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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榆愣愣地看着温遇旬,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洗手台上,手心的温度已经温暖了冰凉的石台。
“沈榆,我要你不后悔,我要你享受世界,我要你获得幸福和自由。”
他感受到温遇旬在用拇指摩挲他脖颈上的吻痕,沈榆喉咙有点痒,滚动一圈,眼前逐渐不能视物。
“哥……”
“嗯。”
“要是我去试了,发现我真的错了,我后悔了,怎么办?”
温遇旬捏着沈榆的下巴,就是故意要看他哭一般,把他的脸抬起来,笑了一声,仿佛很无奈。
“那能怎么办。”
那是温遇旬第一次在沈榆面前承认这个称谓:“错了就错了,后悔了还有我,哥哥替你兜着,没什么好怕的。”
这晚沈榆在温遇旬的房间留宿,身下垫着温遇旬刚换上不久的新床单。
温遇旬平时脾气比较差,突如其来这么温柔的一招还真让沈榆一时间无法适应,身体疲惫得要死了,殷红的吻痕都发热得隐隐作痛,躺在床上还是久久无法入睡。
其实后来的事情他也不记得太多。
比如自己是怎么被温遇旬从浴室洗手台转移到床上,又是怎么在温遇旬都要睡着了的时候还能脑子一抽,问他:“我不跟你做的时候,还能在你房间里睡觉吗?”
“……”温遇旬动了动手臂,往沈榆那里挪了些。
“倒不用这么局限,”他轻声说,“可以在你的房间做,我也可以在你的房间里睡觉。”
第二天下午沈榆没课,中午和宁以桥邱风在外面约了顿饭。
“等一下,”沈榆拦了一下要收走一副碗筷的服务员,“不用收,待会儿还有一个人。”
本来宁以桥坐在沈榆旁边的,原因是要给他听一下录在手机里的新歌deo。
他给沈榆分了一只耳机,沈榆和服务员说话的时候耳机里已经响起音乐了,沈榆声音不大,四周又嘈杂,于是脑袋里还没有出现一些猜想和内容。
“你好久都不上微博,”宁以桥给他听完了还不走,坐着唠叨,“不发就算了,还不让我发,你的粉丝都着急。”
沈榆愣了下:“我还有粉丝?”
“怎么没有!”宁以桥急得要摔手机,“你粉丝体量最大了好不好,他们喜欢你的脸你的嗓音,第二喜欢邱风的性格,说是什么很禁欲,禁欲个锤子他骂我的时候他们是没看见!我人气垫底!他们说我是打鼓的哈士奇!”
沈榆没忍住笑出声,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因此笑的时候没发现桌边站了个人,那人敲了敲宁以桥面前的桌子,“笑什么,这么开心。”
沈榆扭头,宁以桥则抬头看去,他太久没见到温遇旬,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还傻了一下。
邱风在宁以桥对面,吹了声口哨,朝宁以桥勾了勾手:“哈士奇,回来坐了。”
“我天哪见鬼了,”宁以桥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沈榆那个性格,怎么着也不会和前男友一桌吃饭,“兄弟,你有事找谁啊?”
谁料他屁股一离开座位,温遇旬就乘虚而入似的跟着坐下去,表情很淡,“没事,不找谁。”
“我还以为是我们很久没去卧月演出你们没有收益要倒闭了来找我们谈话的呢……”宁以桥在邱风身边坐下了,又过了两秒,抬头道,“那你来干嘛来了?”
总不能是和沈榆复合了来着,都没听沈榆说过了,要是复合这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兄弟了说都不说一声……
“我来找我男朋友吃饭。”温遇旬说着,自认为很温和地朝宁以桥笑了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有点太晚了,去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晚上还有一更的
你别吃醋,吃点酱油
宁以桥震惊得想一头撞死,邱风其实有看出一些眉目,但放元旦之前两人还搞着暧昧,假期一过就在一起怕不是这几天都在苟且。
“gay性难移……”宁以桥眼巴巴的,又去翻自己的手机,“你那些女粉知道得难过死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沈榆哭笑不得,“我的性取向本来就这样。”
“两码事两码事,”宁以桥照着手机念,“上一次发微博出现你的名字和照片还是在莫迪科音乐节那次……我看看啊,热评前几都是些什么东西, ‘给大家介绍一下,中间这位是我老公’,‘这位帅哥喇叭,放下害羞喇叭,放弃抵抗喇叭,入驻我的微信喇叭’,‘大家别吵,看我用英语六级撩他,hello baby,i love you’,‘关注长眠湾官博即看哈士奇打鼓’……啊这条是我的。”
“行吧,至少热评第四是我的。”宁以桥有些心痛,“哈士奇就哈士奇吧。”
温遇旬坐在沈榆旁边,听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表情不变,低头也在看手机。沈榆以为他又在处理工作,余光一瞟,却发现他屏幕上分明是长眠湾的官博界面。
沈榆虽然不关注微博,刚才听宁以桥念也知道那些粉丝说的话都没几个正经的,手一抖就要过去捂温遇旬的手机屏幕。
“你别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温遇旬头都没抬,伸手挡了一下,身体往另一边歪,说:“蛮有意思的。”
宁以桥难得找到一个跟他有同样爱好的人,沈榆不看,邱风被他逼着倒是会看几条,他分享欲旺盛都快要憋死了,有时候只能和谢梦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