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被跳蛋磨X失神、拍照(盛宣予场合)(6 / 9)
现自己房间的东西有人动过,除了他那同父异母,肥头大耳的蠢猪弟弟外不做他想。
听家里保姆说,猪弟弟把自己吃成急性肠胃炎住院了,他作为哥哥,自然要来医院探望了。
猪妈从不亏待自己儿子,什么都要最好的,盛宣予在护士站一问,就问出了蠢猪的房间。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这个!肉!我要吃肉!”盛君浩在床上撒泼打滚,满脸的肥肉把他的五官挤在了一起,十岁出头的男孩儿,吨位喜人,翻起来病床都在嘎吱作响,“你不爱我了!妈,你不爱我了!”
床边的美妇人端着一碗清粥不厌其烦地耐心哄道:“妈妈怎么会不爱你呢。浩浩乖,等你病好了妈妈就带你去吃肉好不好?你先把这碗粥喝了好不好?”
“我不喝!不喝!”
“浩浩……”
十来岁的浑小子和溺爱的母亲拉锯,听得门外的俩保镖直摇头,心说要是自己遇上这么个倒霉儿子,还是把他塞回他妈肚子里来得快。
盛宣予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保镖放松的弦立马一紧,绷起背后叫大少爷。
盛宣予仿若未闻,径直去推门,保镖没来得及想这个煞神为什么会来,硬着头皮阻拦他:“大、大少爷,夫人在里面。”
整个盛家上下,包括盛宣予他爸盛鸿在内,没人不怕盛宣予,其中最怕的人,当属盛鸿现任老婆,盛宣予他后妈艾素玫。她带着刚一岁的盛君浩进盛家门的时候盛宣予才六岁,屁大点儿的孩子,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不会害怕,艾素玫也不怕,直到盛君浩七岁生日那天,盛宣予片下盛君浩一块肉,从此她对盛宣予产生了应激性的恐惧,只要盛宣予靠近她儿子,她就会惊恐大叫。安排在盛君浩身边的保镖不仅是保护他安全,也是为了防盛宣予。
盛宣予终于分给俩保镖一个眼神,扬起一个格外明媚艳丽的笑容:“我看看我生病的可怜弟弟都不行吗?”
他笑得越灿烂,保镖心里越发毛,抬起的胳膊上像压了个千斤重鼎:“大少爷,我们也是听命令做事,您……您不要为难我们……”
“嗯?”盛宣予像是没听清一样,和气而轻柔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保镖冷汗直流,在对峙中败下阵,在盛宣予第二次推门的时候没有了阻拦的勇气。
他一进去,艾素玫的尖叫声就响起来:“你怎么进来的!保镖!保镖呢!”
“嘘,夫人,这是医院,禁止喧哗。让其他的太太小姐听见了,还以为盛家当家夫人是个没文化没教养的泼妇呢。”盛宣予柔声细语,一句话便让艾素玫变了脸色,紧紧抱着自己儿子,像护崽的母鸡,眼神警惕又凶恶地盯着盛宣予:“你这个疯子,你来干什么!”
她努力想把自己儿子藏在怀里,奈何盛君浩吨位太大,她瘦小的身体根本挡不住,还把盛君浩勒疼了,浑小孩儿不耐地在他妈怀里挣动:“妈,你松开点,勒疼我了!”
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六岁生日那天的疼痛和恐惧早在父母无限制的溺爱中被慢慢淡忘了,他怕盛宣予,但没有那么怕,还觉得他妈反应过度。
“我当然是来看望我生病的可怜弟弟的。”盛宣予没理会母子俩的小动作,悠闲自得在病房里踱步,打量这极尽奢侈的病房,完全不像在别人的地盘上。看完一圈,他最后把目光落回床上的盛君浩脸上,和善的笑容像毒蛇进攻前的伪装,艳丽下是令人胆寒的冰冷:“顺便问问我胆大包天的弟弟,进我房间拿了什么?”
保镖在外守着,内心极为忐忑不安,一边自我安慰大少爷已经治疗过了,近几年精神状态挺稳定的,应该不会伤害小少爷和夫人,一边又害怕他突然发疯,还有事后夫人的训斥和责罚,煎熬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冷汗直流。
直到艾素玫和盛君浩同时一声惨叫,他们站不住了,立马冲了进去:“夫人!小少爷!”
“我拿了!我拿了!!!”被按着后脖颈扑在床上的盛君浩不停扑腾,扯着嗓子大嚎,像即将被宰的猪崽,眼泪鼻涕糊在一起。高悬的水果刀擦着他粗肥的手指钉进床铺里,艾素玫跌坐在地,满脸苍白的惊恐,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盛宣予悠然,把水果刀拔出来,责备盛君浩的不懂事:“哎,动什么,我只要一根,扎歪了多削一根怎么办?”
盛君浩哇哇大哭,一边说我拿了一边嚎妈,艾素玫被他叫得心揪成一团,对盛宣予的越发仇恨:“拿你东西又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你有本事冲我来啊!”
保镖算听明白了,骄纵的浑小子又闯祸了。
盛宣予不常在家,但他的房间还保留着,除了被特许进去打扫的孙姨,任何人不准进入,这是整个盛家上下都知道的铁则。
偏偏盛君浩好奇心重,趁孙姨打扫的间隙没锁房门,就偷偷溜了进去,还手贱拿了他东西。
保镖冷汗涔涔,不敢轻举妄动:“大少爷,你冷静,冷静。”
盛宣予勾着嘴角,但笑意很淡,眼底一片残酷的冰冷,把玩着水果刀:“东西呢?”
盛君浩涕泗横流,哭得倒不上气,抖着手指指他妈的包。
艾素玫赶紧爬起来翻包,急得一时没找到,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手机、钱包、口红撒一地,老旧的游戏机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还给你!”艾素玫像丢什么脏东西一样扔给盛宣予。
那只是个掌上游戏机,款式老旧,灰扑扑,像是很多年以前的东西了,按键的漆都掉得斑驳,与珍贵二字搭不上一点边。
“好弟弟,哥哥今天教你的记住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别、伸、手。”盛宣予用刀面在盛君浩的手背上拍了拍,锋利的水果刀在他指尖转了一圈,随手一抛,便扎在床头柜子上丰盛的果盘里,他拿起游戏机离开,将房间里的鬼哭狼嚎和怨恨咒骂抛在身后。
拿回游戏机,盛宣予的心情却没有变好,他看着手里老旧的东西,眼里一片索然无味的冷漠。
这不是值钱东西,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盛宣予也不把它看得多重要,一定要拿回来,只是因为这是他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沾染。
但盛宣予做了个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把才拿回来的游戏机扔进了垃圾桶。
被猪猡污染了,他不要了。
而且现在他有了更好玩儿的玩具。
盛宣予索然冷漠的脸上又重新浮起玩世不恭的兴味,他忽然想念起笨蛋兔子。
想玩儿他的屄。
想看他说“你是好人”的蠢样。
盛宣予拿出手机发消息,这时候他才想起,他有笨蛋兔子的好友,但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消息总还是没有直接打电话来得快和及时。于是他又加了一句:电话号码发我。
陆弦歌没有回,盛宣予以为那个死书呆在学习,作为“好人”的他决定宽限他几个小时。
好人盛宣予心情变好,揣回手机,乘电梯下楼,离开了医院。
五楼的病房里,陆弦歌站在窗边,收回远眺的视线,对闻鸣说:“谢谢,看得很清楚。”
新眼镜让他眼前的世界极其明亮,细致入微,远处大楼闪烁的标语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超轻的镜框边很细,带了几分冰冷的金属质感,银灰的颜色将这份冷感放大到极致,让陆弦歌直来直去的眼神都显得不那么愣了,反而产生两分被逼视的错觉。
当然前提条件是忽略他此刻的凄惨形容。
真神奇。
闻鸣觉得有趣。
“能看清就好。”