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 19)
itao,也莫名其妙地懂了nv生最难堪的事情是把大姨妈弄到了裙子上还不自知,最后一个酒瓶口就不知什么时候对向了他。
“有没有正在暗恋着的人呀?”
吴屿被问得一愣,瞬间就不知道脸上该摆什么表情了。
“是有的,对吗,你这个表情?”离他近的人都一下子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慌张。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那就喝酒,那个杯子,倒满,三杯,一口气!”
“没问题。”吴屿二话不说就开始倒酒,然后仰头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终于放下酒杯的时候,他如释重负,示意这趴可以过了。
可是那些同事不愿意放过他。
“你这算惩罚,得问到你可以答了的问题为止。”
“来来来,我再问一个,有没有暗恋一个人超过三年的?”
吴屿一呆,突然嘴角就往下一撇,然后轻轻一笑:“对不起,这个我也回答不了。”
“兄dei,你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
“哎呀,吴屿,有点儿游戏jg神呀,再说,暗恋嘛,谁都有,你咋连说出口都不行呢?”
吴屿摇摇头,自觉地去倒酒:“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怎么说,我喝酒,我喝酒。”
又是三杯白的,辣得上头。
“那行吧,真心话就算了,给你个大冒险。你对微信置顶第一的那个好友,发一句我喜欢你,加个ai心那种。”
“行行行!这个好,这个好。”
“五分钟不许撤回。”
周围起着哄。
吴屿又是突然静默了下来。
微信置顶只有一个人,就是宁椰。
要对宁椰发我喜欢你?
疯了吧,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吴屿摆摆手:“不行。我还是继续喝酒吧。”
夜宵摊的纸杯子,满满九杯白酒,不到五分钟,全进了吴屿肚子,像个瀑布激流把他灌得眼冒金星。
其实每个问题都有答案,可怕的是,每个答案都是在第一时间跳到他脑海里的,就匍匐在他嘴边,稍微一用力就呼之yu出。
你现在暗恋的人是谁?
宁椰。
你暗恋了超过三年的人是谁?
宁椰。
如果要说一句我喜欢你,你会对谁说?
还是宁椰。
只有宁椰。
可是没人b他更清楚,他不能说。
他喜欢上宁椰的时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少年,一个街井混混:他会跟人打架见血,会在派出所冷着眼自我反省:为什么那些人骂了他和妈妈,他就只能听着忍着却不能动手;他是个亲手把自己父亲送进牢里的人,告别屈辱的一月一度发放生活费的日子以后,他的周末再也不是数学题和作业本,而是炸j店小饭馆里的脏盘子和剩菜剩饭;他还是个逃避过高考的人,高考前夕,他的母亲在医院里安静地si去,没人能懂彻底变成了孤儿的他靠在垃圾桶旁边ch0u完一支烟以后,抬头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心里蔓延上来的那种绝望。
他离他心ai的nv孩儿好远好远啊。
他甚至都不敢把这些事告诉宁椰。在他心里,宁椰应该永远都做个小脸盲,书呆子,她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周身都带着光,她有爸爸妈妈疼,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宁椰永远都不该和他这种人在一起。
他在宁椰面前感受到的,是深刻切骨的自卑。
至此,自罚三杯,三缄其口,不管别人再问多少遍,宁椰都是他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他喜欢她,像外表平和内心炽热的烈酒,吞咽入喉,大醉一场,哪怕呛到泪流不止,也不肯开口。
吴屿太擅长把这些情绪隐藏起来了。这么多年,他特别骄傲,他可以隐藏得这么好。
夜宵摊上街舞社聚会的人还兴头正浓的时候,在他们背后的一个小角落里,宁椰一个人占了一桌,但她没有点菜,桌上还摆着办公的文件和电脑,分明是苦巴巴地在赶颂姐的ddl。
因为是工作日,夜宵摊上的人不算多,老板娘看她没点菜也占据着空位,却也没多说什么。
宁椰就这么厚着脸皮地坐了一晚上。其实街舞社的人来了多久,她就在这儿坐了多久。
至于原因还不是因为吴屿出来跟其他nv生一起吃饭了没带着她嘛?
可是坐了一晚上,吴屿和人家小姐姐始终保持着令人安心的安全距离,她默默在旁修改着文档,无奈地喂了一晚上蚊子。
也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好high的样子。这样的聚会多好啊,不像是颂姐带着她参加的,不是装b就是装牛b,冠冕堂皇地说着场面话,还要跟交际花一样地卖笑陪酒,她有的时候真不明白,怎么在舅舅和艾希眼里这样令人羡慕的工作,在她眼里就那么煎熬呢。
等吴屿那桌嚷嚷着买单的时候,宁椰大呼一口气,啪得一下拍si粘在她腿上的第三只蚊子,烦躁地动了动胳膊抖了抖腿。
那边有个nv生搀着路都有点走不稳的吴屿往外走。
吴屿极其不适应,巧妙地往后退了一步,把胳膊ch0u了出来,拿出手机,对那个nv生说:“你不用管我,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
“没事,你报地址给我,我送你上出租车吧。”有点不依不饶。
吴屿就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拿出手机准备给宁椰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眼尾余光一瞟,那边走来一个穿着浅绿碎花连衣裙的nv孩儿,乍一看真的好像宁椰,尤其是脚上穿的那个银se小凉鞋,当初他还觉得丑来着,可是宁椰穿上去,却能显得脚踝又细又白。
直到宁椰都走到他面前来,伸手把他垂下来的外套接了过去。
还真是她。
她身上有一点点柠檬香水味,真他妈好闻。
“吴屿,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来接你啦~”
她说。
“今天喝酒喝得开心吗?”
宁椰侧头看他,问。
坐在出租车上的吴屿斜靠着窗边,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霓虹,一言不发。
他慢慢转过头,眼里一片懵。
“啊?你说什么”
宁椰笑出声,这是真喝多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到家了。”宁椰拍拍他肩膀,凑到他耳边说。
“哦。”他面无表情,又慢慢把头转了回去。
下了出租车,宁椰扶着吴屿进了电梯,今天不适宜走楼梯,因为吴屿根本连路都走不稳。
宁椰好不容易拉拉扯扯地把吴屿带进了门,他就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难受我想喝水”吴屿扭着身t,不耐烦地抱怨,他坐在空调边,冷风呼呼地吹,整个人从内而外是冰火两重天。
“来了来了,水来了。”
宁椰连忙去饮水机旁边倒水,连滚带爬地扑到吴屿面前,拯救了那个他朦胧中要塞进嘴里咬一咬的抱枕。
“喝这个,喝这个,大哥,那是枕头。”宁椰蹲在他身边,把水杯的玻璃x1管塞到他嘴里,一手稳着杯子,一手费力地从他怀里抢枕头。
吴屿x1了几口,烦躁地把x1管一丢,抓住宁椰的手腕,梗着脖子把杯子一咬,咕嘟咕嘟地用力往喉咙里灌。
宁椰被他这狂野的喝水姿势惊到:“你,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