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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你的武力，没给打死，说明你还是愿意的吧？”虚无名在一边刚开口，就被时青旻捂住嘴：“你也知道我的武力，你试试说出去？”

鱼斯年赶紧回身：“哎哎哎，我保证，今天知道这件事的，仅限于这个院子。”

突然听得轻咳一声，东边厢房的门开了，穆知意低着头默默沿着墙根出来，然后快速离开了。

时青旻沉着脸：“还有谁？”

破嚣从西边的房间里出来，手指擦擦鼻子，在墙根站好。银啾紧随其后，跟着在墙根低头站好。

虚无名被捂着嘴含糊不清：“哇哦。”

都完全没想到这院子里能有这么多的人，时眠星担心时青旻为此恼火，赶紧将无关人士轰走：“破嚣，带银啾去后山玩儿去。舅舅，你们两个跟我们到会客厅去说。我是因为成年才有异动，我又不知道龙成年之后会怎么样，是成年之后夜夜都会如此，还是只此一次，还有之后还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都和我们交代一下，我们也好做准备啊。”

破嚣巴不得一声，拎着银啾后脖子就跑。鱼斯年明白过来，拉着虚无名往外走：“正好，正好，那个，你过生日，我也该策划下你的成年礼了。”

虚无名倒是无知无觉：“我听不懂这些，我去准备点吃的？”

鱼斯年叮嘱：“一定要有鲤鱼哈。”笑着目送虚无名离开，才和时眠星一起进了会客厅。

时青旻只觉得面红耳赤，走路都不敢抬头，心情复杂地跟在他俩后面。甚至没有准备好面对时眠星的心意，还没确定自己对时眠星的想法，好像下一刻就要议亲……他甚至不适应时眠星以大人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提什么亲……一会儿还是拒绝好了。他这样盘算着。

那边鱼斯年已经开始了：“倒不会夜夜如此，这只能说，是还不够成熟……熟练地面对自己的，需要。这种冲动需要你自己慢慢去调节着适应，最后能控制。”

“那你能不能先教我如何控制自己不化形？昨日突然高热，然后身上就开始出现鳞片。”时眠星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后颈，“还好当时在身边的是旻哥，换做别人不得吓死了。”说着看看时青旻，“我也不想旻哥还得日日担心着如何和我相处，总不能一看见他，我就情动吧？还有，如果变成了原形，又要如何变回人身啊？我每次自己恢复，都是昏过去睡一觉……我总不能下次自己一头在墙上撞昏……”

时青旻突然站了起来，鱼斯年跟着站起来，看他匆匆出去，竟是拿了尘锦，鱼斯年吓得脸都白了：“不不不，咱们有事好好说……”却见时青旻置若罔闻，径直出门去了，走出门口才丢回来一句：“我去练功。”

鱼斯年心有余悸地坐下：“你试试，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回忆一下他凶残的一面？”

拒绝提亲

虽然不知道时青旻怎么突然就要去练功，但也知道这时候也不能去拦人家，时眠星还是恭敬地送别：“师父早些回来。”等人离开，他翻开茶碗给自己倒杯茶水，“舅舅，你干什么这么怕旻哥，他人很好的，也很温柔，我想不到他什么时候凶残了。”

鱼斯年张了张嘴：“虽然现在提起他，可能让你觉得反感，但是，你要知道，墨以，是龙族战部曾经的头号战力，换句话说，拎一条龙出来，也未必杀得了他。你，你那个温柔的师父，只是个凡人啊！甚至都没有受伤，只是精疲力尽睡着了。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在蛟龙两族，已经可以用来吓小孩了。”

“对待恶人，没有留情面的意义，旻哥做得对！舅舅等你回去了，得给旻哥正名啊。”时眠星喝口茶水，“那你现在教我法术，告诉我怎么变回去？”

鱼斯年看着他，无声地叹口气。他意识到一件事，时眠星眼中的时青旻，就是温柔，怎么说都不管用。于是他也干脆地放弃了这个打算，把如何掌控身形变幻的心法传授给时眠星后，试探着开口：“你……喜不喜欢热闹？成年礼还是很重要的，这里不方便，舅舅可以回去给你大操大办，保证风风光光的。大家都能看到你很威风的样子。”

时眠星将方法牢牢记在心里，想着等夜里没人的时候自己试试看，忽然听人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回蛟族去，警惕起来：“重要……是有多重要？左右无非就是过个生日，每年都是旻哥给我过的，而且虽说热闹很好，倒是也累人啊。舅舅……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来东旸谷和骗子师父，就是虚无名，相处如何？有没有喜欢这里？”

“成年礼，一个标志啊，你变成大人了，可以婚嫁了。”鱼斯年认真说着，又情不自禁露出笑意，“他嘛，突然提他干什么？”

“你可以留在东旸谷啊。有我，有虚无名……穆知意你也认识，又热闹，又亲近，不是比回蛟族舒服？”时眠星意有所指地看着他，“舅舅不是也可以婚嫁了。”

“我那不是为了找你母亲，还有你耽误了吗？现在你找到了，你母亲还下落不明。每天看着你师父和他妹妹谈天打闹，我都挺不是滋味的，”鱼斯年叹口气，“再说了，我当然不能跟你似得，上来直接就说要娶人家，多吓人？不得循序渐进吗。有远有近，才是……不是，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真准备娶你师父？你知道和他成亲，意味着冒天下之大不韪，意味着你们关系的彻底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