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食屍鬼3(24 / 52)
便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活佛点头道,接着他转头望向楚庆:「那李昂施主入住寺里的相关事项,就有劳你处理了。」
楚庆合十回道:「是,仁波切。」
隔天一早,约定时间已到,李昂於是背起背包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由於这香格里拉酒店,是道天会长期合作的企业之一,所以他无需烦恼结帐等相关问题,在柜台简单办理退房之後,他就直接步出了酒店大门。
果然,浓眉喇嘛和那辆红se的吉普车,早已经在酒店门前进行等侯。
早前已得知,这浓眉喇嘛的法名叫做贡布,李昂与他简单致意之後,便直接坐上了车。车子出发,再度翻山越岭,之後他们便又返回了伏魔寺。
这时,楚庆喇嘛早已在广场前等侯,见李昂到来,便上前招呼。
楚庆领着李昂,先前往南院的厢房放置背包行李,然後再带他四处走动,导览介绍伏魔寺大致的环境。
除了这镶进山里的主殿之外,左右两边各有一栋长方形的五层式建筑,左栋建筑称之为南院,主要是男x僧人的宿舍以及活动场所。南院一楼是厢房区域,最内侧房间为活佛寝室,左右两侧分别为楚庆喇嘛,以及年纪最长的才望喇嘛所住,其余厢房则是部份较资深的喇嘛、以及客人房专用;二楼则是大通舖,是其他多数喇嘛们的共同休憩之处。
而右栋称之为北院,这建筑的情况较为特殊,除了一楼是为斋堂、二楼则做为各类佛经书房之外,三楼以上就全是nv尼们的专用场所,男x一律严禁入内。据楚庆说,这是寺里近年来才做成的改变,活佛特意邀请了四名高德望众的nv尼,连同卓玛成立了这nv尼分部;虽不明活佛用意为何,而平时nv尼们也不太常与男僧们进行交流g0u通,除非活佛有特别指示或交代,所以倒是也都相安无事。
大致介绍完寺内环境之後,楚庆喇嘛最後又带李昂回到了厢房。
楚庆说:「你就在此安心住下,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欢迎随时来找我;现在离午膳还有一点时间,你请自便,待会我再过来找你。」
「感谢大师。」李昂合十道。楚庆喇嘛合十回礼之後,便退出了他的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话说这客人房,相当的〝简朴〞,除了一张床和一组木制桌椅之外,就几乎没什麽了。李昂从背包里取出了几本书,然後躺在床上随意翻看。
过了一会,他便开始感到无聊,看了下手表,竟然还没过去一个小时,这对常年习惯於紧凑生活的自己来说,这反而是另一种折磨。於是,他索x放下书本,心想出去走走,认识一下新环境也好,反正寺里人应该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并不会太显突兀,若是趁机能和他们聊上个几句,藉此打好关系也是不错的。
就这样,李昂在寺内信步而行,偶尔碰见喇嘛就躬身合十,而喇嘛们大多也都会合十回礼;只不过,他们都未曾有人停下来与李昂交谈,不知是因为语言不通,还是本身个x害羞寡言,亦或根本是仍排斥外来的他,这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他继续闲逛,来到了广场,正想前往主殿去看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瞄到了一名nv尼,她正巧步出北院大门,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并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李昂有印象,那nv尼正是贡布之妹,於是便停下脚步等她过来。
只见nv尼手里正抱着一团棉被,直至走近,她仰头看向李昂,惊呼道:「哗~你好高。」不等李昂回应,她转入正题:「施主你好,我刚好有事要找你,昨天我们有见过面,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李昂点头合十道:「我记得,你叫贡布师父为哥哥,对吗?」
nv尼道:「对的,我是卓玛,你普通话说得真好,我还以为你是外国人,不会讲中文,正发愁已经很久没讲英文,都生疏了,不知该怎麽办呢。」
李昂微笑回道:「没关系,我很习惯被这麽误会了。」
卓玛嫣然一笑,问:「那不知施主该怎麽称呼。」
「李昂leon。」
「leon?是你的英文名字麽?你普通话说得这麽好,应该也有中文名字对吗?」
李昂点头:「一样叫李昂,木子李,昂首的昂。」
卓玛先是一楞,随即想通之後便笑了出来:「我懂了,真方便呢。」
李昂说:「名字是我义父取的,中文名则是懒得想了,所以就这麽将就用了。」
卓玛又是嫣然一笑,然後说:「对了,西藏的日夜温差很大,所以晚上会很冷,这客人房一般鲜少人来住,所以被单还是薄的,我拿厚棉被过来给你替换上,免得害施主你住着住着,就冻着了。」
听到是要给自己的,李昂连忙说:「感谢,你给我吧,我自己用就好了。」
卓玛没让李昂将棉被取走,边走边回答:「没关系,这些琐碎之事,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我来吧。」李昂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在她後头走着。
进到厢房之後,卓玛便兀自将厚棉被依序塞进薄被单里,过程都不让李昂cha手帮忙。看着卓玛安静在忙,李昂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想找话题随便聊聊,以化解尴尬:「看起来,你们兄妹俩并不是藏人,对麽?」
「是的,」卓玛很爽快的回道:「我们算是香港人吧,不是本地藏人。」
「那为什麽会……?我是说……,你们还这麽年轻,怎会……」
「你是想问,我们怎麽会千里迢迢跑来西藏出家对麽?」
李昂尴尬微笑,也惊觉这麽问似乎有些不妥;「抱歉,问这些好像有点……」
「没关系,但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卓玛边整理棉被,边说:「我的俗名叫林可欣,我哥叫林家凯,父亲原本是个香港商人,本来家里生活还算平顺,不过2008年的全球金融风暴,让父亲的事业一落千丈,再加上被连动债所牵连,使他一夕间背负了巨大债务。结果父母一时想不开,就丢下我们兄妹俩自杀了;想想那年,我哥才九岁,而我也才六岁。」
听到这里,李昂再次感到有些愧疚,说:「对不起,我真不该问的。」
「阿弥陀佛,都过去这麽久了,我早已放下啦;」卓玛以她一贯爽朗的笑容,续道:「在那之後,香港的亲戚大多都不愿意收留我们,因为我们很可能会继承父亲的债务,结果反倒是母亲的妹妹,也就是我二阿姨,她毅然地决定收养我们;她早年已嫁去成都,所以我们自然也就跟着去到成都生活了,而他们全家都是虔诚的藏传佛教信徒,所以我们兄妹俩,自然而然也跟藏佛结缘了。」
李昂频频点头,只是静静听着,不想去打断她说话。
卓玛说:「或许是佛祖保佑吧,审判日的剧震,并未对阿姨家造成什麽太大损害,但其他人就没这麽幸运了。因此,身为当地藏佛协会副会长的姨丈,他透过其影响力,常年请来藏传佛教的得道高僧们,前来成都进行法会,藉以抚慰安定人心。」
「之後,忘了是哪一年,好像是我十四还十五岁的时侯吧,那届法会有幸邀请到了古智仁波切亲莅会场并主持,我们全家也才能幸运地与他近距离接触。当时我印象很深刻,在会客厅内仁波切似乎对我非常感兴趣,一直在问我问题;而法会过後,他就派楚庆师兄前来阿姨家,直接询问我修佛的意愿,然後我跟我哥便在这儿啦。」
李昂说:「原来如此。」
这时,卓玛已经把厚棉被整理好了,并且叠成了豆腐形状,最後放好位置。
「行了。」她在棉被在上面拍了拍,道:「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