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叶岚叙叙地说着,最后叹了口气。
沈墨却将他手臂圈紧,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圈在怀里低声道:“大家都会害怕的,我也会,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时候,不过只要别停下你的脚步,冲过这道坎你就赢了。”
出发
“是人都会害怕,我师父以前跟我说过,心存畏惧是好事,那说明你总算是能看清自己的斤两,有时候这种畏惧甚至是可以救你一命的,我一直觉得他老人家这句话说的很在理,但是却不能让这种畏惧阻碍你的脚步,带着它前进,不要被它所束缚,我们眼前的事情不管多大都要我们自己去一一突破,才不会被困死在局中。”沈墨缓缓说着,说给叶岚听,却也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叶岚眨眨眼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贴着沈墨蹭了蹭,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和温度:“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师父还会心灵鸡汤。”
沈墨笑了说道:“他只会教训我,我跟你说的都是经过我艺术加工的,要从他老人家嘴里说出来能顶死人,挤兑的你没话说。”
叶岚听他这话也笑了,抱着他安慰似的蹭蹭,说道:“你小时候经常会被师父训么?”
“会啊,不是经常,是天天,小时候太淘气,觉得自己天分高又有点傲,最不喜欢听师父教训,基本都是他说他的我顶我的,他生气了就罚我去山里睡觉,但是他半夜又会来找我。”沈墨一边说一边笑,像是又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光。
“然后呢?”叶岚问道。
“然后他就带我回去了。”沈墨说着,像是又回忆起了什么似的接着道,“我记得有次我找了个小山洞,也不能算山洞吧,就是山壁里凹进去的一块,我就在那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时候却发现睡在自己的床上。”
“是你师父把你抱回去的吧?”叶岚说道,觉得小小的沈墨睡在小山洞里被师父找到抱回去的样子一定很温馨,也很萌,又想到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其实他的师父就跟他的父亲一样了吧。但是十五六岁师父就过世了,那时候他继承了师父的刻印,身负两个刻印支撑下来一定很不容易,那种痛苦估计是没人能够理解的吧。
“叶岚。”
出神的叶岚被沈墨打断了思路,抬头看着他道:“怎么了?”
“你别蹭了,我都硬了。”沈墨压低嗓子说道,有些灼热的呼吸喷在叶岚耳边,激的他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哦,好。”叶岚呐呐到,不敢再乱动了,其实被沈墨这么一提醒,叶岚自己突然来了感觉,两个人就这么护顶着谁也不敢乱动,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了。
卧室里,打着地铺的谢哲此时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壁床上陈海塔同志的穿着睡裤的腿突然垂下来差点登在谢哲脸上,吓了他一跳,一把将那条不老实的腿重新甩回床上,翻了个身睡了。
第二天,沈墨动作迅速的订好了两人的火车票,这次谢哲却没急着回联盟交任务,而是跟他们一起定了去拉萨的火车票,准备与二人同行。
下午6点,三人就到了北京西站,晚饭也是在火车站附近的小面馆里解决了,他们要坐的那趟列车是晚上九点半发车,沈墨将行李交给谢哲,便带着叶岚出了火车站。
入冬的北方非常的冷,温度悄无声息的就降到了零下,谢哲坐在候车大厅里一边享受着暖气一边玩手机,完全无压力,叶岚这时十分庆幸自己记得买羽绒服,一出火车站冷风就迎面吹来,直往他的领口灌,像刀子似的吹的脸生疼,叶岚赶紧拉高了领口的拉链把下巴都藏进羽绒服里。
沈墨倒是不像叶岚这么怕冷,这种天气,他也只是在长袖t恤外面套了件呢子外套而已,经过拟态伪装过的面容虽然普通,却盖不住他本身的气质,可能因为个子高,身材比例又好,只要往那一站就显得十分挺拔,即使五官平平,也有不少路过的小姑娘投来打量的目光。
不过相比较来说叶岚就跟沈墨有些不太搭了,可能是对拟态还不熟悉,再加上天冷,叶岚顶着一张左右比例不协调的脸,临来的时候三人找了家小理发店把叶岚原先染过的红发又染回了黑色,半长的头发随便扎了个小揪揪,乱糟糟的,这会被冻得缩手缩脚的躲在沈墨身后,甚至显得有些猥琐。
两人出了车站,就顺着人行道往西走,天早就黑透了,一两颗星星点缀在夜幕中的云层之上,时隐时现,叶岚自从昨晚跟沈墨吐露了一直隐藏在心里的话,就觉得好像轻松了不少,听他回忆自己的师父,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也被拉进了似的,所以叶岚这时虽然冷,但心里其实很开心。
路上行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拖着行李箱来赶火车的,叶岚发现他们总是赶上客运高峰期,之前是国庆长假,这次又要赶上春运了。北京的火车站也像其他城市的火车站一样,周边都是各种小超市、便利店还有很多旅馆,坏了一半的电子招牌不停的闪着红字,道路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暖黄的光。
沈墨习惯性的拉着叶岚的手,他没说话,叶岚也很默契的没有说话,两个人就像是吃完晚饭出来散步的情侣。
叶岚抬头去看沈墨的侧脸,有光投进他的眼睛,异常明亮。
沈墨感觉到叶岚的目光,松开拉着他的手,揽在他肩上,大手覆上叶岚被冻的有些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