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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尴尬极了,无所事事地看向桌面,瞄到写着萧越狗爬字的纸巾,伸手拿起来,水笔滚到桌上,出声念起上面的内容:“我和秦段有事”
念到后面他大概懂了,最后一句几乎是一字一句道:“你、们、在、周、边、玩、玩。”
好好好,不仅背着他们偷偷搞在一起了,甚至连一起出来玩都要中途走掉去过二人世界。
许锐有点恼火,把纸巾拍回桌上,话里是说不出的阴阳怪气:“周边有什么好玩的?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哪个商城没去过,玩都玩腻了,大哥你让我们在周边玩什么呢?给我介绍一下?”
聚会本质上不在于去的地方,而是在于一起聚会的人,萧越和秦段打算偷偷走掉就算了,连安慰他们的话术都这么敷衍,让几个本地人在十年如一日的中心区附近自己找地方玩。
萧越解释:“可以去看电影,吃点好吃的,买点东西。”顿了下补充道,“消费记我账上。”
消费记我账上。
多有魅力的六个字。
搁往常,许锐早两眼泪汪汪地喊义父了,现在却是一点儿也不买账,哼了声。
李砚岩抱着手靠在沙发边,看着比上课打架时还要有气势,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睨,他睨着萧越和秦段,又问出个致命问题:“有事?有什么事?”
萧越脑子转得快:“我妈旅游回来了,喊我回去和她吃饭。”
秦段捂了捂发烫的腺体,也在找借口:“那什么我易感期不舒服,先回家休息几天。”
“哟,这么巧呢,”许锐说,“你妈非约你今天吃饭。”
“还有你,”转向秦段,“我记得你易感期已经有几天了吧,昨天没说不舒服,今天就非要回去休息了?”
萧越摸了摸鼻子:“嗯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下次再见可能就是很久之后了,今天必须吃。”
“我看阿姨朋友圈,貌似还在回来的飞艇上吧。”李砚岩拆穿道。
萧越:“”失策。
又看向另一个人:“你易感期非要回去休息?在这里不能休息?多大床给你睡还不够?”
秦段:“”
最后怎么从屋子里出来的,秦段已经不记得了,总之短短几十分钟他经受了这辈子最密集且最多的阴阳怪气。
即便话里四处藏刀,也没人挑明他们两个谈恋爱了这个事,许锐和李砚岩没直接问,他们也没承认。
“他们是不是知道了?”
酒精度数很高,放弃了开车的选项,萧越叫了个车。
两人杵在酒店门口的冷风中等车,他们其实可以在大堂等,却还是选择了到外面吹风。
“应该吧。”萧越说。
当来到一栋高楼之下,秦段下了车看到维帝迪思熟悉的门牌后:“不是回学校?”
眼前是中心区的另一家萧家酒店。
“学校床好硬,”萧越打了个哈欠,“睡得不舒服。”
“酒店,环境舒服,不用打扫卫生,有人伺候。”他总结。
两人两手空空地进入大堂,开了间设施齐全的套房。
在电梯楼层数变动的同时,秦段有些恍惚地想,这是他和萧越第一次单独住酒店。
星网上谈及酒店、情侣,总是带着暧昧含义以及有色眼镜,人们总感觉两个的同性或者异性单独住酒店一间房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秦段也被这种思想影响了,电梯上行过程中,他止不住胡思乱想。
虽然在学校也住一个宿舍,但这不一样。
没等他想更多,进了房间,贴在门板上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终端不停地震动了起来。
热情的呼吸弥漫在空气中,伸手蹭掉伴侣嘴边的唾液,滑出聊天框。
许锐的信息像炸弹一样轰炸过来。
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良好的体验
萧越的手腕也在震。
点开一看,是李砚岩的信息。
靠着门板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亲到一半被打断,没人的气息是均匀的。
空中浮着两块屏幕,四周沉寂了一会儿。
“噗哈哈哈。”耳边传来一阵笑声,与此同时,秦段感觉有重物砸上了他的肩膀。
萧越一边笑一边将脑袋扎进他颈窝里,很快的,鼻腔被微苦的木头气味包裹了。
易感期的alpha总是会泄露出一些信息素,趴到他身上的时候像一头扎进了繁茂的灌木丛,散发着树林原始气息的叶子铺天盖地地拥来,叶子是野生的苦味,形状是披针形的,叶面上覆盖着粗糙的绒毛。
笑声正通过贴在一块儿的皮肤传递过来,秦段脖子在震,肩膀也在震。
气都没喘匀就闷头大笑,也不怕突然岔过气去。
太逗了,萧越拍了拍他的肩:“不亲了。”
秦段抓住他的手,手很快滑走了。
他嘴唇抿了起来,看样子有点不高兴。
“等会儿再亲。”对方敷衍地哄了句。
秦段根本没有被哄到,跟在他身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二十几条未读都来自同一个人,在他点开聊天框的这一刻,对面人还在不断发来消息。
许锐:?
许锐:你和萧越怎么个事儿?你们来真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反问: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