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3 / 15)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恢复镇定的李大爷双手忙碌着,但倒是没打算忽略王大叔的疑问。
「什麽事?」这次,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同时齐问。
「我问你们,上回那株琉璃血花救了几个人?」忙着先帮胡蝶青止血,李大爷竟然有闲情逸致卖关子,可见他多有把握。
「我知道!两个!殿下哥哥跟儒易哥哥!」抢着回答的是小山子。
「所以……懂了?」反问的同时,李大爷将那株因胡蝶青的血而重生的琉璃血花的其中一朵花给胡蝶青服下。
「是了!琉璃血花产於沙漠,喜好出现在毒物聚集地,每九十九年出现一次,一次仅生一株,仅开花两朵!」本来情绪已然荡至谷底无法翻身的月靖朔惊奇地把当初月靖凯跟他说的话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所以两个都有救了。」王大叔下了最後结论。
「所以我夸蝶青做的好,哪里错了?」李大爷ch0u空回头挑挑眉,然後又转头继续处理胡蝶青的伤口。
「老李!你就不能直接说吗!」张大娘非常不满。
「是你们太慌张导致没想到此点。」李大爷眼看胡蝶青伤势因服了琉璃血花慢慢稳定下来,神态闲适,完全安心了。
「李大爷,她真的没事了吗?」不管长辈们的斗嘴,月靖朔只想知道胡蝶青到底是不是真的活下来了。
「殿下您都好端端站在这儿了,还怀疑琉璃血花的功效吗?」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最懂个中奥秘的不是吗?
「是……」心总算是安了,月靖朔忍不住将头靠在床檐,深深地呼了口气。
她活过来了,他四弟也有救了,可儒易……
才刚喘了口气,但想起儒易,月靖朔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照刚刚的情况看来,儒易只会有两种命运,一是幸运逃脱,二是非si即伤。
「殿下,是儒易留下断後?」刚刚见儒易跟暗卫没有一人跟着回来,王大叔就心里有数了。
「是……」点点头,月靖朔的表情很复杂,完全反映他的心情。
「那……」想说什麽,却说不出口,张大娘心头一酸,手摀着脸,退到房外去了。
不用月靖朔言明,他们都明白儒易此次是凶多吉少,或许是无力回天了。
两个人可以活了,一个人却生si不明,这样的情况算不上好,依然只能说糟,很糟,尤其是对月靖朔来说,依然是痛苦的折磨。
如果可以,他不当王了,只要他身边的人都平安,他可以放弃不要,但他也知道为时已晚,有些事不是後悔了就会重来,只可惜许多人一生都在做着许多让自己後悔的事,做了再来悔恨,就像月靖朔此刻般,痛苦无助。
儒易,你得活着,必须活着!
咬紧牙根,月靖朔在心里呐喊着,期盼自己的愿望能成真,自己还有可以再见到儒易的那一天。
儒易的确是还活着。
不过他处境很糟,至於其他暗卫,已全数被月靖凯歼灭,会留下儒易一命当然是有用处,所以月靖凯不仅没杀儒易,还把奄奄一息的儒易带回寝殿,只不过……
人是被他绑在柱子上。
「月靖朔竟然没si?」收到通知前来,月靖远一见到被绑在柱子上的儒易,又听了月靖凯说的事情经过,脸se大变。
「怎麽?你听到他没si就怕了?」月靖凯语气中带着浓浓讽刺意味。
「谁怕了?既然没si,那就让他si不就得了。」月靖远一脸蛮不在乎,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却觉得身t有点发冷。
这个地方,为何会让他觉得浑身开始发颤?
他记得之前来此时,并无此感觉,但现在是怎麽了?
「你老是说要谁si要谁si的,你真正让谁si过了吗?」月靖凯莫名开始针对月靖远,一字一句都是嘲讽。
有些话要说之前真的得考虑一下,不是说了就会成真,要当个言而有信说话有力的人,就得拿出真本事不是吗?
「你今天是怎麽了?别忘了我是你二哥,别老是目无兄长。」终於是忍受不了,月靖远当场发难了。
「我没忘,只是觉得你没用了点,但无妨,既然你都说你是二哥了,我当然听二哥的。」月靖凯一脸悉听尊便。
他倒是想听听,月靖远能说出什麽来。
「儒易,说出月靖朔藏身何处,你就可以活命。」眼一瞥,月靖远暂时将月靖凯撇下,转而看着被绑的儒易,提出条件交换。
他一直都很欣赏儒易,也期盼儒易这次识相点,说出月靖朔的下落并且归顺於他,那麽命就可以保住。
「不可能。」儒易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忠於那样无能的主子,你都不觉自己一身才能很可惜吗?」月靖远试着想说服儒易。
「在我看来,无能的是阁下与三殿下。」儒易毫不留情,完全不给月靖远面子。
他自小就发誓这一生只侍奉月靖朔一人,要他降於他人,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的命保不住,他也不会供出主子的下落。
「不亏是忠心耿耿的儒易,果然如我所料般嘴y,这该怎麽着才好?不如一刀一刀割下你的r0u,看看你是否真那麽嘴y。」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月靖凯淡淡开口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儒易一点也不在乎,脸上是视si如归的表情。
既然留下断後,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不在乎,只要月靖朔平安就好,他如何都无妨。
「那就剐吧,杀多无聊,乐趣一下子就没了。」月靖凯笑了,同时间也从袖口掏出匕首,一步步靠近儒易。
「凯,你真要凌迟他?」月靖远有些惊愕,看着一步步靠近儒易的月靖凯。
「是啊,他都这样要求了,我如何不照办呢?凌迟之刑应该挺有趣,看着人一步步步入si亡,这是多畅快的事,不是吗?」月靖凯脸上出现慑人的冷笑。
人家都说了,不照办是无礼的事,不是吗?
「凯,你……」月靖远忽然觉得月靖凯好陌生。
这是他的三弟吗?
自他与月靖凯合作以来,虽然他有察觉月靖凯跟以前很不一样,但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月靖凯忽然觉醒,对权势有了慾望才会如此,可他从来没像此刻般,觉得月靖凯好陌生,彷佛像换了个人般,如此冷血残忍。
「怎麽?你也有兴趣吗?那不如第一刀由二哥你来?」非常大方地,月靖凯一个转身,将匕首塞入月靖远的掌中。
「够了!」像接到烫手山芋般,月靖远马上将匕首抛离,内心同时有gu奇怪的情绪在流窜。
真是太怪了,他觉得待在这儿越来越不舒服,真想马上离开。
「没兴趣吗?那就我来,省得二哥脏了自个儿的手,那就不好了。」蹲下身捡回匕首,月靖凯这次是真的不打算收手了,手一伸,刀锋就往儒易脸上招呼而去。
儒易眼一闭,咬着牙根等着承受。
「等等!把人给我,我会问出月靖朔藏身处。」千钧一发之际,月靖远开口讨人,不过说是讨,他倒是没打算让月靖凯有反对的机会,声一唤,外头的侍卫就立刻来把儒易带走了。
「二哥,你这是什麽意思?」月靖凯神情不变,但眼神变了,变得凌厉无b。
「我问你,神巫殿前那场纷争,是否有传到父王耳里?」没想回答,月靖远反而提问道。
「当然不,否则月靖朔这次真si了,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