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 13)
开了包纸擦溅出来的热油,乔盼伸手要了一张,一边擦一边望着樱桃做出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来。
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神神秘秘地卖着关子。她就是要引人遐想,旁人想得越多她越高兴,想的越离谱就越合她意,不管说她是自抬身价也好还是丢人现眼也罢,她就是要给所有人一个假象,觉得她和钟鸣关系匪浅,然后再来一出弄假成真。这样就完美了,如意了。嗯,是这么个方法。
樱桃被她怪里怪气的表情唬住了,她眨眨眼看着乔盼,心想不会吧,这么快?但紧接着又想,好像也不算快,对钟鸣来说这个速度甚至是慢了。
她被自己的思绪绊住了,捉0不定地用手指叩了叩桌面,正yu多问几句,王骏就夹了一大筷子羊r0u摆在她面前:“煮老了,吃吧。”
王骏拿吃的堵樱桃的嘴,他想这种事可不能细究,毕竟他们之前差点就玩了一出“共享”,结果没过几天人家成“专属”了。这就好b你刚才付得起,但不屑一顾的东西,现在想买了却要三思而后行了,人不可貌相啊,这个nv的可真不是省油的灯,王骏暗地里想。
乔盼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他们默认成了肯定的答案,她也不辩驳、不解释,任由了他们暗自咂舌,光他们这么想还不行,最好所有人都这么想,最后达到一个所有人看见乔盼就想他钟鸣,看见钟鸣就想她乔盼的效果。
她明晃晃的亮着自己的居心,毫不避讳他人的猜忌和非议,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是胃口和jg神的双重满足。
最终还是王骏结了账。
几人站起身来准备走,乔盼跺了跺穿着小皮靴的两只脚,她冬天不ai穿棉k,腿上只裹着一层又紧又厚的长袜。
她拉了拉樱桃的衣袖,想跟她单独聊会天,樱桃却半天没有反应,乔盼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她,又顺着她的目光扭过头,看到了对面被几个服务员包围在中间的那人。
服务员有男有nv,男的举着灯牌,nv的端着蛋糕和果盘,灯牌上用中英文明晃晃地闪着几个字“生日快乐”。乔盼一眼望过去,服务生们正好准备就绪,站成一排刚好露出了中间被围着的男人。
男人身穿黑se长羽绒服,头上戴了顶冷帽,显然刚坐下没多久。他神情略显尴尬,他是这里的会员,本来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吃顿饭,没想到竟撞上了当时他随便一填的生日。
服务员们热情洋溢,开始轰轰烈烈地唱起了生日歌,整个店里用餐的人们纷纷被这方的热闹x1引了注意力。他更加无所适从,他习惯独来独往,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了,更何况今天压根就不是他的生日。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的直觉让他从四面八方s来的目光里jg确识别出了几道不太一样的视线,他对着乔盼三人的方向就看过来。
服务员们在这时唱完了祝福歌,一个nv服务生欢呼起来:“祝黑先生生日快乐!”其他服务生也紧随其后,跟着欢呼起来。
乔盼看了一眼就扭过脸,避免与他产生目光交汇,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又望向了王骏,王骏微微推搡着一大一小两个nv人往前走,轻声说道:“警察,别看了。”
乔盼睁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王骏推了推她,示意快点走:“刚对视了——眼神能看出来。”
乔盼在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他觉得难受,原来他是警察啊,这是否说明她已经是坏人了呢——坏人才会对警察感到不舒服吧。
管他呢,管他黑先生也好,白先生也罢,当务之急,是得赶紧走。
樱桃把围巾往脸上围了围,用自己的身形侧挡住王骏。他们三个确实是b较显眼的,尤其是王骏,津川有多少人都对他面熟呢——那可是钟鸣身边最难对付的人啊。
二十九、
黑雨见那三人走了,便收回目光,一男一nv,还带着个半大nv孩,是一家三口吗?明显不是。兄弟姐妹?也不像。
什么关系呢?
他下意识地去推断。
那三人看过来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劲。是他的错觉么?
nv服务员已经cha好了蜡烛,正笑靥如花地邀请他许愿。在火锅店工作这么久,为了保持高涨的服务热情,她已经很久没有真情实感地笑过了,但这一回不一样,她难得一见这么气貌非凡的顾客,总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
乔盼也过生日了。
她只过y历生日,因为她出生那天恰巧就是正月初一,所以为了讨个吉祥的好彩头,她从小到大过生日都是和年一起过。可这么多年这彩头是一点用没有,她的生活依旧是该倒霉还倒霉。
乔盼在厨房里忙活着。大年初一,杨柳难得没闷头睡觉,乔盼早早地起床去市场买了猪r0u和芹菜,她把猪r0u剁烂了,拌上芝麻油、jjg和少许小花椒,再把芹菜仔仔细细地择了丝,两斤芹菜被她择去了一斤,然后再剁碎了一起和上r0u糜拌成细细的馅儿,给两人包饺子吃,每只饺子都包成吊挂金兰的样子。她不厌其烦地用很长时间做了个满汉全席出来,虽然只有她们两人,但过年就是过年,过年可马虎不得,仪式还是要做到位的。
这边乔盼脚不沾地的忙着,那边钟鸣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正扶着水池吐得昏天黑地。
他昨天在程文扬那吃晚饭,只安生待了不到两小时就开始不断地有人上门来送礼,程文扬担心钟鸣被人看见,于是急忙撵了他走。结果刚离开不久就被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叫去应酬,王骏今天不在,阿半又回家了,其他人他又不放心,于是临时带了最不能喝的申楠,结果申楠有自知之明地表示要给钟鸣开车,滴酒未进,倒是他自诩能喝却喝得酩酊大醉。两人已经连续应了三家的场子了,现下还要准备再喝第四家的。
钟鸣实在吃不消了,他这一整夜都在不停的喝,现在胃里火辣辣的疼,他快把五脏六腑全顺着嗓子眼呕出来了。他扶着墙从卫生间吐完走出来,腿是麻的,脚是软的,跌跌撞撞地走来撞得门哐啷一声巨响,申楠正站在外面等他,听见声音吓了一跳,一转头见老大直接喝成了半身不遂,连忙上去搀扶。
钟鸣难受得要命,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他从x前口袋里0出手机,点了几下想打电话叫人,但字全扭成了蚂蚁,他看了半天最终放弃了,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收。
他口齿不清地对着申楠结巴了几下:“送、送…”
申楠没听清:“什么什么?”
钟鸣声音瞬间提高:“送我回去!”
申楠被他吼得几乎委屈起来,他歇脚的地方这一堆那一堆,跟个兔子似的,他怎么知道他要去哪,于是小声问:“回哪里去?”
钟鸣声音又低落下来,闭着眼睛看起来像在思考,半晌捋直了舌头道:“去最近的。”
钟鸣在车上昏昏沉沉地坐了片刻,已不知今夕几何。他推掉了接下去的几场酒局,告诉那帮人回头再议,钱是赚不完的,当下还是及时行乐,总不能钱没花完人就先喝si了。想到行乐,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正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想不起她的名字来,于是略一犹豫,话到嘴边g脆变成了“把他们全叫过来。”
申楠惊讶地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
jg力充沛啊,看来还是没醉透。
申楠的电话打给了六七个人,同一番话也就重复了六七遍。接到电话的人们纷纷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露出了同一表情,哀怨。
在大年初一也要随叫随到地陪着老板,论谁谁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