气馁地停下脚步打算歇口气儿。她发现玉蝉竟没跟上来,回头往来路上去看,突然眼前的光亮被一片阴影罩住,扭头就见他立在自己面前,长眉微蹙,似乎对她十分不满。
「走个路都走不好?」
瑶娘就气了,可又不敢发脾气,小声道:「殿下走那么快,妾跟不上。」
晋王冷哼了声,扭头又走了,这次却是步子小了不少。
瑶娘不敢再耽误,忙跟了过去,跟在他身后错一个身位的位置。
「殿下怎么来了?」
「殿下你走错路了,这是去荣禧院的路。」这大上午的,晋王去荣禧院干啥,所以瑶娘下意识认为晋王是被胡侧妃气懵了,所以连路都给走错了。
晋王停下脚步,瑶娘一个收势不住撞上了他。
也是巧了,刚好撞着的是她的鼻子,鼻子这么脆弱的物事撞在那样的铜墙铁壁上,瑶娘的鼻子发酸发涩,眼泪克制不住地往下流。
真是蠢透了!
他竟然为这么个蠢透了的人走这一趟,而她非但不对他感激涕零,反倒蠢蠢地问他来做甚,是不是走错路了。以前晋王只是觉得小奶娘是个心思不多的,但还是第一次由衷地觉得她好蠢。
可是这么蠢的她,看起来又好可怜。晋王矜持地抬着下巴,睨着捂着鼻子眼泪水直往外冒的她。
该!让你走路不看路的!
心里这么想,手却是去扒拉她捂着脸的手,想看看鼻子是不是撞塌了。若真是塌了,他可不想成日面对一个塌了鼻子的丑八怪,就算这个丑八怪有一副他很喜欢的好身子也不行。
瑶娘硬是捂着不给他看,可惜力气不如人,被人强拉着露出通红一片的鼻子和额头。
晋王看了下,这样的她可真丑,不过幸好鼻子没塌。见她哭成这样,晋王可不耐烦和她站在大太阳低下耗着,遂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前走去。
方才消失的福成宛如鬼魅似的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三人双腿宛如风火轮也似,疾奔如飞。沿路遇人能驱则驱,不能驱俱都面朝里低头站着。
不过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不一会儿,关于苏夫人在思懿院被胡侧妃打了,让殿下给抱回荣禧院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王府。
不过那胡侧妃也没落什么好处,明摆着如今苏夫人才是殿下的心肝儿肺尖儿,殿下正稀罕着,她没事找事明摆着是在往枪口上撞。被王妃狠狠训斥了一顿不说,还被禁了足,据说王妃让人送了厚厚一摞佛经过去,说是一日不抄完一日不得解禁。
胡侧妃这次可是丢人丢大了。
瑶娘被晋王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懵了。
一路招摇过市到了荣禧院,晋王直接将她放在罗汉床上,吩咐红绸去打盆冷水来给她冷敷一下。
瑶娘这才反应过来,一骨碌滚下罗汉床,捂着脸就和红绸往里间去了。
一通收拾,等再出来时人好多了,就是鼻子和眼圈还有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晋王不待见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喝自己的茶。
这次倒轮到瑶娘凑到他身边去了。其实这一会儿时间,瑶娘也明白过来晋王突然出现是为了甚,大抵是有人向他禀报她去了思懿院,他怕她应付不来,所以特意去给她撑腰?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甜甜的,想着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谢谢殿下了。」
晋王用鼻子哼了声。
其实若说是哼,也不像是,倒像是应声,却又比应声的音调要重一些,这是心里还气着呢。
「也算你还不蠢,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冷不丁听到这话,瑶娘反应不过来,可很快就明白晋王的意思了,这是在指她方才去思懿院请安的行径。
「她是个要体面知分寸的人,你谨守本分不僭越,她是不会难为你的。今儿本王既来了,该明白的自然明白意思,不该明白的也到不了你身边来。」
这还是晋王第一次用这种指点的口气与瑶娘说话,所表达意思不外乎,本王记着之前的承诺,所以你没什么好怕的。你看看,你担心的事本王都给你解决了。
瑶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晋王,悄悄瞄了他一眼。却没想到他正看着她,两人目光碰在一处,瑶娘不自在地揉了下袖角:「总而言之,谢谢殿下了。」
晋王睨她,「就这样谢的?」
瑶娘当即臊红了脸,想装死吧,晋王目光灼灼。
她偷偷看了旁边一眼,发现不知何时红绸她们都退下了,她这才凑了上去蜻蜓点水似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正想退回来,却被他狠狠一把拉住,加深了这个吻。
晋王似乎无时不刻都处于激动中,而他想要的谢也明显比瑶娘预想要更多。
正值初秋,外头阳光明媚。两人正坐在东次间的罗汉床上,透过槅窗上的明瓦还能隐隐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
庭院里,红蝶正在吩咐小丫头干活,虽是已经压低了嗓子,可放在刻意去听的人的耳里,还是那么清晰。门外廊下还站着若干不等的丫头,瑶娘即使没有出去,心里也有数。
东次间和堂间是没有门的,就只隔了一层落地罩,感觉时时刻刻都有人会掀了珠帘子进来,平添了一股禁忌的刺激感。
晋王去扯瑶娘的衣裳,瑶娘硬是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的表情她太熟悉,一看就没有在想好事儿。
这话若是让晋王知道才是冤枉,他就是在想好事儿啊。
瑶娘心慌极了,想拒他又怕他生恼,可这实在太挑战她的神经。显然晋王比她决绝多了,上面不让扯,就扯下面,等瑶娘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就进去了。
从外表上来看,两人行为举止正常,衣衫也是整整齐齐,只是一人坐在一人腿上,状似亲密,但并无不妥。殊不知裙下那里早已是天翻地覆,羞不可言。
晋王俊白的脸如昔,半阖的俊目下是克制的幽光,瑶娘隐隐看到一抹红色,可是一晃就没有了。
两人额抵额,晋王哑声道:「你像那次在车上时那样……」
瑶娘眼睛都不敢去看他,一听这话更是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也知道这是个好的开始,他与上辈子变了太多,似乎开始替她着想了,她应该努力让他更惦着她才是。
最好搁在心尖儿上,一直一直不放下。
尤其,她也实在胀得慌,那羞人的地方一阵阵麻痒。而他的声音好好听,让她忍不住就想去听从他。
看着他的脸,离自己那么近。
一头浓黑的髮尽数拢在头顶,用嵌蓝宝赤金冠束着,身上是靛青色过肩缎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