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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胃部得到安抚,这排骨汤里放的料又有解酒的功效,沈榆喝完以后神清气爽,站起身对温遇旬说了声:“我先回去了。”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有过这样和谐的对话,可能是温遇旬今天反常,不知为何心情甚佳,才让沈榆得了点阳光就灿烂,不自觉想要接近他了。
没想到温遇旬也称得上和颜悦色,颇有耐心地抿唇,瞟他一眼,眼神落在沈榆嘴唇上。
“嗯。”温遇旬端起碗,遮蔽什么一样,挡住自己半条唇角。
两天后,沈榆将谢梦朝要的词写好,曲谱完,约了个时间,和宁以桥邱风一起到天昇娱乐去商讨细节。
包括录音,后期,包装,宣发。准备工作繁杂,沈榆起了个大早,吃没比过鸟,今天险胜一回,起得比鸟早。
要出门时路过温遇旬的房门,关着的,也没起,还在睡。
周天早高峰现象减轻一点,沈榆提早二十分钟达到排练室,邱风踩点,宁以桥晚到二十分钟。
“好烦,”那人迟到还有脸抱怨,“我都没睡醒。”
宁以桥忿忿地:“平时有早课,周末还要加班!”
沈榆今天带了琵琶,小心地从琴包里拿出来,一块帕子抹弦,擦琴面和头面,调了音,说:“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进入状态后时间就过得很快,整整一个早上,他们排练数遍,再对一些细节加以改动和优化,下午一点录制结束,三人还没吃上饭。
几人从录音室出来,过一个拐角,碰上迎面而来的谢梦朝。
谢梦朝手上拎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三份从食堂打包来的盒饭。
“我正找你们呢,”谢梦朝说,“给你们带了饭,先别急着走,一会儿吃完了开个会。”
天昇伙食很好,两荤一素装得饭盒鼓起,汤是刚打起来的红枣鸡汤。沈榆吃一口肉,喝一口汤,却觉得比不过上次喝的散着药味的当归排骨汤。
饭饱后,谢梦朝带他们坐电梯上五楼开会。
天昇一整栋大楼,三层是排练室,往上是管理层办公室及会议室。
沈榆跟在谢梦朝后面进去,高层座位普遍靠前,他视线扫过一圈,一眼就看到白小岩也在。
白小岩和他的乐队名声比从前大,被公司解约再也不是他们要担心的问题。
上一次见面说不清什么时候了,沈榆上学,白小岩跑演出,他看见沈榆,亲切地招手道:“小榆,坐我旁边。”
沈榆过去坐下,真心诚意:“好久不见了。”
“是很久。”白小岩笑着,没提别的。
出名以后通告代言接踵而至,没空见面是正常情况,只是沈榆这边仅仅有迫不得已的想念,别人有没有意见,他就不知道了。
沈榆思量再三,他从四年后回来,上一次的这月这号,他早就和天昇没了瓜葛,与白小岩更不再联系,不知道他和段绍怀现在如何。
正想着,白小岩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打断了大领导说话。
沈榆坐地近,听到声音下意识就寻找声源,无法避免地看到白小岩的手机屏幕。
那手机屏上显示着一串号码,没有备注,白小岩皱眉,看了两眼,直接挂断。
他打断了会议,原本是要说句对不起的,然而他挂断电话的下一秒,那串数字便又不死心地打了进来。
白小岩直接关机,说:“抱歉,忘了调静音。”
发财树,招财猫,大领导没说什么,接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唠叨,还没真正进入正题。
沈榆继续和白小岩讲小声话:“白哥,这人好像挺急,不用接吗?”
“不用,”白小岩答得很快,“不想接。”
他说完反应过来,对沈榆解释道:“哦,忘了和你说,我和段绍怀分手了,一个月前的事儿,刚刚打电话的就是他。”
小寒时节热乎的两对情侣,到了夏秋交替的闷热时却全凉了。沈榆这边正在努力,就刚刚的情况来看,另一边努力的大约是段绍怀。
沈榆有些发讪,不知道这算不算踩了别人的雷点。白小岩倒不是很在意,安抚地对他笑笑。
大领导废话半小时,会议总算开始进入核心话题。
沈榆在看到白小岩时就隐约猜测到了,这次只叫了长眠湾和白小岩乐队来,主要目的应该是前段时间谢梦朝和他们提过的莫迪科音乐节。
这次音乐节的主办方有意将乐队演出拍摄成影片播出,而莫迪科本身又是圈内较有代表性的活动,这次天昇一下分到两个名额,上级很是重视。
“刚刚得到的消息,”谢梦朝翻手机,“主办方那边要改演出场地。”
“原本的场地被包了用来办结婚,新的场地已经公布了,还在首都,只是离市区有点远,在郊区。”
谢梦朝说:“阿女山,倒是个环境很好的地方,很适合户外音乐节。”
阿女山。
沈榆听这素未谋面的小山丘的名字,愣了,觉得好生熟悉,在哪听过来着?
过两秒想起来,心脏猛地一抽。
正是上一世山体滑坡致使温遇旬出事的地点。
作者有话说:
以后更新的时间一般是晚上八点这样啦,有事会在评论区挂请假条
他叫了我的名字
装着一箩筐心事回到家,已经黄昏了。沈榆郁闷又疲惫,那点惶然还没散干净,苦着脸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