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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你先前可有害喜过?孩子最近可闹得厉害?”钱氏关切道。
云烟悠闲地躺在摇椅上,一边捧着一碗葡萄在吃,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娘,我大概是怀了一对超懂事的宝宝,别说害喜了,我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吃嘛嘛香。
而且他们平日里也不会闹我,只每天早上伸伸小腿啥的,其他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
要不是肚子大了,我时常都忘了自己怀孕了,我都觉得自己怀了个假孕!”
钱氏没忍住轻拍了她一下,这闺女哪哪都好,就是喜欢一天到晚瞎咧咧。
“别胡说!”
云烟笑着吐了吐舌头。
钱氏在做鞋子,是一双可爱的虎头鞋。
她从前这些东西并不怎么会做,这几年帮着铁蛋儿带孩子,倒是将这些学了个透彻。
果然,有些技能并不是永远学不会,而是看是啥时候学、为什么而学。
“娘,我爹又出去忙生意去了啊?回来这么些天,我连跟他坐下来说几句话都不成。
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我也没见生意有多忙,你们一回来咋就这么忙了?
可怜我跟爹这么长时间没见,还以为爹有多想我这个宝贝闺女呢!
原来与我比起来,爹是更想他的银子啊!”
听云烟这么一说,钱氏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在南疆的时候,男人还见天儿将宝贝闺女挂在嘴边,怎得一回来人影都见不着了呢?
这么些年,这生意没了他,也没见经营不起来啊?
“回头等你爹回来了,娘替你教训教训你爹!”
说曹操,曹操到。
人还没瞧见呢,云盛泽的声音就从院门处传了进来。
“教训我啥呢?媳妇儿、宝儿,我这是又犯了啥事儿,让你们娘儿俩等着教训我呢?”
云烟捻着一颗葡萄放在眼前看着,嘴里漫不经心地埋怨。
“我在跟娘诉苦呢,爹贵人事多,回来这么些天也瞧不见个人影。
原本我还以为在爹的心里,我这个闺女应该很重要的,原来还比不上银子呀!
这可真是叫我好生伤心,好不容易将爹盼回来了,结果爹竟然不疼我了!”
云盛泽嘿嘿一笑,赶紧上前一步,拉着闺女的手一个劲儿地道歉。
为了表示自己的父爱,硬生生坐在一旁替她剥了一天的核桃仁。
其实,倒不是他想忙啥,而是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对那些京里的生意有了规划。
他们一家回头注定是要去南疆生活的,他便想将京中的生意全权交给云盛弘去打理。
这不这些日子就忙着这些,就想赶紧忙完了回来陪闺女、媳妇儿吗?
生产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原本众人皆以为,像云烟肚子那么大,该是熬不到足月的时候。
就连有经验的产婆、宫里老资历的太医,皆是这般笃定。
偏偏云烟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她这个当娘的当事人,就是不疾不徐,瞧着反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陆子彦更是在七个月的时候,就将产房等一切准备妥当,孩子的衣服、奶娘等也全部准备妥当。
就连陆家那边、宫里,甚至于千里之外的铁蛋儿夫妻,都给她送来了不少生产需要的东西。
只是众人左等右等,一家子提心吊胆,云烟以及肚子里的孩子硬是啥意外情况都没有。
她就这么熬到了足月,熬到了低头看不见脚尖的时候。
刚好就是十个月的那一天,一个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的日子。
云烟的肚子终于发动了。
她早餐刚刚吃完,正准备在陆子彦的陪同下出去走走,有助于消食跟顺产,结果刚走出去两步就觉得不对劲了。
从云烟怀胎七月份开始,他直接推了早朝跟出门办差,坚持要在家里陪着云烟。
待到了整八个月的时候,他连手里的公务都给托给手底下的人了。
每日里只专心陪在云烟身边,随叫随到。
无忧与衡儿的功课也搬回府里,让他们每日里在家中进学。
自从步入了九月的关头,陆子彦是彻底不放心了。
教学?
对不起,他没这个心思。
他干脆直接当了甩手掌柜,给两个孩子布置了足足一个月的功课,待他们全部完成之后便可以稍微放个假。
而他自个儿呢?
简直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睁着眼睛,就怕云烟夜里突然发动。
这几个月,云烟这个当娘的啥事没有,倒是有些费陆子彦这个爹。
就连钱氏与云盛泽都心疼了,觉得女婿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闺女怀孕倒是胖了一圈,可女婿那是硬生生瘦了一大圈啊!
眼瞅着人都快瘦成纸片人了,偏偏闺女肚子里的孩子哟,就是老神在在地好好待在娘胎里。
夫妻俩让后厨给他做了不少补汤,有时候给云烟做的孕妇餐,干脆一起给他也带一份。
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偏偏他身上的肉依旧不见长。
愁啊!
如此看来,怕是只有闺女生了,女婿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怕是才能重新养回来。
一家子人那叫一个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