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和无需理解(8 / 10)
打视频电话:“喂,妈,吃饭了吗?”
“今年还是腊月二十八回家,嗯,订好票了。想吃什么?想吃家里晒得腊r0u。给你买了新羽绒服记得签收,我爸也有,”乐容关了火,把西兰花捞出来,“我先吃饭了,之后再聊,拜拜。”
乐容老家在北方小城,父母都是普通公务员,工作原因也不能随着乐容来首都住,一年里聚少离多。乐容父母是最典型不过的华夏父母,盼着孩子好好学习出人头地,期望值从小学贯穿了整个大学乃至博士。上学时候乐容还会时常和父母发生摩擦,搬出去之后倒是慢慢学会圆滑地避开这些争端,或许算不上一种和解,只是在越来越少的相处时间里把好的一面留下来。
她把西兰花过凉水,想起今天童奕圆在跨年现场拍照,估计又要通宵。元旦啊,乐容想了想,从冰箱里翻出上次剩下的糯米年糕放进了锅里,打算热一下给图萨。
毕竟开火已经算乐容很给面子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少年路过厨房时闻到一gu糊味,ch0u了ch0u鼻子走进去,发现原本雪白的小锅里一片黑se。
关火开锅铲了铲,完全铲不动。图萨鼻子轻轻皱了一下——这是什么?她在炼丹?
“煮好了……吗?”闻声赶过来的乐容看着图萨的铲子又看了一眼锅,对上少年迷惑不解的视线,心里叹了一口气,此次厨艺也算是gaover。
“你在煮药吗?”图萨顺手接了水倒进锅里搅了搅,眼看着黑se的刷锅水慢慢飘浮起来,黑得像是窗外的夜se。
“那其实是给你的年糕。”乐容也很淡定,把天然气总阀关上,做饭嘛,安全第一。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夜se和刷锅水。
图萨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喉结滚动了几下,用一种最委婉的语气拒绝:“我……暂时没有修仙的打算。”他话刚说完,肚子就咕得叫了一声。
乐容看着他,满脸遗憾:“看来今晚你只能和我一起吃水煮西兰花了。”童奕圆不在,她可不会做饭。上次的危险还让乐容心有余悸,自然也不会叫外卖。
“你不会煮饭?”图萨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你第一天才知道?”她反问回去。
“那你如何嫁人?”nv子不会做饭,这事情图萨想都没有想过,像是天方夜谭。
乐容顺势敲了敲他的头:“我为什么要嫁人?你的《家庭国家和私有制的起源》怎么学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yyan乾坤,是自然之理。”图萨依旧觉得这事情不可置信,哪里有不会做饭的nv子?!别说是大旻,就算是任何一个朝代,这都是不应当的事情。
乐容上去搅了搅那一滩黑水:“还不错哦,居然知道易经,但是易经归根到底也只是占卜诞生出的规律,和天人没什么关系。我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还能养得起你,单凭yyan之道是不可能的,回去把《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再看两遍。”她轻轻0了0下巴——这锅大概是要不了了,不知道童奕圆会不会暴跳如雷。乐容似乎能想象出童奕圆一脸yu哭无泪:“蓉蓉!下次这种交给我好吗!”
少年一时语塞,大概是说服不了乐容——她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棵不可摧折的树或者不可动摇的山,任何风言风语都与她无关,于是只能去冰箱翻出来半个j来,在厨房找了一圈0出一袋盐巴,找个了碗把r0u放进去,扭头看乐容:“我的匕首呢?”
“你会做饭?”
“行军时候有烤r0u的经验。”图萨一发力,把剩下半只j徒手拆成了两半。
乐容怎么看他也觉得不靠谱,伸手b了个停的手势:“停一下!要不我们这钱,还是让别人来挣吧?”会不会做饭事小,他要是把自己厨房炸了,那就危险了。
图萨在说话间已经找到了刀具架子,唰唰几下剔骨拆r0u,半只j变成了完完整整的几块r0u,动作又麻利又潇洒,仿佛拆得不是j,而是秋风扫落叶。
连乐容都要轻轻x1一口气——男x在不知道自己帅的时候实在是很帅,有种少年特有的英气。她一边想一边搜了个菜谱给他,自己则打开了摄像机记录。
少年认认真真给jr0u按摩,nv人就在一旁看着,顺手帮他挽起了袖子,举起摄像机对准图萨的侧脸:“今天吃什么?”
图萨一边看视频一边掂量着加淀粉:“煎烹jr0u串。”
“你好歹看镜头一眼。”她举着相机,示意图萨再来一遍。
少年扭过头来,对着乐容字正腔圆开口:“煎烹jr0u串。”
估计这部分后期要剪掉,乐容笑得实在是太大声了——他那张看着又帅又拽的脸一本正经说出这话,实在是……太可ai了。
调好调味汁,重新起锅热油煎jr0u,随着滋啦滋啦的油声,jr0u的香气被煎出来。乐容伸手把ch0u油烟机打开,看他把jr0u煎好再放调味汁,香气猛地蹿了出来,就算被ch0u油烟机x1走了大部分味道,还是能够嗅到香气。
出锅,装盘,se泽金hr0u质细neng。图萨把盘子推到乐容面前,皱眉盯着她:“你不吃饭吗?”
“等我一下。”nv人光速打开手机播放器点了一首中华小当家的背景音乐,不顾图萨诧异的神情咬了一口jr0u串,随后眯起了眼睛:“好吃!”
原本想嫌弃乐容吃相的图萨轻轻撇了撇嘴,脖子挺了挺:“好吃吗?”
对方冲他b了个大拇指,少年轻轻咳嗽了一声,或多或少带了点傲娇:“那行吧。”
吃完饭乐容把盘子丢进了洗碗机,图萨在一旁看着,眉头又皱起来:“你不洗碗?”
nv人伸出手来,修长纤细的手指在图萨面前晃了晃,翡翠绿的指甲上盘着宝格丽标志x的蛇头,衬得双手更加细腻。这是乐容ch0u时间去新做的指甲,要是沾水开裂了,她要心疼si。
“你打算让我这样去洗盘子?那里没有洗碗机?”她微微挑眉,很是不满。
这双手洗碗也确实有点不合适,图萨默默把那句娇气咽下去——算了,她原本就娇气,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图萨打开电视,没有看什么跨年晚会,而是继续看起了《道德与法》,他实在对其他的娱乐提不起劲来,但对于这种违法犯罪行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乐容也顺势在沙发坐下,拿了电脑过来剪视频,图萨做饭倒是可以做vlog的一部分。
她一边想一边举起了手机,冲坐得笔直的图萨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做什么?”少年不明所以。
“hello,今天是一期……祝大家元旦快乐的vlog,嗯,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朋友,之前很可能你们在照片里见到过,就是我朋友家的弟弟……”
“朋友家的弟弟”这几个字一出口,图萨就不自在地挪出了摄像头,抱着靠枕挡住脸:“我是你哪个朋友的弟弟?”
乐容帮他把靠枕拉下来,露出俊朗的脸来:“配合一下,还想不想在这里住了?”
“我不是你朋友的弟弟,”他似乎对这个字眼很执着,又把靠枕拎起来和乐容隔开,蹙眉看着她,“你不能做我姐姐的朋友。”
“为什么?”这还是图萨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抗拒的情绪——其他也顶多算不了解新世界的一点别扭。
他拉着枕头没有放下,罕见地有些固执:“没有什么理由,我只是你捡来的,你不能做我姐姐的朋友。”
“我要说你是我捡来的,大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