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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里笑得跟朵花似得就迎了上去:“啊哈哈哈,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你和阿蛛肯定是知己,名字都是这么的朴实无华,就把学名倒换了个个儿,不给人家其它妖精起名的活路啊。”
朱知无语,熊黑也囧囧有神,好半晌才伸出熊掌挠了挠脑袋,呵呵憨笑道:“顾小弟真是风趣,嘿嘿嘿……”
“行了,他就是个人来疯,熊兄莫要见怪。”朱知无奈摇头,目光终于看向黑熊扶着的那个冷漠黑衣少年:“我说你怎么会过来,原来是求药来了,怎么?这位天鹅兄是你朋友?”
“莫逆之交。”熊黑郑重点头,而原本在顾里身边的癞蛤蟆一听这话,立刻蹦开老远,头也不回跑走了,它修为比这只黑天鹅差的太远,所以一开始才没有看穿对方本体。
“原来是天鹅啊,我说脖子那么漂亮来着。”顾里也恍然大悟,扭头刚要找癞蛤蟆,就见那家伙已经没影了,他撇了撇嘴,小声道:“呸!胆小鬼,现成吃天鹅的机会,你倒跑了。”
朱知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胆子大,不用显摆了。”虽说是嘲讽,语气里却满满都是宠溺。
“我……我当然胆子大。”五年多的时光,顾里早被朱知惯得无法无天,此时一听阿蛛竟然为了外人,哦不,外熊来怼自己,立刻炸毛了,扯住黑熊一只爪子,嚎叫道:“例如我想吃熊掌我就敢大声说出来,癞蛤蟆想吃天鹅,它敢说吗?它敢吗?”
朱知:……
熊黑:…… 好像感受到了此间主人之一的浓浓恶意啊。
“顾里,你吃完肉多走动走动,当心积食。”
看着趴在黑熊精肚皮上的顾里,朱知的眉头微微皱了下:这两天顾里未免太粘黑熊精了吧?时时刻刻不是坐在肚皮上就是趴在人家背上给人顺毛,自己还没得到过这种待遇呢。
“我才吃了多点儿啊,怎么会积食?”顾里哼哼了一声,在黑熊精肚皮缎子般的光滑毛皮上摸了一把:啧啧啧,真滑溜,摸起来真舒服啊。
顾里东摸摸西摸摸,最后又在黑熊精的熊掌上使劲儿摸了摸,黑熊精似乎也十分享受这种抚摸,舒服的快打起呼噜来了。
“顾里,你跟我过来。”
朱知认为自己必须和无耻书生好好谈一谈了,他拉着顾里,回到自己房间,同时设了个结界,确保两人说话不会被外界听去,这才黑着面孔严肃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黑熊精那四只熊掌呢?”
“啊?熊掌?”顾里愣了一下,接着才明白朱知的意思,不由一蹦三尺高:“阿蛛,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我……我就算惦记熊掌,也不会惦记熊黑的熊掌啊,它那大熊掌,不用拍实了,刚挨我头上我脑袋估计就得进肚子里去,我怎么敢惦记它的熊掌?要想吃熊掌,我不会让你去山中猎熊啊?唔!不过说起来,熊掌的确是难得的美味,要不然等黑熊精走了,你去山中弄几只?咱们也不杀生,就剁下几个熊掌回来吃便行了。”
“听听你这话,倒好像挺慈悲似得,不杀生,就剁几个熊掌回来吃吃。如果有人剁了你的手脚,和你说我不杀生,只是剁你四只蹄子回去红烧,你受得了吗?”
“阿蛛你什么意思啊?讽刺我是猪吗?虽然我这几天长了两斤肉,也没到猪的地步吧?”顾里气得跳脚,不过想一想朱知说的有道理,因此悻悻道:“那……那你的宝囊里没有什么再生的灵药吗?剁完熊掌给它们抹点药,让它们再长几只熊掌出来不就行了?”
“好了好了,你少给我插科打诨,我问你,既然不是惦记黑熊精的熊掌,你天天腻在人家身上干什么?”
朱知伸手制止了顾里的胡搅蛮缠,将话题拉回,就见顾里愣了一下,接着嘿嘿笑起来,一脸陶醉道:“我喜欢黑熊精的毛皮啊,摸着可顺可滑了,比缎子还滑溜,整个人躺在上面,舒服的不得了。阿蛛,你让黑熊精在山谷里多住几天好不好?”
“所以你愿意腻在它身上,就是因为它有一身好毛皮?”朱知皱着眉头,不知为什么,得知顾里腻着黑熊精的真正理由不是为了熊掌,他好像更不开心了。
“对啊,要不然我图什么?真想对它的熊掌图谋不轨,那我不是活腻味了吗?”
顾里白了朱知一眼,然后从房间果盘里抓了两个桔子:“不说了,我吃两个桔子,之后要在黑熊精背上趴着睡个午觉。哎呀,五年地狱般的磨炼,好不容易得了这几天安宁,我可不能浪费了。”
说完就奔了出去,朱知眼看着他兴高采烈爬上黑熊精的背,摊开四肢埋在那身黑缎子般的毛皮里,心中越发不得劲儿,好像……有一种酸溜溜的滋味再蔓延。
“不就是毛皮吗?当谁没有么?好,就算普通蜘蛛没有,但我堂堂四品妖君巅峰,想弄出一身毛皮还不容易?”
朱知喃喃念着,心中慢慢打定了主意。
晚饭后黑熊精要打坐,顾里百无聊赖,便溜溜达达来到后院,坐着吃了两根香蕉,忽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低低的哀求声:“求求您了天鹅公子,您这伤还没好利索吧?小的……小的这修炼就不劳您操心了,我……我自己慢慢来就行。”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地回答,顾里听得出来:这是那只黑天鹅和癞蛤蟆,奇怪,癞蛤蟆说过这只高傲的黑天鹅可是特别不好惹,所以每天都躲它躲得远远,怎么今晚上倒凑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