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s的百合(闪光)-(1)(1 / 2)
大约在晚上九点多,几声急促的喇叭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白娅和孙员警听到声音跑到家门口,在那里的是一辆白se的面包车。
是秃子二舅回来了。
「舅舅怎麽了?」
「没时间废话了,快上车。」
「到底怎麽了?」
秃子连车都没有下就在让我们赶紧上车,他的表情看起来焦急且悲伤,乾巴巴的眼睛下面挂着两个黑漆漆的半圆。
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拉着白娅就上车了。
「孙员警,钥匙给你,严叔他们下来了就让他们休息。」
我将钥匙拿给一脸担忧的孙员警,她没有多说话,只是向我们摆了摆手。秃子二舅也没有多说话,掉头就往山外开去。
大约晚上11点多,我们到达市医院,在秃子舅舅的引导下,我们来到重症监护室前。那一家人像丢了魂一样,目光无神的看着玻璃窗内。
其中舅妈最为憔悴,她面se惨白,嘴唇上看起来乾巴巴的,眼眶下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异常显眼。但即使是这样,她依旧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挂着呼x1器的裙子。
二舅告诉我们,裙子的伤情还是很严重的,尽管昨天全面抢救已经救回来了,但若是处理不当,裙子随时可能会器官衰竭而si。
医院曾向家属们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二舅这才将我们接过来。
医院的ab型血储量不足,昨天联系了很多医院才送来一些血浆,但这些血还是不够。而且大舅他们中只有舅妈是ab型血,但亲属间的输血需要尽量避免,所以行不通、
这一家人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李裙的家人吗?」
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面对我们几个快速问到。秃子二舅代替了没有jg力的大舅回答到。
「怎麽了吗?」
「现在李裙还需要输血,你们中还有人是ab型血的吗?」
「我,我。」
是舅妈,她看起来就像老了十岁一样。舅妈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但她依旧站起身来,将目光转向护士。
「你不行。还有没有其他……」
「我可以ch0u!」
就在护士向其他人徵询答案时,舅妈扶着墙,大声的喊了出来。她痛苦地咬着嘴唇,身t险些要站不住而倒下去,大舅见状赶紧将舅妈抱住。
「你,说了你不能ch0u血。」
这个看起来年纪和舅妈相似的护士顿了一下,但她马上严肃表情,略带斥责的说道。
「亲属的输血会让她更危险。」
「明明是当妈的……我什麽都做不了、」
……
这几个字,字字如尖针一般紮在我的心上,这一揪一揪的感觉令我的心脏痛苦不堪。或许在场的人有同样的感觉,一时间一gu心酸的沉默散落在了我们之间。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我和白娅更是呆在了原地。妈妈,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我回过神来,赶紧向中年护士说。
「我和白娅不知道自己的血型,能帮我们看一下吗?」
我抓着白娅的手,朝前走了一步,见状,白娅也点了点头朝前走了一步。
「我知道了,快点跟我来。」
我们二人就这样被护士带到了一间粉刷得白森森的房间,里面有几张桌子和ch0u血的器具。
我们进行了ch0u血化验。但是结果却令我们很沮丧,我和白娅的血型都是b型。
「怎麽会……」
白娅低着头自责的说。
带我们来的那个护士看了看我们俩,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後她竟然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对着另一个年轻护士说。
「ch0u我的吧。」
小护士见了,有些犹豫的说。
「护士长你昨天已经ch0u了很多了……」
「别说没用的,一天时间可以造很多血了,快点ch0u。」
护士长拍了拍自己的手肘腕的皮肤,青se的血管显现出来。小护士见了赶忙拿来器具,怯生生的说。
「好,好的。」
小护士用棉签在护士长的皮肤上涂上碘碘伏,然後将粗大的针管紮进了护士长的静脉。过了不一会,小半袋血浆就装满了。
我和白娅赶忙向她道谢说:「谢谢您!」
护士长听了,像是自嘲一样的笑了笑,然後说。
「没什麽……我也是,当妈的。」
她才说完,小护士就替她拔掉针管,将创口贴贴上。
护士长想要站起来,可她看上去晃晃悠悠的,无法站稳。她无奈地泯了泯嘴,对小护士说。
「把血袋和这张单子拿去给王医生。」
「好,好的。」
说完小护士就接过东西小步离去了。护士长重新坐回椅子上,她看起来很疲惫,这就是ch0u血太多的後果吧。她看了看我们两,无奈的说。
「医院储血太少,这怪我们。不过,李裙这nv孩还需要更多血,我献的这些还不够,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越多越好。只要度过这关,她就能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向她点了点头说。
「我这就去找认识的人。」
「嗯。」
「走吧,白娅。」
我抓起白娅的手,想将她带走,但是白娅并没有回应我。她朝护士长走去,我只能放开她的手,她回过身对我说。
「你先去,我要照顾一下护士长和舅妈。」说完白娅又转向护士长。「请问有红糖吗?」
我舅妈……?
我闭上嘴没有吐槽,一个人离开那间房间。
回到重症监护室前,我隔着玻璃窗户看见了cha着氧气管的裙子,大堆五颜六se的yet正被输入她脆弱的身t里。
也没考虑周围,我扶着玻璃窗,对不省人事的裙子说:「快点回来,我们都等着你呢。我可是猜出来了哦,你的小秘密。就算你不跟我结婚我也要威胁你的哦。」我坏笑着说:「所以,快点回来。然後义正言辞的甩掉我,牵着你的恋人像nve单身狗一样惨nve我吧。好吗?」
我注意到身後注视着我的大舅他们的视线。我决定不告诉他们裙子的事情。裙子肯定也想自己跟父母说吧。
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论裙子做什麽样的选择……大舅你们都会支援她吗?」
大舅用挂着深深的黑眼圈的眼镜注视着我,眼神从我的身上离开了一瞬间,但又立刻聚焦回来。只见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如果裙子醒了,我们就搬家,搬到哪里都好,只要裙子能够幸福,哪里都好。」大舅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舅妈和外婆也跟着点头。
「这是好家人啊。」
我轻声感叹。
下一个瞬间,我思考起来。裙子需要更多的血,我需要找到更多ab型血的人。
但是我想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多少人,我翻阅着手机,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号码,而真正能拨打的,似乎只有这一个。
陈柏文。
我咽了口口水,看了看那个号码,然後拨打了出去。
响起的音乐应该是舒伯特的小夜曲,清脆婉转的提琴声悠扬动听。不一会,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喂,小个子吗?」
「你说谁是小个子?!」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