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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软同学埋首在他那个奸诈的室友腰间,嚎啕大哭,可怜巴巴:“我和你睡,我喜欢和你睡啊……”
焦唐脸上正经的表情绷不住了,笑容炸开成一朵花。他一手摁在阳软头上奖励性地揉搓个不停,另一手对着小贾掸灰尘一样挥动: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别打扰我把汉子。
小贾被用完扔,虽不解中间的精髓,但仍对焦唐同学把控全局的能力叹为观止。哈布斯默默翻出了焦唐的联系方式,心中抓心挠肺地痒。
我也想把我家那位按在怀里揉捏一番!发疯一样地想!
枕边人
哈布斯是有了想法就立即付诸行动的恐龙。撩汉狂魔晚上刚和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商量好以后要在哪里工作买房,他就很败气氛地横插一杠发了个通讯请求。焦唐直觉这老板要搞事情,背着阳软偷偷跑到阳台上去接,果然遭到现世报——老司机约不约。
焦唐男朋友还没捂热,最怕被人揪出来假相亲诱导对方表白的事。
他提心吊胆在阳软屋子里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会哈布斯。到了所里他二话不说调出存款:“我手上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老板你拿好,拿了就不准再纠缠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哪你不能拆我墙头。”
小心机面上诚恳,心里头算盘打得挺溜:一接受转帐就告你敲诈勒索!保证让你乖乖把钱吐出来还不敢惹我。软软那边用花呗买好票带他去旅游,地点离家很近顺便能说服他见家长也行,总归不会让他知道我诈他……
心有七窍的小同学在内心演示了一连串“遭遇勒索的应对方式”,不料对方完全不按他的剧本走。“焦先生带带我,你是怎么钓上阳软的教教我吧我也想脱单。”哈布斯看都不看他的存款,吃大户一般赖上焦唐,“我盯我喜欢那个有好几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哈布斯眼红地要死:“我这几年连他床边边都没有沾过。”
男人么,谈到这个话题总能萌生一种奇异的结盟感。革命情谊和那些白天一起结伴上厕所晚上还要开卧谈会的女生大差不离。焦唐大舒一口气:“就为这点事,你早说么。”他大岔着腿倒进沙发里,“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他拍拍边上的位置示意虚心求教的哈布斯坐过来:“其实也没多少技巧,下手之前先确定一件事:那人喜不喜欢你?”
大恐龙愚钝地露出智障脸。
“我能一步步攻下软软是因为我一早就知道他挺中意我。换句话说,那人要是不喜欢你,你用什么技巧都没用,反而弄巧成拙败坏自己的形象。”焦唐接受了老板上供的若干零食,默默把它们分类:软软喜欢的放左边,软软不喜欢的放右边。
他一看哈布斯就没听明白,便又给他讲细了:“你追之前要先观察一下对方对你有没有好感,不要埋头苦追扰人清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约他吃喝玩,他要是愿意,那就是可以追的。”
哈布斯丧气道:“我们一起住,吃喝玩乐都是一块儿的。这方面根本看不出来。”
焦唐以为他两也是室友关系,暗暗咋舌原来开婚介所这么不赚钱。他拍拍手道:“关系够近就做更进一步的接触,比如说一起租个小厨房做做菜什么的,看他排不排斥。”
哈布斯更丧了:“我们平时就是一起做菜,有时候他早回家了就一个人做好等我回去。”焦唐觉得有点不对劲:“家?”
哈布斯关注点很歪:“嗯,我们两都在家里做好饭,突然约出去小厨房很奇怪。”“家!”焦唐被他的愚钝给惊呆了,“你们不是伴侣,却住在一个家里?”
蠢恐龙点点头,有一点点小得意:“我们是患难之交,他上学工作都没跟我分家。”
“啊啊啊我好嫉妒你!”焦唐暴走,“我和软软还没有家,而且我们得过两年才能工作赚钱,没有小厨房没有双人大浴缸也没有荡漾的大圆床!”
他揪着哈布斯领口摇啊摇:“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们住一个家,家里又不像宿舍,设计的时候连个门锁都没有好吗?你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住一起,承担着随时被扑倒的风险?”
心机boy眼睛都要滴血:“我得偷门卡、装梦游、半夜蹲门口受尽冷风吹才能进软软房间,进去了也只能纯睡觉。可你呢,你那个人的房间和人对你都是敞开的,敞得不能再开了!”
哈布斯脸上泛起荡漾的红,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方向:“敞开……不是啊,都六年了他一直不让我进他房间。他要是敞开,他该让我进去才对。”
焦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六年还没搞定!我怕不是遇到了一个废柴中的战斗机!
“你听我说,我也不教你别的。”焦唐以手作刃状切在面前的茶几上,拿出带幼儿园小宝宝的耐心来指导哈布斯,“我告诉你几个小动作,你回去试试他。一般朋友绝对受不了那么亲密的动作,他要是默许你,你就别孬了,大胆去扑。”
哈布斯对着感世的事一直是小心翼翼百般谨慎:“万一冒犯了他呢?他一气之下和我分家怎么办?”
焦唐恨铁不成钢:“你难道不想冒犯他?你摸着良心问一问,你想不想冒犯他一辈子?你难道要和他相敬如宾相见不相亲过下去?”
哈布斯如遭雷击豁然而起。
焦唐极其热情地给他提供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包票能忍受这些接触的绝对不会有纯友谊。带走左边那堆零食时还苦口婆心地复述一遍,十分担心婚介所老板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折戟沉沙,黑化之后报复社会拆自己和阳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