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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旬自然是不知道沈榆如何想的,他只当沈榆真实地想与他做兄弟,而不是纠缠不清的前男友。
不过已经复合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
电脑屏幕因为使用者长时间的搁置自动陷入睡眠状态,温遇旬手掌覆上鼠标,左右滑动了一下,屏幕复亮起。
现在他已经不会去想沈榆为什么抗拒和他的单独相处,为什么宁愿对汤至臻好也不愿意对自己好,他只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做表格是件极其枯燥的事,想念沈榆当作劳动力的那段时光。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只剩下一些不可控的因素,但温遇旬相信自己能够处理好,并不会严重地影响他与沈榆的感情。
手机“叮”一声亮了,上面弹出跳来自爱人的消息,温遇旬划开,上面是沈榆发给他的,时间定于明晚的,地址在卧月酒吧的久违的演出通知。
没有什么能够再将他们分开,如果有,那除非再经历一次死亡。
作者有话说:
与其说是一种自我洗脑,不如说更像一个fg狞笑!
在生长
“明晚”作为一种期盼如约而至。
负责后勤的还是小甄,这次,他十分顺利地、独立地找到了邱风放在后园的合成器。
由于学业压力以及种种原因,小甄很久没见到长眠湾的三人,此刻很兴奋。
“我好久没见到你们了啊啊啊,给我签个名吧好不好?”小甄有点夸张,手舞足蹈,“你们真的好久没来了,签了公司是不是很忙啊,现在还能来我们这里唱歌会不会违约?”
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比如小甄会说‘签了公司会不会很忙’,而钱粼则会说‘签了公司就耍大牌’。
宁以桥也跟着他泪眼汪汪:“是的是的,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特别想你!”
邱风则回答问题:“要兼顾学业,确实有点忙,公司早就签了,不会违约。”
沈榆躲在角落刷手机,嘴里含了一块润喉糖。
十五分钟前——【我快到了,最后一个红绿灯。】来自百忙中抽身的前温教授。
然而十五分钟后的现在,沈榆依然没有在酒吧门口见到温遇旬,为此他频频张望,倒是等来了另一个人。
黎千序站在门口,身侧是被老何完全清理干净封条残留的两扇推拉式玻璃门。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上一次。沈榆遥遥地与他对望,举手朝他打了个招呼。
他没有起身,意思是随便坐,招待不周。
老何在这时适时地送上酒水单,黎千序远远对他笑了笑,也没纠缠。温遇旬跟他前后脚,终于出现在沈榆的视线范围内。
然后沈榆站了起来。
“怎么才来啊,不是说最后一个红绿灯吗。”他是一块吸铁石,温遇旬是相反极的另一块,两人迅速地贴在一起。
温遇旬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堵。”
“不过想到要来见你,他很开心。”身后又蹿出一个人……一只翻译机,段绍怀携伴出行,风光正盛。
白小岩被段绍怀牵着手,没有要甩开的意思,补充道:“车开得飞快。”
差点被拍。
小甄看到人,飞过来叫:“白哥!白哥你也在!我太感动了给我签个名啊啊啊……”
同自己看到宣传海报赶来的黎千序不同,段绍怀能来完全是仰仗白小岩的面子。
虽然温遇旬曾明令禁止段绍怀再出现在沈榆面前,但段绍怀深得不知道谁的真传学来一招,叫渣男画饼。
“我保证!”段绍怀宣誓。
“我绝对不会再对小榆……沈榆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提一些乱七八糟的点子,”他说,“甚至可以为你们的爱情保驾护航。”
温遇旬来了一些兴趣:“如何定义保驾护航?”
短时间内段绍怀也说不出什么来,但他死皮又赖脸,和温遇旬提到他如今也已经和白小岩重新走到一起,改过自新,金盆洗手,才让温遇旬勉强点头。
现在这不就算是保驾护航——温遇旬不会说情话,甚至不展露温柔,过度冷静和理智,这对段绍怀来说是爱情中的致命蛀虫,然而性格这种东西刻在骨头里,没那么好改,那就由他来充当温遇旬肚子里的蛔虫!
翻译过于直白了。温遇旬盯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来的人有点多,老何本来就快忙不过来了,出于感激和照顾,还是专门走过来,引温遇旬几人入座。
“哟,位置最好的卡座。”段绍怀吹了声口哨。
“可不。”老何又去忙了,宁以桥他们也马上要上场,站着看他们坐下,“感谢各位今日捧场。”
他刻意模仿相声腔,说完还将右手放在左肩上,欠身鞠了一躬。
老何又把最好的时间段给了他们。
上一支乐队演出刚刚结束,现在台上是完全暗的,台下的灯红酒绿绵和高谈阔论混在一起,热闹绵延成一整片,只有台上这一亩三分地最安静。
“昨天首秀live那排场,快赶上上次音乐节了吧,底下得坐一千号人,今天的十倍吧。”宁以桥给鼓面贴完鼓皮,在等沈榆和邱风调设备。
沈榆想了想:“今天有这么多人?”
卧月本来就是个小酒吧,最开始经营起来也不是靠着乐队,而是调酒师的手艺和章纪年友情贡献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